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自己都不記得還有修熱水這能耐。
直接回復他:你找老板娘幫你看。
y:就要老婆看。
溫窈:……
再次找借口離開房間時告訴自己,老板娘跟老婆,都有個老,那就做好事當行善積德。
不過大概知道晏隨說的是什麼問題。
因為他們剛來這里時,也遇到過。
旅店的熱水還比較老式,水閥還不好控制,沒那麼新,更沒淮南灣的方便奢侈,晏隨養尊優,不懂也能理解。
只是沒想到的是。
等到了晏隨房間。
男人一水汽,似乎才剛剛洗完澡。
渾上下就只穿了一條四角。
溫窈眼皮不自覺的跳了跳,覺自己被騙了。
盡量控制著不往他上去看。
“熱水你修好了?”
“嗯。”男人著頭發,態度閑適,語氣也輕飄飄的,“簡單,隨便搞兩下就行。”
溫窈:“……”
果然是被騙了。
虧還眼的找過來。
哪里知道,在眼中養尊優的晏隨,十一歲以前,過的都是普通平凡人的生活,被市井包圍,跟人打過架斗過狠,還搶過食,對于某些事,真的是小菜一碟。
男人,需要在一段里,適當的示弱,才會令人憐惜心疼。
——這還是溫窈教他的。
晏隨是個好學生,記得清清楚楚。
只可惜…
他一頓,目掃過去,看了眼溫窈。
老師倒是忘的一干二凈。
溫窈:“……”
了下自己的胳膊,總覺得有點涼,去看晏隨的臉,似乎沉沉的。
應該,沒惹到他吧?
“那沒什麼事了,我就先走?”溫窈思考了會兒,試探出聲。
晏隨仍然著頭發,有十來秒沒說話,眼睛是鎖著溫窈的,隨后才淡聲開口:“你對晏家了解多。”
見溫窈沒反應,他換了個說法,“或者是對陵川晏氏乃至其他,悉嗎?”
溫窈搖頭,自然是不的。
晏隨在藤編沙發坐下,“這個月末,晏家二爺八十大壽。”
看得出來他是有話要對說,估計還是重要的事,溫窈便沒著急離開,坐在他對面。
“需要我出席?”
他笑,說讓坐過去些。
溫窈起移位。
很自然。
他的目捕捉著,仔細描摹過的臉。
頭發的巾被他攥在手里,溫窈坐過去時,他正好一搭,半截到的手背,熱的覺。
溫窈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忍不住要出聲詢問時。
晏隨卻移開視線,漫不經心的口吻:“嗯,那天人多眼雜,我擔心會顧及不到你。回頭我讓何馳整理一份資料給你送過去,有些人你不一定要記在腦子里,但要認識。”
溫窈無端有點張。
巾覆蓋著,不太舒服。
將其挪開,指尖挲著帶著水意的那。
“你可以跟我大概說一說。”
能夠讓他說出,會顧及不到的這種話。
溫窈是相信,不僅僅只是個壽宴這麼簡單。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出席當天,你盡量說話就行。”
晏氏看重脈親緣,旁系分支也很多,在五湖四海,天南地北,國國外,從事的行業也尤其的繁瑣復雜,其中晏老爺子掌權這一脈格外出眾,晏隨為長孫,更是重中之重。
雖說犯不著與其聯姻來壯大家族擴大版圖,但晏隨跟溫窈結婚,先斬后奏,有那麼一群倚老賣老的族人,肯定會抨擊一番的,其次是年輕一輩,晏,這個字賦予了他們驕氣與傲,排外極重。
晏隨雖然知道溫窈那張伶牙俐齒,可敵眾我寡,擔心委屈。
這人,最不喜委屈。
“那會有生命危險嗎?”
晏隨抬眼看,暫時沒做聲,房間的燈是暖調,他的眼睛像是日照下的一泓潭水,靜謐幽深又在烈間折映出刺目的浮。
“應該不存在見事件吧,畢竟是壽宴,不吉利。”
那點凜冽的銳芒在瞬間消失殆盡,晏隨全數收斂。
他眉眼掠過散漫,“你當是什麼,黑社會還是打殺暴,現在是新世紀,文明時代。”
溫窈莞爾:“畢竟外界把晏家說的那麼神神,我只是隨便猜測,沒有這些可能當然是更好。”
“那你遇到過嗎?”布料他話鋒突地一轉。
溫窈微怔,“什麼?”
“類似危及生命的事,意外或者是事故。”
他嗓音徐徐,像是不經意的隨口一問。
溫窈還真的認真回憶了——沒有。
如果非要說,就是出的那場車禍,可關鍵是連自己都記得。
看了眼他,想說什麼,最后還是把話吞了回去。
淡淡一笑,反問:“那你呢?遇到過嗎。”
“當然。”
算是意料之中又像是之外。
溫窈:“什麼時候?”
“近一年前。”
這次溫窈真的愣住了。
遲緩的問道:“很嚴重嗎?”
“中了幾槍而已,去鬼門關闖了一圈,閻王爺也不收。”
他語氣平平,不見一點緒外,輕描淡寫的仿佛在說別人的事。
溫窈指尖一,擰著眉。
視線不自落在了他上。
他微微弓著,背脊寬闊,線條流暢韌。
不是沒見過晏隨赤著,之前并沒有注意到,原來他上真的有不傷疤的存在。
整個上,卻是顯眼,仍舊是腰腹間的那刺青。
此時因為他著腰的角度和畫面,刺青被堆在一起。
“想看?”
溫窈回過神,下意識的搖頭。
然后站起來,“我先回房間,你還是早點休息。”
說完也不等晏隨反應,便急急離開。
出了房間,才不覺得那麼悶窒。
剛才竟然悶得快要不過氣。
回到房間后,ida還在追劇,溫窈沒什麼力的跟打了招呼,然后上床睡覺。
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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