無雙看著他,莞爾一笑。這對兄妹真是有趣,好像水火一般,小姑娘想靠近兄長,兄長一副嫌棄。和凌子良就不這樣。
“嫂嫂,”龔妙菡沒有眼的到兩人之間,挽上無雙的小臂,“明日很多比試是你擅長的,一定要試試。”
龔拓被妹妹到墻邊,眼看著挎著自己的妻子,率先走進包廂。他站在那兒思忖著一個問題,要不要把連接兩間宅子的那道門,給封死?
進了包廂,正中一張大大的圓桌,四下布置得雅致,一道珠簾隔著,還備有一間供人休憩地隔間。
龔妙菡拉著無雙往外頭的平座跑去,那里高,能看清一片萬家燈火,更能瞧見遠的皇宮。
“那邊,就是咱們伯府,”龔妙菡小手指著,隨后指去另一,“那邊是驛館……”
說到這里時,小姑娘話語明顯一頓。
“嫂嫂,蕭元洲真的是壞人嗎?”
“對錯不是咱們來判斷,”無雙看去驛館的方向,說實話,心里對蕭元洲也是憾的,可最終他選擇了那條不歸路,“他是北越人,該由北越皇帝置。”
盡管是北越的神箭手,可他們蕭家到底意圖謀害皇族,溥遂是越帝的親侄子,這是滅族大罪。
包廂,飯菜上的很快。
龔拓想帶無雙做的事,現在全由龔妙菡代勞了,關鍵后者還一無所知,樂呵呵的傻笑。
上菜完畢,三人坐到飯桌前。
這里的菜不說比伯府的好吃,龔拓帶人出來,不過就想著和單獨相,做些以前沒做過的事。如同別的人那般,一起走在路上,跑出去給買點小零兒,陪賞賞景致。
現在倒好,全被他這個妹妹攪了。
龔拓將盞中的酒灌進中,嗒的一聲把盞擱回桌上。
無雙覺察出旁人氣不順,也知道是為什麼。其實,也喜歡單獨跟他出來,可是總不能明著丟下龔妙菡。
“給。”往他面前小碟夾了塊鹿,對著他眨眨眼睛笑。
“還知道笑?”龔拓頓時沒了脾氣,臉緩和下來。
這時,龔妙菡指著中間的一盤蝦:“哥,這個蝦好吃。”
“這個,”龔拓看一眼盤子,隨后手將上頭的最大的一只拿走,“好。”
龔妙菡喜笑開,眼看著龔拓就開始剝蝦,特意清空了自己面前的小碟。
龔拓剝著蝦,紅的蝦順著他的手指躺下,很快完整的蝦剝了出來,他放去手邊的小碟,然后拿來第二只蝦,繼續剝。
“夠了。”龔妙菡道,突然覺得親哥很順眼。
龔拓眼皮不抬,道了聲:“不夠。”
下面他又剝了幾只,盤里的大個兒蝦全被他拿走。剝完蝦,他拿起備在一旁的手巾,將手干凈。在龔妙菡的注視中,端起了小蝶。
“謝謝哥。”龔妙菡道謝,出雙手去接小碟。
下一瞬,手里被塞了一個盤子,正是剩下的那盤蝦。
“有什麼好謝?”龔拓口氣淡淡,視線在妹妹臉上一掃而過,“想吃自己剝。”
說著,將盛滿蝦的小碟送到無雙手邊。
無雙看著他,又看看龔妙菡,總覺得這樣不太好,小姑子的關系總要理好的:“我吃不了這麼多。”
龔拓往手里賽著筷子:“吃罷,妙菡上次吃蝦,臉生了疹子,我可不敢給。”
一旁本來還氣鼓鼓的龔妙菡,一聽這話倒也記起來了。貪吃的話,萬一再起疹子
,明日還有端祭禮,可不想錯過。
想通這點兒,把盤子放了回去,心中多有些憾。
一頓飯吃下來,龔拓決定回府。剩下沒去的地方,想著以后帶無雙去,到時候千萬避開這個妹妹。
回到伯府,無雙去向院坐了坐,后面自己先回了新宅;龔拓留在那邊,商量著明日端節的事兒。
雨不停,潤得地上泥土松,讓人不由擔心明日青竹書院的端祭。
浴間早早備了水,無雙解了頭發,整個人沐進浴桶中。
別的兒家喜歡在水中灑下香料花瓣,而只要清水就行。自己一個人靜下來,也就回想著這兩天,從凌家嫁進龔家,景象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
也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命中注定,現在的似乎又找回了丟失已久的心,以及對的期待。
泡了一會兒,無雙從水里出來,撈起搭在架子上的浴巾,將子拭干凈,隨后撈起躺椅上的輕薄披衫。
坐上躺椅,正要套穿上小,龔拓走了進來。
無雙嚇了一驚,慌忙將小往后一藏,扯下披衫的下擺將雙遮住:“你怎的進來了?”
“久等你不出去,怕你跑了,進來看看。”龔拓走過來,手上無雙潤的頭發。
無雙耳邊鉆進清脆的響鈴聲,確認般的看著龔拓垂在腰側的手:“什麼東西?”
“這個?”龔拓手心一松,兩條五彩線自他指垂出,“明日端節,這是給你的。”
彩線編的好看,每條的中間拴墜著一個小金鈴,無雙聽到的聲響正是來自這兒。端節有帶五彩繩的習俗,趨吉避兇,但是多用于給孩來帶。
好似看出心中所想,龔拓在面前蹲下:“這是戴在腳腕上的,除了我,沒人會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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