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玉揚一從東宮離開,便去了束玉綰的小院。
“玉綰,太子說想見見你。”
“見我?”
束玉揚點點頭。把在東宮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束玉綰聽完知道太子大概想知道的細節了。
瞬間覺得頭大無比。
都是靠前世記憶加上現在的狀況推測出來的,就為了哄哥哥對五皇子先提起警惕。
“太子來見我不太合適吧?”
“殿下說他悄悄的,不會驚任何人。”
“有沒有說什麽時候。”
“今晚。”
束玉綰驚訝的看著束玉揚。
束玉揚無奈的點點頭:“我也沒想到殿下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早知道我就不把你供出來了。”
束玉綰搖搖頭。
罷了。
見太子一麵,未必就是壞事,哪怕胡說八道,也要引起太子對五皇子的懷疑。
“既然如此,那大哥便安排吧。”
......
夜。束玉揚又來了束玉綰的小院,這次後還跟了一個小廝。
束玉綰早早打發了丫鬟仆婦。
“見過殿下!”
束玉綰福行了一禮。
太子從束玉揚後走出:“免禮。”
“深夜來訪,實在失禮,打擾束姑娘了。”
束玉綰聽到這一聲束姑娘,心中熨帖。
不過還是笑道:“那為何殿下還是來了?難道殿下也懷疑五皇子,所以很想來求證一下?”
太子聽了一怔,隨即搖搖頭,耐心解釋道:“孤並未懷疑過五弟,隻不過玉揚是孤的伴讀,與孤分不同,且束夫人是孤母後的族姐,孤相信束府沒有理由騙我,對付五皇子,對你們也沒有任何好。”
“這些年,孤也一直認為五弟對孤,是真實意,所以孤很想知道,是怎麽回事。”
束玉綰點點頭,原來如此。
不過這殿下也太著急了些,當晚就得知道答案嗎?
這麽重視五皇子這個兄弟?
束玉綰斟酌著,道:“殿下可以查查趙家的錢去哪裏了,這些年,趙家逐漸了上京名列前茅的富商,雖有趙氏各種新穎的點子,但背後一定是有人支持的,又是什麽人在背後支持趙家。”
“另外,趙輕輕即將嫁安定侯府,安定侯府雖說大不如前,但到底是武將起家,手中還是有一些兵權,這些兵權雖然離上京不算近,看起來沒什麽用,但若是有趙家商隊的掩護,慢慢進上京養起來,必要的時候,也是一支利!”
“五皇子殿下又深得您的信任,若是想對您做點什麽,隻怕也比旁人容易。”
太子聽著束玉綰分析,臉並無什麽變化。
隻是繼續問道:“所以束姑娘究竟是見到了什麽,對五弟產生了這樣的懷疑?”
束玉揚也看著自家妹妹,上次妹妹沒說怎麽發現趙氏與五皇子有牽扯的。
見繞不過,束玉綰隻好再次淡定的開口胡謅。
“我派人盯著趙氏和安虞,發現他們經常在興隆酒樓見麵,有一次,我的人想辦法溜了進去,聽見趙輕輕對安虞說,等到五皇子事,就給他封將軍。”
束玉綰極其淡定,這是前世發生過的事,講起來一點說謊的覺也沒有。
而且這二人在興隆酒樓私會說過什麽話,也無所查證,不怕餡兒。
束玉揚聽的臉一變。
竟然是如此大膽的話!
太子也微微側目。
認真看著束玉綰,淡淡道:“束姑娘不會是為了安定侯府不好過吧。”
束玉綰起,認認真真行了一禮:“殿下,這種事,我若是騙您,便是拿上束府豪賭。”
“況且,我目標要是安定侯府,何必拉上五皇子,五皇子與您的分,我並非不知。”
太子抬手,束玉綰起。
“所以束姑娘並不記恨安定侯府?”
束玉綰一笑:“殿下這話問的,當然記恨了。”
太子也笑了:“束姑娘倒是有趣。”
“記恨安定侯府跟殿下的事比起來,算不了什麽大事,畢竟記恨他人與自家平安比起來,還是自家平安更重要。殿下登基,束府還能像如今一樣安安穩穩,五皇子登基,我們束府就要倒黴了。”
束玉綰還是跟著解釋了一句。
畢竟這個人是太子。
太子點點頭,笑道:“束姑娘與玉揚描述的很不一樣。”
束玉揚表麵波瀾不驚,心跟著二人的對話一直起伏著。
妹妹都快給他整不認識了!
還以為麵見太子,妹妹會張不安,或者好一點也會謹言慎行,沒想到妹妹麵對太子比他還自在,遊刃有餘的。
送走了太子。
束玉綰也深吸了一口氣。
太好了!
今天晚上的對話必定能讓太子對五皇子產生懷疑,哪怕一,當太子的支持和信任轉變了懷疑。
五皇子,還能如曾經那樣順利嗎?
趙輕輕和安虞,還能囂張到束府門前嗎?
真是人拭目以待呢......
第二日。
五皇子照常來東宮。
“太子哥哥,說好教我的哦!”
五皇子撅起一張天真無辜的小臉。
太子看著這張臉微頓,轉瞬便笑道:“孤說話自然算數。”
便認真的教起五皇子來。
然而五皇子並不能待得住,學了不久便開始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太子罰了五皇子拉滿五十,便回去了。
“五皇子還真是孩子氣。”阿青笑道。
太子看了看阿青沒說話。
心中卻在歎息,依父皇對他的分,他尚要學著後退一些,何況五弟呢!
至於孩子氣?
玉揚說的沒錯,十一歲,確實不小了!何況是在皇宮這種複雜環境長大的孩子。
五弟初次走他視線的時候,隻有六歲,他便一直覺得他還小。
他從小沒母後,就算有父皇護著,也吃過不虧。
何況五弟幾乎沒父皇沒母妃的。
也是因著這份同病相憐,他一直很照顧這個弟弟。
希他對五弟的那份兄弟之,不是這個弟弟拿來對付他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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