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元覺自己被什麽危險的人給盯上了。
他連夜離開狀元府去了楚青州在皇城之的府中。
楚青州聽聞柳相元過來,好酒好菜的招待。
兩人單獨坐在安靜庭院之,而這皇子府守衛齊全,這才讓柳相元稍微有了一些安全。
楚青州坐在他對麵,好奇問道:“柳兄,今晚發生的事我都聽說了,沒想到居然有人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敢在京城之刺殺朝廷命。”
柳相元抬眸,眼神冷冽下來:“不是刺殺朝廷命,是刺殺我這個北齊太子。”
這兩者的質不同。
楚青州斟茶的作微微一頓,他表瞬間凝固起來,詫異道:“還有這等事?到底是誰暴了你的份,走了風聲!”
“上一次劉福被抓,我便已經確定了一直有人在暗中調查我,這必然是針對你我的謀,可因為對方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們就隻能用這種手段來暗中刺殺我!”
“寧可錯殺也不肯放過,對方果然心思深沉,不知道柳兄可否猜得到手的人是誰?”
楚青州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就見到柳相元瞇起雙眼,再一次提起了曾經他們懷疑過的那個名字。
“永安王!”
……
正在呼呼大睡的永安王,忽然在睡夢中打了兩個噴嚏。
他被自己的噴嚏驚醒,然後蓋了蓋被子,翻了個繼續睡。
……
楚青州猛然一掌拍在桌子上,“看來皇叔是上趕著要與我作對!”
柳相元抬起頭,瞇起雙眼道:“如今我命到威脅,又引起了皇上的懷疑,怕是不能留在京城太久,一切計劃都要提前行事。”
楚青州一愣,他看著柳相元問道:“可是還沒有做好足夠的準備,萬一……”
“楚兄,你母妃都已經被他們給害死了,如果再猶豫下去,死的就會是你,我聽聞,皇後已經準備好要將你妹妹送去荒漠和親,你忍心看去那麽遠的荒蕪之地苦嗎?”
楚青州眼神幽深了幾分,手指拳頭握。
他之前派出去的人沒有接到母妃,如今母妃不知所蹤,讓他心中極為不安。
他咬牙關,心髒跳的極快,“柳兄,你當初說過,會幫我的對吧。”
柳相元微微垂下眸子,淡淡道:“當然,你我各取所需,我會讓許家徹底覆滅,而你則坐上皇位,為西楚國的帝王,將來你我兩國建立百年邦,就一番佳話,我還會迎娶你的妹妹作為皇後。”
這是他曾經來到這裏之後,對馮家的承諾。
也是兩方人馬建立合作的基石。
有道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們都將許家當對手,更何況柳相元還是打著複仇的旗號。
楚青州垂下眸子思索半晌,終於一咬牙下定了決心。
“好,手!”
楚皇就三個年兒子,另外兩個本就是廢柴,文不武不就,背後也沒有強大娘家撐腰,明明他就是太子的最優選。
可是都已經從他出生起二十幾年了。
他這個皇長子,居然都沒有被冊封為太子。
當初那個孩子早就已經夭折,他為儲君明明是理所當然的事,他搞不懂,父皇為何不立太子穩固江山!
要是再等幾年,他的幾個弟弟長起來,保不準又是一番腥風雨,他實在是沒耐心再繼續等下去。
既然做不太子,那他就直接做皇帝好了!
柳相元被刺殺一事,因為大皇子的提案,引起了皇帝的重視。
楚皇將搜查刺客的任務給了馮家派係的一名衛統領,以至於京城之如今人心惶惶,到都是巡邏搜查的兵。
從酒樓到客棧,那些兵打著搜尋刺客的幌子,暗中抓了不無辜之人,弄的京城百姓一看到兵就躲起來。
京城地牢之都已經被抓滿了。
馮家這樣的行為,也引起了一些正直老臣的不滿,周太傅等人聽聞此事之後立刻上書奏折,希皇上可以下令遏製馮家的所作所為。
然而馮丞相所言有理有據,甚至還將那些被抓人的罪名羅列在了一張罪狀之上,點名了這些人犯了哪一條法律法規。
然而那些罪名聽在周太傅等人其中,隻覺得嘲諷至極,那不過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卻被馮丞相惡意抹黑,小事擴大。
隻能說是,加之罪何患無辭。
朝堂之上一陣群槍舌戰,許老將軍被氣壞了,回來以後就將自己關在書房裏麵,閉門不出。
整個許家的氛圍都變得相當抑,楚芊芊本來想要見一見外公,一打聽,就發現了這其中的不對勁兒。
守在門口的小廝恭敬道:“公主殿下,老將軍如今在氣頭上,您要不過一會兒再來?”
楚芊芊抬眸看了一眼閉的房門,頷首道:“我就是來和外公告辭的,一會兒就回去了,如果外公心不好,那我就下一次再過來。”
說完話,轉就要和君無焰離開,卻忽然看到了不遠走過來的許雲潯。
許雲潯路也不好好走,那姿態絕對的六親不認。
看到楚芊芊以後雙手背在後,微微挑了挑下:“你們在這兒杵著幹嘛,怎麽不進去?”
楚芊芊雖然覺得許雲潯昨天做的那事兒很讓解氣,卻也不想和這位六哥集太深。
實在是跟不上這丫的腦回路,怕被坑。
“外公心不好,我打算……”
話音剛落,就聽到許雲潯雙手放在邊,做了喇叭狀,對著裏麵喊:“祖父,芊芊想見你!”
那聲音大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堵住耳朵。
這麽點兒距離,就算聾子都能在裏麵聽見了。
許老將軍猛然一把將大門推開,他氣的夠嗆,不過看到楚芊芊和君無焰也在旁邊,對著許雲潯這個孫子翻了個白眼,出手招呼:“芊芊……還有你小子,進來吧。”
楚芊芊實在無語,不過看到老爺子沒太大的事兒也就放心了。
君無焰目沉沉的看了許雲潯一眼,他陪著楚芊芊進了門。
許老將軍沒人麽架子的靠在床頭,“你們都坐吧,說吧,都有什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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