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北狄集結西戎、燕云進犯?護國大將軍率軍前往邊關敵?
宋意歡手一,銀針扎指腹,珠立即便冒了出來。
知道姬陵川已被封為護國大將軍,只是沒想到安生日子沒過得幾日,邊關又起戰事。
姬陵川是豫國戰神,肩負著護衛國土護衛黎民百姓的責任,定會竭盡全力平息戰事,還邊關安寧。
也知道,他帶兵去了邊關,便無暇顧及搜尋的下落,也不用擔心他會追來,將這個“逃犯”抓回去報復了。
可……
看到宋意歡仍是會因為姬陵川的事而失神,齊磊在心嘆了一聲,道:“幸好咱們所選的是南下,而不是北上,否則說不準會與那人撞上不說,邊關也不太平。”
宋意歡回過神來,垂下眼,道了一聲:“是啊。”
“好了,莫多想了。既然已經決定舍下一切離開,那人的一切便都與你無關了,安心過好咱們的日子,才是最要的。”
宋意歡點了點頭,應道:“我知道的,阿爹。”
為了讓緒變好起來,齊磊道:“咱們的船今夜會在江凌城停靠一夜,聽說城里今日有花燈會,你可要下船到岸上轉轉?這一路總悶在船上,也是該下去散散心了。”
最后宋意歡同意了齊磊的提議,往臉上做了易容,遮掩了自己的容貌,讓自己看上去泯然眾人,又帶上帷帽,這才和齊磊下了船。
江凌城是乘船南下必經的城池,因此也十分繁華,大街小巷都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燈,遠遠看去明亮如晝。
“這江凌城,比起京都來也不遑多讓。”
齊磊嘆道,臉上帶著幾分懷念,“當初我與你阿娘,就是在花燈會上結識的。那時候的啊,不過才這麼點兒大,幫著你外祖售在街頭賣面。看到我得走不道,就悄悄的背著你外祖給了我一碗面,讓我得以填飽了肚子。”
“那一刻,在我眼里,就是這世上最的姑娘。”
聽齊磊說起從前的過往,宋意歡臉上也有了些許笑容:“阿娘很久之前也曾悄悄和我說過這事。說,和外祖正賣著面,突然就有個人倒在了后,服看上去臟兮兮的,眼神還很兇,怕極了,就想趕快把人給趕走,這才悄悄給了阿爹一個糍粑。”
齊磊哈哈大笑起來:“是了,那時快哭了,我還以為是可憐我呢。”
那時齊磊家中遭逢變故,只剩他一人了,無分文又沒有吃的,差點就想一死了之。沒想到被個姑娘好心搭救,他心中激,次日把臉清洗干凈,就找上了門,同父說要幫工。
父看他手腳麻利,就將他給收了下來,他果然干的極好,讓父十分滿意。這一來二去的,就悉了起來,父看他子沉穩,值得托付,就打算要招他做上門婿,還請了人寫了婚書。
哪想,之后又遇天災,父母在其中喪生,他也與氏被迫分開。
好不容易尋到彼此,那時氏已經進
了定安侯府,在定安侯老夫人邊做了婢子。
好在那老太太是個心善的,得知了的遭遇,也知道在江州有個未婚夫婿,就承諾讓到了年紀就出府去婚,沒想到卻被定安侯給毀了。
“好了,不提這些。你看看可有什麼想買的,盡管開口,阿爹銀子管夠。”齊磊指著街上滿目琳瑯的小玩意兒朝宋意歡笑道。
宋意歡也不客氣,選了個兔子燈拿在手里,笑道:“阿爹付錢吧。”
父兩人走走停停,倒是悠閑自在。
“凌大哥,你走慢些,等等我!”后方傳來一個子嗔的聲音,這個稱呼讓宋意歡心口沉沉跳了跳,下意識停下了腳步,回過頭去。
只見一個男子從他們面前走過,后跟著一個又蹦又跳的,口中咋咋呼呼:“凌大哥,你快瞧,這個花燈可真好看!”
宋意歡蜷了蜷手指,垂下了眼睫,跟上了齊磊。
今夜的江凌城確實十分熱鬧,宋意歡和齊磊沒走得會兒就被擁的人給分開了。好不容易離人群,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家茶館門前。
聽得里頭傳來“梆”的一聲,傳來了說書人那中氣十足的聲音:“今日咱們不說別的,就說這豫國戰神,護國大將軍,寧親王世子姬陵川智擒北狄七皇子的故事!”
座下的食客們當即興應和:“好!這故事我們聽!”
宋意歡愣在了那里,待回過神來時,不知不覺已經走進了茶館里。
“……這北狄七皇子十分狡詐,扮作伶人混在京都之中,毒害我豫國子民。幸而姬將軍察如鷹,及時看穿了他的份,當場揭穿他的謀,率領玄甲軍將其至老君山外!”
在一個空位子坐下,宋意歡繼續聽起了說書人的故事。
“可這北狄七皇子實在太可惡,為了拿住姬將軍,竟擒住了姬將軍的妻子作為人質……”
宋意歡呼吸一滯,臉上滿是震驚。
姬陵川擊殺拓跋淵一事確實十分傳奇,民間會流傳很是正常。說書嘛,都是往夸張里說的,但宋意歡沒想到這故事傳到江凌城,竟變得這樣離譜?
臺下的聽眾倒是義憤填膺:“這北狄狗賊實在是太可惡了!不敢與我豫國戰神正面對敵,竟向無辜婦人下手!”
“沒錯!如今這北狄人還集結西戎和燕云進犯,真是不要臉!”
說書人又將故事繼續了下去,但宋意歡已經沒有心思再繼續聽下去了,起離開了茶館,沿著來路打算返回船上。
齊磊的話和說書人的故事在耳邊替響起,走著走著,腳步便遲疑起來。
過帷帽上的輕紗看向不遠的江面,還有停靠在碼頭的船,輕輕咬住下。
猛地轉過,朝著與碼頭相反的放向快步走去。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子轉得急了,只覺得腦中一片眩暈,竟向著一旁倒了下去。
失去意識前,耳畔傳來了約約的鈴鐺聲,那聲音,有些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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