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喊了一聲哥哥，周南川瘋了一樣，一把將扯過來躺下……

佟言去梁姐來抱孩子的時候鄧紅梅和周雪琪在客廳里說話。

“周歡大舅舅靠譜，我見過的，放心吧……”

“舅媽！”

“哎。”

佟言面上的紅暈還未退卻，都是的。

“媽，雪琪。”

“佟言，臉怎麼了？病了？”

鄧紅梅要的額頭，佟言尷尬的往后退，“屋里有點熱，梁姐，抱小栩睡了吧，有點晚了。”

“好，好！”

梁姐放下手里的瓜子，去洗了個手。

回來的時候佟言已經上樓去了，顧心拉著周雪琪問，“媽，舅媽是不是病了？發燒了嗎？”

周雪琪約知道怎麼回事，但又不確定，總不能給小孩子說這些葷話。

“應該吧。”

“啊？”鄧紅梅起，瞪大了眼睛，“發燒了？”

“媽……”

周雪琪朝眉弄眼，鄧紅梅歲數大了哪里懂這些。

只知道月子不能親熱，不能親熱就是不能親熱了，周南川一個三十歲的男人了，哪里能沒有分寸啊，那就是不能親熱！

要是懷了月子里的規矩以后多病纏，不得了的。

梁姐已經上去了，三個孩子看電視，周雪琪看鄧紅梅還沒明白，“媽，你這麼大歲數的人了。”

“那……那不行啊，要出事的！”

“哎，媽！媽！”

鄧紅梅瓜子一放，連忙往樓上跑，完全不給周雪琪說話的機會了。

正好顧濛說要拉尿，“媽媽……我要拉尿……”

周雪琪被絆住腳了，不能立刻去把鄧紅梅拉回來，“媽，媽！媽你下來呀！”

鄧紅梅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了，上樓。

梁姐抱著孩子到了隔壁房間，周南川上赤著，穿一條黑短，兩人正要睡，門一下就開了……

周南川無語，“媽，你怎麼不敲門？雪琪進來不敲門你進來也不敲，你們真不愧是母。”

鄧紅梅剛才還怒氣沖沖，被他這麼一反問，氣焰消了不，猶猶豫豫的，“南川啊，你……你出來下，我跟你說幾句話。”

“有事明天說，我困了。”

“那佟言，你出來一下。”

周南川：……

拉著鄧紅梅進屋，“什麼事，你講，都不是外人，是不是周歡大舅舅的事？我同意了，滿月酒讓他來弄，你還有什麼問題？”

“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滿月酒的賣瓜子和瑭的跟你認識？”

“哎呀，也不是，就是……”

“你去辦就行，不用問我，煙酒你要有認識的老姐妹，你找們的親戚，親戚的親戚也行。”

周南川了解鄧紅梅，天到晚就這麼點事，他懶得去跟扯，嫌煩。

鄧紅梅見狀，有點不知道怎麼說了，但這種事是大事，月子里不能出差錯，萬一兩個年輕的不懂事，到時候要后悔一輩子的。

“我聽雪琪說……”

周南川看著，“說什麼？”

“雪琪也沒說什麼，但有的事我當老的，你們別嫌我話多。”

周南川窒息，“你想說什麼，你快說吧，別賣關子。”

“小栩還小，才二十多天，離滿月還差個幾天。”

周南川有點不耐煩的樣子，佟言打了他一下，“你干什麼呀！”

“那我就說了，你們別不高興。”

“嗯。”

“小栩還小，才二十多天，離滿月還差個幾天，你們心里要有數，我跟你爸很重視這個事的，佟言坐月子要請月嫂這些事，我們也都沒說什麼的，就希佟言好，到時候過幾年要是能再……”

鄧紅梅除了啰嗦，沒別的病，一句話翻來覆去的說，還總是聽不到重點，周南川是個急子，自打懂事后就不聽鄧紅梅說話了，現在到了歲數，不聽不行，顯得嫌棄老人了。

搞不好鄧紅梅在背地里可能覺得他不孝，還得哭一場。

周南川被氣笑了，鄧紅梅繼續說道，“過幾年要是再生個兒，或者再生個兒子就更好了，很要啊，一定要養好。”

“我該教的要教你們的，你們別嫌我話多，無論你們哪個，都要學會克制自己，月子里不養好，來……搞不好會死人的。”

佟言看著周南川，不明白怎麼回事，周南川明白了，鄧紅梅一臉認真，“南川，你什麼都將就著佟言，南川疼你啊佟言，但這些事你自己要有數，你看你……到時候吃虧的人是你，他男人倒沒什麼。”

“行了，出去，我有數。”

“那你得有數啊，啊？要有數！”

