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底,二月即將來臨。
似柳絮一般的雪花在空中飄落。
雪逐漸下的大了起來,紛紛揚揚的落下來,似鵝,又似柳絮。
很快外麵就落了一地白雪,所有的建築上都落上潔白無瑕的雪,四季常青的樹上也掛著雪。
江蕎起床拉開窗簾,就看到外麵的滿地白。
所有的一切都被白籠罩。
白茫茫的一片。
昨夜下雪了,現在還在飄小雪。
吃完早飯,喝了一杯牛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了一會書,看了一眼手機,才早上九點多,許肆應該沒醒。
剛準備翻開作業,就聽見手機響了,看了一眼手機,來電人顯示是許肆。
“喂。”
“小老師,快看看窗外,下雪了。”
江蕎看了一眼窗外:“我看到了,下雪了。”
“小老師,你往樓下看看。”
江蕎走到窗邊,往樓下看去,看到了許肆,他穿著白的羽絨服,底下是一條藍牛仔,懷裏抱著黑的小貓。
許肆在樓下衝舉起手。
江蕎看清了,他的手裏是一個小雪人。
他的聲音從手機裏清晰的傳出來:“小老師,給你堆的小雪人。”
年的聲音有些低沉,尾音卻是人的很。
江蕎從帽架上拿起來自己的圍巾和手套:“你等我一下,我這就下去。”
“好啊,等你,小老師。”
“蕎蕎,外麵冷,可能還會下雪,帶上傘。”
江蕎一邊在玄關換鞋,一邊衝劉媽開口:“好。”
“還回來吃飯嗎?”
“不吃了。”
江蕎戴好圍巾,戴好口罩,剛下樓就看到了雪地裏的許肆。
他站在雪地裏衝笑。
年本就生的好,墨發黑眸,薄,笑起來好看極了,角都是上揚的,一雙黑眸裏盈滿了笑意,笑起來勾人的。
真是好生奇怪,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兇,笑起來的樣子卻又是格外明的,帶著年人獨有的朝氣,惹眼極了。
江蕎沒由頭的心跳加速起來。
說不清道不明的緒在腔中炸開,然後蔓延開來。
江蕎向他跑過去:“你冷嗎?許肆。”
“不冷。”許肆說著,給江蕎展示自己手裏的那個小雪人。
小雪人的眼睛是兩顆黑的豆豆,胳膊是用樹枝做的,雖然簡陋,但是有些可。
江蕎接住他手裏的小雪人,另一隻手摘下自己的圍巾準備給他戴上。
許肆接過手裏的圍巾,然後繞在的脖子上:“我不冷,你戴好圍巾就行了。”
江蕎從兜裏掏出來一雙手套遞給他:“那你戴上手套。”
“好。”許肆看著,笑的彎了一雙眼睛。
的手套是杏的,給他的是駝的,兩個手套都是絨絨的。
元元在許肆懷裏胡扭著,要往江蕎懷裏去,許肆了一把它的腦袋:“小老師手裏拿著雪人呢,我抱著你。”
元元不滿,一直著腦袋看江蕎,似乎在說為什麽抱雪人不抱我。
許肆看著它氣呼呼的樣子,沒忍住又笑了。
也有你吃癟的時候。
“去哪裏堆雪人呀?許肆。”
許肆想了一下:“就去附近的公園吧。”
“好。”
一群小朋友在地上滾雪球。
元元掙許肆的懷抱,撒了歡的在雪地上跑著,然後一頭紮進了雪裏,拔出來腦袋繼續跑。
許肆和江蕎沒忍住笑了。
“我已經很久沒有堆過雪人了。”
上次堆雪人還是前些年和薑知許一起堆雪人。
堆的是那種小雪人,因為B市的雪不會下那麽大。
許肆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摘下手套按了接聽。
“肆哥,肆哥,下大雪了,外麵好好看。”
“看到了,我在外麵。”
“你在哪裏呀?肆哥,我去找你玩,哈哈哈,我們一起堆雪人。”
許肆看了一眼江蕎:“在和同桌一起堆。”
那邊沉默了一會。
“那肆哥你和江學霸玩的開心,晚點我去找你,今天這個天氣好適合一起吃火鍋,肆哥你問問江學霸,要一起吃火鍋嗎?”
許肆把手機放到江蕎耳邊:“你跟說。”
“江學霸,我是楊世昆。”
江蕎自然是聽得出他的聲音的:“我知道,我聽出來了。”
“哈哈哈,江學霸,要一起去肆哥那裏吃火鍋嗎?”
江蕎看了一眼許肆:“可以嗎?”
許肆看:“那有什麽不可以?”
江蕎便衝著那頭的楊世昆開口:“可以。”
楊世昆興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好嘞江學霸,有什麽喜歡吃的嗎?我和大頭先去買。”
“我都行。”
“那你有什麽忌口嗎?”
江蕎還沒說話,許肆就近手機開了口:“別買太辣的鍋底,不吃羊,也不吃髒,茼蒿不吃。”
麵對他的突然靠近,江蕎的心跳都了幾拍,看了一眼許肆,他偏頭衝笑了一下。
“好好好,我都記下來了,中午的時候去找你和肆哥,江學霸拜拜。”
“拜拜。”
許肆從手裏接過手機按了掛斷。
他居然留意了的忌口,江蕎有些愣愣的看著他。
心裏卻是泛著暖。
“在想什麽?”
江蕎回過神來:“沒什麽。”
“一起堆雪人吧。”
“好。”
江蕎將那個雪人放在地上,然後開始滾地上的雪,許肆幫著把雪移過來。
滾雪球,元元在旁邊用爪子和腦袋把雪移過來。
不一會江蕎就滾了一個大雪球。
另一邊的幾個小朋友在夾鴨子,夾了整整齊齊一排雪白的鴨子。
其中一個紮著兩個小揪揪的小姑娘衝江蕎開口:“漂亮姐姐,你在堆雪人嗎?”
江蕎點頭:“對。”
“姐姐看我們的小鴨子。”
江蕎看著那一整排的小鴨子,評價道:“很可。”
許肆也道:“很可。”
得了誇獎,那小姑娘笑的眼睛都彎彎的。
看看許肆,又看看江蕎:“哥哥和姐姐真配,都是一樣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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