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月天,正是牡丹花盛開的季節。
南城這家私房菜的牡丹宴,將豔絕天下的牡丹,與可口富的食,融合出了香味俱全的新高度。
原本席間還準備了牡丹花釀。
但廖宗樓怕聞笙短時間再次過敏,便讓人換了熱茶。
坐在一旁的夏暖青士,瞧著自家外甥對聞笙這副溫小意的姿態,眼底浮起幾分欣。
臭小子,總算上道了。
飯畢,聞笙和夏暖青一同坐在窗邊,靜靜欣賞著銀白月下的盛放牡丹。
夏暖青嗓音輕,講起之前某次,想容閣代表華國參加某國外時裝秀時,以“盛世牡丹”為主題打造的一係列旗袍,當年接連斬獲了好幾項重量級獎項。
聞笙看出,夏暖青是真將旗袍到了骨子裏。
靈機一,說:“夏姨,我這有個與旗袍切相關的合作案,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夏暖青的眼中閃過一興味:“說來聽聽。”
聞笙說:“《寒山故城》這部小說,夏姨聽說過嗎?”
“當然!”一聽這個名字,夏暖青不由笑了,“我很喜歡這部小說,幾乎每年都會重溫一遍。”
聞笙笑了:“您有沒有想過,可以讓您品牌下的那些老師傅,設計出品原著作品中的旗袍呢?”
夏暖青:“你的意思是……”
“廖氏正在籌拍《寒山故城》,導演是那位出了名的細節控——張青導演。夏姨如果有興趣,可以全程參與這部劇作中的民國服飾設計與製作。”
夏暖青聽完,不由笑著看向了廖宗樓。
“孟小姐人長得漂亮,頭腦聰明,而且真的很會做生意。”
明明是先開口,邀請合作拍攝一組大片,誰知反過來邀請想容閣駐劇組——
想要展現旗袍的魅力與傳承,還有什麽是比一部現象級民國大劇,更好的宣傳?
廖宗樓看出夏暖青眼睛裏的激賞。
他淡笑了笑:“是您太心急了。”
夏暖青聞言,看向聞笙:“孟小姐,不如我們來做筆易,好不好?”
聞笙微微一怔。
夏暖青說:“等你腳傷好了,就陪我一起去拍攝cosmo的照片。”
“作為回報,想容閣全程參與支持《寒山故城》的服裝設計和產出。”
“你不必今天立即回答我。回去好好想一想,想好的話,你有我的名片。”
夏暖青的態度熱忱,哪怕聞笙此前完全沒想過與之合作,這時也有了片刻的搖。
點了點頭:“我會好好考慮。”
夏暖青拿著手包起,朝聞笙眨了眨眼:“那我就不耽誤你們年輕人約會了。”
*
因為夏暖青的出現,兩人回到九溪竹海,已然是晚上近十點的景。
進了房間,聞笙扶著廖宗樓的肩,站定在一進門的地方。
玄關的應燈,緩緩亮起。
流旋轉的水晶燈,在廖宗樓略顯遊移的眉眼,投下一片暗影。
聞笙的手還扶在他的肩膀上。
見狀,邊的笑弧更甜:“廖宗樓。”
這還是這麽久以來,聞笙第一次用這種又甜又的語氣,喊他的名字。
就如吃了一顆綠提糖,甜甜的沁人心脾。
廖宗樓失神地瞧著。
聞笙抬起手,又細又白的手指,輕了他的肩膀。
“那些旗袍在哪?”
之前夏姨說的都那麽明顯了,他又明顯表不對勁,兩相疊加,簡直勾起了聞笙的全部好奇心。
廖宗樓一聽聞笙這句話,臉閃過一不自在。
片刻之後,他徐徐開口:“你想看?”
廖宗樓嗓音清淳,宛如春日裏溫在爐上的一壺好酒——
暖而微醺。
醉人而不自知。
聞笙點了點頭。
“好。”廖宗樓吐息略沉,“我帶你去看。”
看了,可就不能後悔了。
*
五分鍾後。
聞笙站在偌大的帽間,徹底陷了沉默。
目所及的玻璃展櫃裏,盡是各種名貴材質的裝。
國際大牌的當季高定,或是低調品牌的私人訂製。
不論設計、用料、還是剪裁,匠心獨運,許多都是僅此一件的孤品。
旗袍,晚禮,常服,各種不同風格,應有盡有。
甚至還有幾件看起來風格獨特的lo!
眼前的這一方小天地,簡直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收藏室!
聞笙愣在當場,久久不能言語。
在這裏,別的人看到的,是那些不同品牌風格的名貴裝;
而看到的,卻是廖宗樓而炙熱的意。
男人站在的後,嗓音喑啞:“如果有嚇到你,我道歉。”
聞笙卻作輕快地轉過。
明燦的水杏眼,含笑著他的雙眼:“你最喜歡哪一件?”
話音剛落,聞笙就瞧見了一件眼的小東西。
紅,布料很,前不久在R國,甚至有幸親自試穿過。
之前以為……他很討厭那件紅子。
甚至還因為這件事,重罰了趙書。
可誰能想到,那件紅子,居然被人格外珍重地放在了一隻打開的紅絨盒子裏。
旁邊還擺放著那條價值五百萬的紅寶石項鏈。
聞笙的臉,突然就紅了。
突然反應過來,之前廖宗樓說的那句“不許反悔”是什麽意思。
這裏不僅僅是廖宗樓為準備的個人收藏室。
更是他私人的、幻象王國。
聞笙不由悄悄抬眼,目越過廖宗樓的肩膀,看向他後的門……
廖宗樓卻在這時,突然出手,捂住了的眼。
他不敢看此時的眼神。
卻也本無法將放離他的懷抱。
眼前一片漆黑,聞笙臉紅,紅輕啟:“廖宗樓,你別耍賴。”
廖宗樓緩緩俯:“明明是你耍賴。”
“你看到了我的,就想逃?”
“孟聞笙,這個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聞笙抿了抿,廖宗樓看不到的眉眼,卻依然知道,剛剛一定在悄悄皺眉。
“我沒想逃。”
聞笙緩緩開口,嗓音故作平緩,“我隻是,想緩一緩。”
話音剛落,肩頭便傳來一抹溫熱的。
而炙熱的,輕輕落在了左肩的肩頭。
那裏生著一顆澤嫣紅的朱砂痣。
男人滾燙的吻,不疾不徐,在那顆紅痣上輾轉。
良久,他才抬首,看向懷裏人水霧朦朧的雙眸:“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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