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同時,還不忘朝著云停肩上拍打。
瓦雀驚,連忙扇雙翅飛走了。
“疼——傷口裂開了!”唐嫻覺得自己后肩上的傷一定被瓦雀踩裂開了,這麼多天全都白養了,“都怪你,你非要我出來!”
打到云停肩臂上繃的,還硌了自己的手,唐嫻又痛又委屈,哭道:“我要活生生疼死了!”
“莊!”打得一點也不疼,但云停還是黑了臉。
“你不道歉,還兇我!”唐嫻震驚,淚水流得更急了,“我傷口都裂開了……”
“它落的是你左肩!”云停這一聲嗓音不大,但足夠清晰,一下子讓唐嫻冷靜了下來。
瓦雀落的是左肩,傷的是右肩,哪怕是生氣打人,也本能地保持右半邊子一不。
這時再靜心,右側后肩上的疼痛并未加重,更沒有溫熱滲出的覺。
唐嫻的哭聲戛然而止,掛著淚珠低頭,看見云停眼中什麼暖意早就拋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只剩下一片冰霜。
唐嫻心里發虛,被云停看得臉上滾燙,可還被他抱著,無躲避。
忍著臊意和愧,弱弱開口:“……是我覺錯了啊……打疼你了嗎?”
云停的聲音仿佛結了冰,“莊,你最好閉,因為這會兒我真的很想把你扔到山里去。”
唐嫻:“……”
閉了,瞅著云停那張冷峻的臉,還搭在他肩上的手緩慢張開,食指討好地在上面撓了幾下。
云停又瞪一眼,彎下腰,作輕緩地將放到了藤椅上。
第37章 害怕
自打云停出現后, 眀鯉就沒面,等唐嫻在藤椅上坐定,很有眼力見地撐了一柄油紙傘架在藤椅上,以防再有鳥雀往唐嫻上撲騰。
再備些瓜果茶水, 機靈地退了下去。
藤椅寬大, 唐嫻向左倚著, 被山間清涼的晨風包圍,心是很久沒有過的舒適。這天兒, 正合適去山中走,可惜傷了, 不能彈……
嘗試著晃了晃腳, 沒帶肩上疼痛,暗想應當是可以下地走路的。
唐嫻很滿意, 一偏頭看見樹上的累累碩果,喊道:“給我摘個李子。”
還沒到李子的節氣,只是閑著無事, 找東西打發時間。
小小的農院里只有一人,喊完, 眀鯉出現, 被擺擺手攆回屋里了。
唐嫻重新喊:“百里云停。”
喊到第三聲,云停出來了, 暗勁裝換了在府中常穿的寬袖錦袍,顯然是在屋中重新洗漱了一遍, 額發上還沾著漉漉的水珠,顯得眼眸如星, 格外的俊朗。
走到樹下摘了一顆李子遞給唐嫻,正要返回屋中, 被唐嫻拉住了角。
“你與我說說話。”唐嫻指指石凳讓他坐下。
云停抱出來時,剛無辜被打了幾下,心火還沒消,面無表坐下,與唐嫻隔著小臂那麼遠的距離。
“褚山里的事解決了,以后是不是就沒人想殺我了?”不是了傷,唐嫻早就要與云停確認這個問題了。
確保無人暗殺了,才好離開云停。
去皇陵后的山崖見煙霞、回京與樓千賀確認“雙兒”這人從何而來,還有孟夫人的事,一件都不能讓云停知曉。
“不保證。”得到的回復極其簡潔,連個解釋都沒有。
唐嫻著手中青的李子,歪頭看見云停的側臉,冷若冰霜。
一看就是還記著瓦雀那事呢,他小心眼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
唐嫻輕咬下,再抬起眼眸,忽地將手中鵪鶉蛋大小的李子朝云停拋去。
云停臉都沒轉一下,抬手接住,又給拋了回來。
唐嫻同樣抬起手,李子著指尖掉落,落到子上,順著傾斜著的小一路滾到了地上,沾上了些塵土。
“哎呀——”唐嫻拖著嗓子嘆了口氣,左手搭在藤椅扶手上拍打兩下,與云停道,“撿起來呀。”
云停覺得自己就多余跟置氣,到頭來折磨的還是他自己。
按唐嫻說的做了,清洗后,他將李子塞回唐嫻手中,得了一個明的笑臉,繼而被抓住了角。
“先前是我不對,請你原諒我。”
唐嫻忽然說起道歉的話,云停心里那點火氣瞬間就散了。
被在肩膀上拍打的那幾下一點都不疼,犯不著生氣,再說也是被嚇到了。
云停舒坦了,面和語氣都了下來,道:“知道不對就好,以后不許那樣對我了。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大男人……”
“啊?”唐嫻疑,“你指哪件事?”
云停神一頓,若無其事道:“……你說。”
“那你離近點。”
待云停如所愿離近了,唐嫻小心翼翼地坐直,直面著他,鄭重其事道:“上回你手臂被箭矢傷,我還讓你抱裊裊,說的話也很不中聽……我那時不知道會這麼疼……請你見諒。”
云停一怔,記起確有此事。
不過他那傷頂多算是皮外傷,不疼,也不影響行,沒多久就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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