周南川將鄧紅梅攆出去，關上了門，佟言整個人都是懵的，看凌的頭發，緋紅的臉頰，一副慘遭的模樣，估計是剛才下樓被看到了，所以鄧紅梅才會來這麼一出。

后知后覺，周南川覺得好笑。

“媽剛才……”微微張口，周南川撲了上去，把撂倒。

兩人在床上又滾了一圈，佟言咯咯笑，推他。

鄧紅梅本就沒走遠，此刻就在二樓到一樓出口的地方聽，聽到兩人嘻哈的聲音，怕兩個年輕人不聽的話做錯事。

心里暗不好，想進去卻又不好進去了，蹙著眉頭，心事重重。

“現在的年輕人，不聽話，到老了知道吃虧的，佟言歲數還小，等老了后悔就完了。”

里喋喋不休，周雪琪嘆氣，“哎呀媽，我剛才沒時間攔你，哥嫂子就是親熱一下，沒別的，這也正常。”

“還正常？”鄧紅梅一臉鄙夷，“那我問你，你跟東亭以前坐月子有沒有？”

提起顧東亭，周雪琪當時臉就變了，“什麼什麼呀，怎麼又提到東亭來了？顧東亭那個混蛋，你怎麼老提他？”

“當著孩子的面呢！”

“當著孩子的面怎麼了，我就說不得了，他就是個畜生，不要臉的東西，我……我……”

“行了行了，你還越說越激了，真是，說你哥的事！”

“這不是你扯到顧東亭那個畜生。”

周雪琪坐下來，與鄧紅梅剛才爭執幾句，自己把自己氣得面目通紅，想想自己十六歲就跟了顧東亭，生下這幾個閨，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到最后落了個難懷孕，自己養孩子，還得回娘家靠著哥哥嫂嫂的下場。

面無，周雪琪越想越生氣。

當時鬧掰了還舍不得做得太難看，留有舊，現在過去的時間不久，腦子倒是想明白了，早知道就該報警讓他們坐牢，有什麼舍不得的，他們活著死了都跟關系不大。

孩子不管，也不過問的事，在一起生活十多年，說陌生就陌生了。

現實沒有半點人味可講，殘忍至極。

周雪琪心中有恨，自己把自己氣哭了，鄧紅梅給遞了紙巾，“你，干凈，你嫂子給家里添了人口了，這還在坐月子，你什麼眉頭？”

“那還不是你？”

“我是擔心你嫂子的，這才多久，鬼門關走了一回的人了，生了孩子大傷元氣，小栩還這麼小，就……”

“人家只是親熱一下，又不一定到了那一步。”

“你懂什麼，房門一關，孤男寡的，不能干那事親熱什麼？”

“親熱和你理解的不一樣。”

“什麼和我理解的不一樣，我也是這個年齡過來的，月子就要老老實實的，在床上躺著，躺滿一個月，開空調我都說了，你哥不聽，其他的我能不管的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這……要是佟家來鬧，我估計只能給他們家跪下了。”

鄧紅梅想到佟家的人，就忍不住一直嘆氣，好說話的好說話，不好說話的一點也不好說話。

“你哥那邊，不僅我要去說，你也要去說。”

周雪琪紅著眼睛，“我？”

“你雖然是他妹妹，但你過來人，懂得多，傳授他一點經驗，跟他說人月子里的事，提醒他。”

周雪琪不敢，“算了吧，我哥非罵死我。”

“我不方便，我剛才講了，前腳出房門，后腳就嘻哈打鬧的，也不知道哪來的勁兒，按理說……”

鄧紅梅想得越多，便想得越深。

“不行，這事兒不能就這樣算了，還是要我去說。”

也怕周南川罵，所以讓周雪琪去說，但周雪琪也怕被罵，死活不去，到頭來還是這個長輩出面。

“算了算了，幾點了，算了。”

周雪琪拉著鄧紅梅，怕又上去出洋相，“那我不說能行嗎？你哥這個歲數，胡來一時舒服了，以后呢？你嫂子娘家那家子曉得了不要了你哥的命不可？”

佟家好說話的好說話，不好說話的無可鉆，鄧紅梅是見識過了，暗惹不起。

到最后被周雪琪攔住了，“你這樣去不好。”

“救人一命的事，我這張老臉不要了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周南川跟佟言親熱了一會兒，口干舌燥。

佟言這個點窩在床上睡了，他下樓倒杯水，聽到們討論救人的事，見死不救，把他樂壞了。

下樓的時候沒忍住笑了出聲，周雪琪和鄧紅梅都有點懵，“哥……”

他勾，笑意更深，手里端著老式的瓷杯，“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