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原本以為的況會耽誤許多天,然而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這讓松了一口氣,有種失而復得的慶幸。
聽力恢復如初,視覺稍有偏差,就像是輕度近視一般,看東西還是有點模糊。
要出院,離開前陳醫生再三叮囑緒要時刻保持冷靜,不要激,否則再有一次,就不會是失常這麼簡單了。
溫窈記在了心里,鄭重其事的點頭答應了。
第一時間回到公司拿了自己的手機,上面有太多葉枳的消息。
挑了重點回過去,讓不用擔心。
轉而又想到昨天沈灼為對說的條件,溫窈眉心升起一抹煩躁。
公司給放了兩天假休息,只是回來拿個東西就走。
唐夢趕過來時,已經離開了。
“跑得還快啊……”
嘟囔了句,隨后拿起手機邊走邊給溫窈發消息。
溫窈出了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往家里趕。
之前在醫院,看不見也沒有手機在邊,關于啟明不知道后續的況發展什麼樣了。
坐在車上時,查看了網上的消息。
熱搜已經被撤下來,啟明這邊發布了澄清公告,表示這件事是無中生有,被有心之人栽贓陷害,也已經向多家黑料曝或私人賬號發了律師函。
溫窈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止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憑著溫學閔,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反轉所有事,背后肯定另有他人出援手。
溫窈的腦子里第一個能想到的就是晏隨。
畢竟昨天……
跟晏隨已經協商好結婚領證的事了。
事發突然,連自己都不可置信。
畢竟當時就算話里的確帶了試探和打賭的分在,卻從來沒想過晏隨會輕而易舉的答應。
領證。
簡單的兩字,在那樣的況下,震得心臟幾乎麻痹。
“你…同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艱難的從嗓子里出這麼一句話。
晏隨像是沒覺察到他自己的話所給帶來的震撼和驚訝。
平靜沉著的像是在談及一件無關要與自己毫無干系的事:“嗯。”
“為什麼?”
理智告訴溫窈,不應該再問這種聽起來可笑無趣的問題。
可還是忍不住。
晏隨沉默。
有時候沉默本就代表了一個人的態度。
溫窈當時看不見聽得也不甚清晰,他安靜得仿佛室沒有他的存在。
令溫窈滿心慌無助。
手揚起來在空中揮了揮,試圖卻他。
下一秒被男人溫熱的掌接住,自己的手被他輕輕握著,指腹停靠在手背。
“手怎麼回事?”
接著,聽見他的聲音。
低低沉沉的,費勁辨認了片刻,才清楚明白。
是那種不輕易能被人覺察出緒的聲音,雖然低徐,但本質并無毫波瀾,平平無奇,卻無端的讓溫窈的心掉一拍。
跟著低下頭,像是在認真的端詳被他及的手背。
抿了抿,輕聲回答他:“好像…是被開水燙了下。”
“好像?”他重復了這兩個字,似乎對于的回答并不滿意。
了下手,反而被他握得更。
連同的心臟都被狠狠攥住。
的呼吸微微一滯。
隨即到輕微的挲,溫而適度。
溫窈幾乎快要溺斃在這種格外溫吞的中。
“南絮為難你了?”
溫窈稍稍收回了些思緒,聲音跟著莫名的和起來,“沒有。”
“那怎麼進的醫院?”
當然不是想給南絮洗清冤屈,只是這件事跟也的確沒關系。
倒是的暈倒,應該給南絮帶來了不紛爭議論才對。
“意外。”
用簡潔的兩個字概括了所有。
晏隨不知是否信了,溫窈也不知他的神如何,隔了幾秒才聽見他道:“在kz出意外,這麼久以來你倒是頭一個。”
溫窈抿。
他也沒說話了。
溫窈還沒得到答案,想了想還是問出聲:“你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能告訴我嗎?”
之前對他,威利,幾次三番挑釁勾引,無論是溫言語,還是脅迫冷聲,他都不為所,拒絕徹底。
如今不過是隨隨便便的一句試探,他竟然就答應了。
難道是看在住院的份上,覺得可憐?
雖然這個想法看上去很可笑,但實在想不出還能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晏隨松開了的手,語氣閑淡:“你不是想當一個好好太太嗎,我給你這個機會。”
溫窈低著頭,臉上掛了笑,讓人看不出在想什麼。
晏隨也并未去深究打探,似乎并不關心作何想。
片刻后,溫窈淺聲應下了,“好啊。”
-
手機震了下。
溫窈收回思緒,從包里翻出手機,唐夢的消息發來。
是一則通知,說讓休假結束后跟著公司的一些人去參加培訓。
剛才走得急,唐夢還沒來得及跟說上話。
唐夢叮囑:的事宜我發你郵箱,記得看。
溫窈回復:好的夢姐。
回到溫家后,意外的發現家里很安靜。
姜淑柳和溫雨眠兩人都不在家。
溫窈給自己倒水的時候,突然想起昨天溫雨眠特意炫耀說的,有個舞會表演,晏隨也會去。
——出院的事并沒有通知晏隨。
手機就在旁邊,拿起來,蔥白的指尖在屏幕上了,到底什麼也沒問。
只是個舞會表演而已。
有什麼稀奇的。
左右跟沒什麼關系,就算晏隨真的去了也正常,毫都不擔心晏隨會出爾反爾。
于是收斂了心緒,上樓后開始看起房子。
其實早就想搬出去住了,只是心里又不想讓姜淑柳和溫雨眠占便宜,便一直僵著。
現在并不這麼想了。
如果只憑借短暫的勝利喜悅,那更期待沉痛的打擊從此讓人擁有毫無翻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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