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了承乾殿,束玉綰便讓倚蘭收拾下,準備著皇上召見便帶著人過去,沒想到,不一會兒,皇上便親自過來了。
“皇上駕到!”
門外小太監的聲音響起,便見皇上進了坤德宮。
眾人紛紛行禮:“參見皇上。”
皇上起,走到束玉綰邊將扶起來。
又與寧王妃打過招呼,便看向邵思敏。
看到邵思敏的一瞬間,便有一種奇怪的覺,他沒有見過這位邵家小姐,不知為何,此人卻給他一種說不出的悉。
邵思敏微微抬頭也看向皇上。
不一會兒,便低垂眼眸,掩蓋住眼中的愧疚、複雜之。
上一世,聽信宋明戈的話,接了賜婚太子,並在嫁給太子以後,假裝溫賢惠,有有義,謀取了太子信任,利用太子對的信任,幫助宋明戈害死了太子。
結果宋明戈呢?卻在得手之後,便要殺了,掩蓋自己與嫂子私通、謀害親兄弟的真相!
隻可惜,也不是個完完全全的傻子,也沒那麽容易死,憤怒之下,向皇上坦白了所有,不得好死,便當是給太子賠命了,安王自然也沒落什麽好下場!
邵思敏在心中唾棄自己,真是人鬼不分啊!
為了那麽一個東西,把對自己那麽好的太子害死,真真是,眼盲心瞎!
邵思敏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為什麽沒有回來的早一點呢?若是回來的早一點,再次嫁給太子,一定一定,不會再辜負他了。
可如今,是不配了!或許一直都不配,邵思敏一時間有些傷。
見邵思敏與皇上互相盯了一會兒,兩人都半天不說話,一臉不對勁,寧王妃突然之間有不好的預,不安的看了一眼束玉綰。
束玉綰臉難看,出聲打斷道:“邵姑娘,皇上來了,你可以仔細說說了吧。”
皇上瞬間回神,邵思敏也中斷了思緒,回道:“是,皇後娘娘。”
皇上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看向束玉綰,見束玉綰臉不佳,急忙握住束玉綰的手,以表明態度。
束玉綰卻突然幹嘔起來,急忙出手轉,青黛見狀,拿來痰盂接著。
束玉綰吐了半天,也隻吐了幾口黃水,隻覺得腔中難極了,青黛拿了溫水給束玉綰漱口,皇上從一旁倚蘭端過來的托盤上,給束玉綰拿了顆梅子。
寧王妃見狀,便明白是怎麽回事了,眼睛都亮了。
邵思敏見了,也驚訝的看向束玉綰,但隨即回神,快速低下頭,掩蓋中眸中的複雜,等束玉綰好些了,對邵思敏道,邵姑娘繼續說吧。
“是。”
便抬頭繼續道:“我在安王府中,偶然發現有南浦人出,便趁安王不備,悄悄潛安王的書房,多番探尋之下,找到了安王與南浦的來往書信。”
邵思敏說著,出了藏在袖子中的信件。
阿青接過去,仔細檢查,確定沒有問題之後,遞給了皇上。
皇上打開信件,當即臉難看起來,看完以後,臉鐵青的將信件遞給了束玉綰:“看看吧。”
束玉綰打開,隻見上麵寫著:“借吾三萬兵,將來登上皇位,必與南修好,另獻蜀郡與南相鄰三縣。”
信件下麵蓋著安王的私印。
束玉綰問道:“這是安王沒來得及送出去的信件?”
邵思敏肯定的道:“應當是,信件千真萬確是從安王的書房中找到的。”
皇上暫時按下那對邵思敏似曾相識的奇怪覺,問道:“既然你不惜舍棄邵氏嫡的份,也要去蜀郡找二皇弟,為何現在,又要揭發他。”
邵思敏抬頭看向皇上,原來當初的事,皇上都知道,再看向皇後,也是一臉平靜,確實,從見到,皇後便沒有問過為何死而複生。
隻有寧王妃,一臉原來如此的表。
邵思敏臉難看了幾分,有一種老底被揭開的辱,隻是,當初舍棄邵氏嫡份,現在又要用這個份回來,也做好了被人質疑追問的準備。
邵思敏理了理思緒,答道:“為大靖子民,我可以為安王舍棄份,但卻不能看著他出賣大靖。”
束玉綰聞言笑道:“邵姑娘大義,本宮佩服。”
真話也好,假話也罷,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了這封信,便該理了安王了。
皇上聽了這話,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道:“作為重要的證人,邵姑娘,你暫時不能離開皇宮。”
寧王妃聞言看向皇上,又看向束玉綰。
束玉綰不置可否,邵氏這一世,並沒有背叛皇上,現在,又送來安王的罪證,反而有功,按理是需要好生安置的。
隻是皇上的反應,著實有些奇怪。
皇上說完這話,見寧王妃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似是想到什麽,轉頭對束玉綰道:“綰綰你費心安置一下,待事落再送邵小姐去粵西。”
聞言束玉綰道:“臣妾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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