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士怡走了沒一會兒,管嬤嬤便進來稟告道:“王妃,王家夫人來了。”
寧王妃聽說娘家嫂子來了,便知道也是為這事兒來的。
平靜的道:“請進來吧。”
“是。”
管嬤嬤去了外麵,請王家夫人去寧王妃院中小會客廳稍坐,寧王妃收拾了一下,很快便來了。
王夫人見了寧王妃,也不繞圈子,直接問道:“思存,你要跟寧王和離?”
寧王妃點頭。
“和離書已經送去宗室了。”
王夫人靜默了一會兒才道:“是不是寧王又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
寧王妃搖搖頭。
王夫人追問道:“那是為何?”
周圍人一遍一遍的追問,寧王妃也覺得有點累了,但這是嫂子,還是打起神回道:“嫂子,這麽多年糾纏,早累了,現在笙兒地位穩固,我不想再忍下去了。”
聽到這個回答,也在王夫人的意料之中,當初嫁進王家,寧王妃還沒有出嫁,姑嫂二人也相了好長一段時間,對於寧王妃的子,王夫人自是心中有數。
但此時,不能讓寧王妃由著子來。
思慮一番開口道:“思存,一來,笙兒當下地位穩固,是在你是寧王正妃的況下,你若與寧王和離,將來未必不會生變數,二來,若你當真和離,菱姐兒和瑰姐兒正是談婚論嫁之際,必會此影響。”
寧王妃臉變了變。
雖然明知道,嫂子這個時候來,泰半就是來勸說的,寧王妃心中還是不大舒坦,畢竟這麽多年,從來都是活在娘家人的支持和包容之下的,現在,娘家人突然變了臉,有些不大習慣。
想想也是,畢竟父母已經不在了,現在是哥嫂當家,自然要更多的顧著兒,也是人之常。
寧王妃笑了笑,道:“嫂嫂,當初皇後和離,束府都能承,怎麽,我們王家,竟然連束府都比不上?”
多年與小姑子相融洽,王夫人本也不想把話說的太尖銳,但寧王妃執意如此,不得不說:“思存,皇後和離,是迫於無奈,那安定侯三子自己了告示,不要嫡妻要娶一個商,侮辱束氏在先,束府上門和談,又意圖致當初的皇後小產,對嫡妻絕在後,皇後是迫於無奈才和離,是以他人尚且能夠理解。”
“但你不一樣,雖說寧王求娶之時,立下過不納妾之諾,但男子納妾,畢竟是人之常,這麽多年你不肯寧王納妾,我們也都支持你,不論過程如何,寧王府現在確是一個妾室通房都沒有,這種況你還要和離,怎麽都世人說王家姑娘。”
沒有說的是,因為寧王妃這些年的作為,現在王家姑娘已經得了個善妒之名。
寧王妃聞言,角揚起一個諷刺的笑容,明明毀諾的是寧王,遭詆毀的卻是王家姑娘。
王夫人繼續道:“何況,皇後先前隻是侯府次子之妻,思存你卻是天家兒媳,是太上皇胞弟,皇上嫡親王叔的正妃,皇上的皇嬸啊,和離豈能兒戲!”
寧王妃聞言語氣幹:“嫂嫂,是怪我連累了菱姐兒和瑰姐兒。”
王夫人見小姑子落寞的樣子,略別開了眼,道:“思存,你不僅是菱姐兒和瑰姐兒的姑姑,還是笙哥兒的母親,現在做人長輩了,也要為孩子們想想。”
寧王妃沒再言語,不知在想什麽。
王夫人心裏也有些不好,這些年,不僅夫君,便是自己,都是寵著縱著小姑子,從沒說過這種冷的話。
王夫人想著,起坐到寧王妃邊上,握住寧王妃的手。
寧王妃輕輕的了出來。
王夫人略有些尷尬,還是語重心長的道:“思存,我知道,當初公公婆婆在世,從沒要求過你什麽,但求你一生順遂快活,但這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順遂,都是權衡之下,選擇一個最好的結果。”
“你仔細想想,是現在和寧王和離,鬧的滿城風雨、小輩惶恐,還是就當沒有寧王這個人,就當自己已經和離了,自過自己的日子,往後的生活更加順遂。”
......
另一邊,陳士怡回了自己的院子,寧世子還沒有出門,見陳士怡回來,一邊整理服,一邊順口問道:“跟母妃聊什麽了?”
陳士怡走過去,把寧世子手中的服接過來,替寧世子整理,一邊道:“問問母妃能否不和離,若是和離了,母妃便不會住在府中了,世子不在府中時,我豈不是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往後咱們有了孩子,也不能承歡母妃膝下。”
說著,陳士怡不了小腹,的月事遲了幾天,也不知道不是有了。
寧世子笑了笑,道:“隨母妃吧,便是不在府中,我也可以經常去看,你想了,也可以隨時出府去看。”
陳士怡道:“母妃不在府中,我總不踏實的,有個長輩在邊,心中安定。”
寧世子笑道:“你跟母妃相的倒是好。”
陳士怡暗暗歎了口氣,本來確實相的好,尊重孝順王妃,王妃對很不錯,隻不過經過今日的事,隻怕婆婆對,要有意見了。
這些話,本不該一個做兒媳的說,但一方麵,擔心和世子以後得境,一方麵,與婆婆相的不錯,也是真心為王妃著想。
第二日。
王家兩位姑娘,又上門拜訪寧王妃。
寧王妃聽了管嬤嬤的回稟,煩躁的皺了皺眉頭。
若是平日裏,是極為高興兩個侄來看的,隻是現在...
管嬤嬤思忖著道:“要不就說,您不適,請兩位小姐改日再來?”
寧王妃擺了擺手:“請們進來吧。”
“是!”
管嬤嬤轉頭也暗暗歎了口氣,出去親自領著兩位王家小姐,進了屋。
寧王妃見了兩個侄,揚起笑臉:“菱姐兒和瑰姐兒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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