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晃而過,祥祥已長到六歲了。如今的他量已至姬陵川的腰部,因常與大理寺卿顧云箏顧大人念書習字,如今的他也不像小時候那般頑皮,漸漸有了寧親王府小世孫的模樣。
至于姬元湛與姬元澈兄弟二人,也已近兩歲了,不僅話說得極為利索,又能跑又能跳,正是最咋咋呼呼的時候。
婚三年,為了照看幾個孩子,宋意歡不是待在公主府,就是待在寧親王府里,偶爾會在府里設宴,招呼曹瑾玉還有幾個好的夫人過來打打馬球,聊聊趣聞,日子也過得很是愜意。
這日,送走了幾個好友,宋意歡回到屋中,回想起今日所聊之事,不自發出一聲輕嘆。
莘姜按著的肩膀,問道:“公主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嘆起了氣?”
宋意歡道:“今日聽蔣二夫人提起了肅城,就不由得想起之前在邊關時的經歷,回想和王兄分別已是三年前的事了,許久沒有見到他,我心中甚是想念。”
莘姜從小就侍奉在停云邊,知道宋意歡和停云并不是親兄妹。然而不是親兄妹,兩人的卻勝似親兄妹,也讓十分慨。
陛下他信對了人,長歡公主重重義,值得他如此對待。
“說起來,這個時節正是燕云收的季節,五月的時候燕云境許多地方都會舉行廟會,可熱鬧了,若是公主能親眼瞧一瞧便好了。”
“廟會?”宋意歡心里一,眼里漾著異樣的彩。
夜里,姬陵川便覺到宋意歡今日似乎十分有興致,環著他的頸脖纏著他不放,大掌托起的子,讓趴在他上好讓不費力,他問道:
“夫人今日可是遇到了什麼高興的事?”
宋意歡雙手按著他堅如鐵的膛,眼如:“夫君昔日曾答應過我,我們二人婚后不會束著我,任我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可還算數?”
那副狡黠的神讓姬陵川十分,結上下滾了下,他手指纏著的發,道:“那是自然,我姬陵川什麼時候食言過?就是不知,夫人如今
提起,這是想要去哪里?”
宋意歡笑道:“自然是將邊關十六城全部走過一遍,再去燕云瞧瞧。夫君方才既然說了不會食言,那就這麼定下了。”
其實就算宋意歡今日沒有提起,姬陵川也想同說這事兒。
邊關戰事雖然已經平息,但他這個護國大將軍卻不能完全拋下邊關不管,需得不時前往邊關駐扎的大營走走看看,皇帝已經許了他離京,只待選一個合適的時機出發便好了。
卻沒想到,也有著同樣的想法。
看來他們兩人還是一如既往的默契。
翻將妻子下,姬陵川含住的耳垂,將的雙膝分開,低聲笑道:“尊夫人之令,為夫會打點好一切的。”
拔步床吱呀吱呀響了大半宿才停歇,次日一早,宋意歡醒來后就來下人收拾行李了。
這一次夫妻二人出門游歷,并不打算帶上幾個孩子,問過了幾個孩子,將祥祥送去了永安伯府,又將小老二和小老三送去寧親王府,三日后,宋意歡和姬陵川就乘坐馬車出發了。
小老二和小老三直到夫妻二人離開京都快五日時才反應過來,爹爹娘親居然拋下他們自己出去玩耍了,很是鬧了一番。
六歲的祥祥背著雙手,一本正經地教訓著兩個弟弟:“爹爹和娘親為了照顧你們已有許久不能二人獨了,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獨的機會,你們兩人應該諒他們才是。”
其實他也羨慕得哩!
他也想爹爹娘親也帶上他一起到去轉轉,他也想去燕云看看大舅舅!
可惜他還是太小了,待他長大了,定要上小舅舅,一起縱馬天下!
姬元弋在兩個
弟弟心中還是很有威嚴的,被哥哥這麼一訓,就消停了下來。讓寧親王和寧親王妃看到了,暗中點了點頭,都覺得這個長孫實在是聰明沉穩。
宋意歡和姬陵川離了京都后,一路走走停停,到賞看風景。
長久在京都帶著,這一趟出來看到了諸多景,宋意歡只覺得心舒暢,臉上的笑容都比往常要多了許多,眉頭也不再皺著了。
姬陵川一路走,一路同說起各地的見聞,宋意歡則是將所見和昔日所看的《山川志》結合起來,對豫國的地理風貌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和會。
行至朔城時,已是三個月以后的事了。
天氣越發的炎熱起來,宋意歡在馬車里坐不住,便也同姬陵川一樣一起騎馬。
朔城外有一片極為寬闊的草原,比當初在邢州看到的草原還要廣闊無垠,只是看著就有在上面縱馬奔.馳的念頭。
姬陵川最是了解,一看的神就知道想做些什麼。
檢驗了朔城大營里將士們近來的練果,辦妥了正事,這日姬陵川帶著宋意歡,來到了朔城外的草原上。
“看你對這片草原蠢蠢,我便知你定是想在上面策馬奔騰。”姬陵川說道,“不如你我來比一比,看看誰的馬兒跑得最快,如何?”
宋意歡自是不懼他的,揚眉笑道:“比就比,我還會怕了你?”
話一說完,揚起手中馬鞭了一下,馬兒立即便躥了出去,載著向前疾馳。空中傳來歡快的嗓音:“夫君,我先走一步了!”
姬陵川迎著風笑了起來,黑曜石一般的眼里滿是的影,在跑出去很長一段路后,他才不不慢地驅使馬兒追上前去。
草原上的風拂起兩人的發,宋意歡耳畔沒有俗世的喧囂,只有呼嘯的風聲,放眼看去只有湛藍的天空、綿白的云朵,和看不完的綠意。
跑著跑
著,眼前出現了一片綿延不絕的野花叢,不同的花兒點綴在綠的草地間,在隨風搖曳,不勝收。
馬兒漸漸停下腳步,落下馬背,睜大眼睛,走進了這片花叢里。
后傳來一陣馬蹄聲,宋意歡回過頭去,朝追上來的姬陵川一臉驚喜地說道:“夫君,這里竟有一片花叢,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景,當真是極了!”
卻不知,這一幕落在姬陵川眼中,挑了他深藏在心底的那弦。
這一幕,他很久很久以前,曾在夢里見到過。
萬萬沒想到,終有一日,這一幕會在他眼前重現。
翻落馬,他雙眸鎖著妻子的影,一步一步向走去。
宋意歡毫沒有留意到男人那比日還要灼熱的視線,歡喜地向著花叢深走去,掉落的花瓣飄落在的擺上,令上沾了不花瓣。
直到腰被男人鐵一樣的手掌給扣住,才意識到了什麼。
回過頭,對上的就是男人深沉而又直白的目,張口喚了一聲“夫君”,他的吻鋪天蓋地地便了過來。
睜大雙眼,雙手攀住男人的肩膀,慌得雙頰滾燙,目四下張:“你、天化日下!別——”
男人咬著的耳垂,大掌在上點火:“這里沒有旁人,只有我們。”
“可我,早就想這樣做了。”
麗的野花在風中發出,零落的花兒被碾碎了,溢出的沾染在白皙的皮上,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但在男人眼中,卻是極致的麗。
對于他來說,萬般的風景,都不如此時此刻被他掌控著一切緒的人兒。
幕天席地下,兩人拋開一切世俗的束縛,釋放著心最深的緒。
聽著那令人臉紅的聲響,兩匹馬兒紛紛打了個響鼻,親昵地湊在一起悠閑吃著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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