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這三個字,讓君無焰挑了挑眉。
不過他並沒有生氣。
因為麵對一個死人,是沒必要生氣的。
他騎在馬背上,立於萬人之首,明明看上去這麽年輕,上的氣度卻足以製那萬人的煞氣。
讓人幾乎一瞬間,就會將注意力集中在他上,而非他後那萬人。
四周無數人已經舉起了弓箭,對準了楚青州。
隻待一聲令下,就將對麵那個敵人萬箭穿心。
楚青州知道,自己這一次逃不掉了,必然會兵敗垂,臭萬年!
“本皇子乃是西楚國君長子,繼承皇位理所當然,你們才是謀逆,你們才是西楚國的叛國賊!”
在這數萬人的圍觀之下,已經走絕境的楚青州聲嘶力竭的大聲喊道。
好像要讓在場所有人都銘記他這句話。
告訴全天下,他沒錯!
哪怕是死,他也是正道!
楚青州忽然間抬起手,袖子裏一把帶機關的匕首彈而出,他對準了自己的脖子就劃了過去!
王敗寇,這是一場賭命的局。
他雖輸了,卻不準自己落在對方手裏狼狽辱!
百米之外,君無焰猛然甩手。
一顆石子淩空飛了出去,啪的一聲砸在了楚青州的手腕上。
楚青州覺手腕刺痛,劃向自己脖頸的匕首掉落在地,他雙眸瞬間驚恐睜大,捂著自己差點兒被穿的手腕疼的臉扭曲!
君無焰瞇起雙眼,聲音冰冷至極。
“你殺了那麽多人,即便是淩遲死都不為過,想如此簡單去死,做夢!”
君無焰已經聽龍躍說過了,四位肱骨老臣死於楚青州之手,他很難想象楚芊芊會有多傷心……
聽聞其中還有一位和楚芊芊頗深的周太傅。
楚青州害死了那些無辜的,為國為民立下汗馬功勞的長輩,還想死的幹幹淨淨,怎麽可能!
君無焰嗓音低沉下令:“抓活的!”
楚青州還想去抓地上的匕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龍躍甩出手中武,直接狠狠在楚青州前方不遠的地麵,巨大的力道將匕首崩飛出去很遠。
楚青州臉凝固,他狼狽的摔在地上,還保持著去夠匕首的姿勢,下一刻就被龍躍一隻手按在地上。
他上幹淨的服染上塵土,臉迫不得已抵在地麵上,上的力讓他無法彈分毫。
龍躍抬起頭,聲音之中帶著鬆緩了許多的緒。
“抓住了!”
看到被按住的楚青州,還有所有被抓住的叛軍,場麵驟然間安靜了一瞬。
忽然間,那些已經拚殺了一夜的將士們,鬆開了手,手中兵紛紛砸在地上。
周圍傳來無數金鐵撞的聲音,在這種聲音之下,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贏了,我們贏了!”
許承也長出了一口水,他繃的肩膀垮了一些,忽然舉起手喊了一聲:“此戰……大捷!”
場麵一瞬間熱鬧起來,所有人都出激的表。
然而突然間,永安王看著君無焰的方向開口問道:“那些穿的黑了吧唧的家夥們都是誰?許承,那些人都是你找來的援軍?”
聽到永安王的話,許承原本輕鬆的表驟然間繃。
他突然想到了這些黑甲軍隊殺人猶如砍瓜切菜的手段,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如果君無焰趁此機會對他們下殺手,在場沒有任何人能攔得住這一萬人,哪怕對方隻有這麽多人……
他甚至可以輕而易舉殺到皇宮之,奪得皇位,順便將整個西楚國改頭換麵……
對,現在這機會對君無焰來說,就是這麽簡單。
君無焰覺到了周圍的氣氛很不對,他突然策馬來到許承麵前。
微微抬了抬下,君無焰忽然語氣略帶揶揄道:“許承將軍怕什麽?難道您忘了,當初讓皇後娘娘給我的那顆藥了?”
許承聞言,心口驟然一沉。
他連忙拿起武擋在前,害怕君無焰做出什麽舉來。
聽到對方提起此事,他嗓音有些幹道:“那件事是我一個人的主意,還請……不要開罪他人,若是你想報仇,要殺要剮,我悉聽尊便!”
“將軍!”
“爹!”
許卿濡微微皺眉,他也有些擔心君無焰會突然發難。
君無焰雖然已經為駙馬,可那是作為質子一無所有的他,然而如今他已經有了另外的份和強大的勢力,對他來說,這西楚國的江山也是唾手可得!
許卿濡策馬擋在自己父親麵前,目深沉,一步不退,大有君無焰如果敢手就拚命的架勢。
君無焰看到許家這些人的反應,角微微揚了起來,覺得這種場麵甚是有趣。
他知道許家人都不喜歡他。
甚至所有人都排斥他,抵他。
如果不是楚芊芊堅定不移的站在他這邊,他在許家本待不下去。
但是君無焰並不在意,因為他又不和許家人在一起過日子。
隻要芊芊喜歡他就行了。
“不必擔心,我什麽都不會做。”
君無焰停下腳步,將手中兵丟給後的屬下,然後下令道:“所有人,立刻退出皇城!”
“遵令,王爺!”
副將聽從命令轉帶著那上萬黑甲軍離開。
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驟然間變得鬆懈了許多,許卿濡的表也逐漸恢複了正常。
“君無焰。”
君無焰抬起頭看向他,似笑非笑:“嗯?”
許卿濡下了馬,然後恭恭敬敬的對他行禮,“多謝。”
這是他真誠的謝。
如果君無焰沒有出現,今日誰勝誰負,說不清……
君無焰輕笑了一聲,“不必謝我。”
他抬眸:“本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芊芊。”
“本王?”
聽到他的自稱,許卿濡渾一僵,忽然想到了什麽。
“前不久我剛剛得到東陵國那邊探子傳來的消息,說半個月前,東陵國老皇帝病重,因為子嗣凋零,將政權給了一位剛剛冊封的攝政王,那個攝政王……是你!”
君無焰頭也沒回,獨自一人,策馬向著皇宮的方向行去。
他不需要回應,因為過不了多久,這件事便會傳遍天下。
會有人告訴這天下所有人,曾經那位被送到西楚國的質子,東陵國的太子殿下,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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