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從他的臉上垂下來。
除非我現在已經徹徹底底瘋了,麵前這個人隻是我幻想出來的幻覺。
“你是顧言之,你本不是什麽葉護士,你不說話隻是你不能出聲,你一旦發出聲音就會暴。顧言之,你想幹嘛?為什麽要出現在我邊?為什麽要親我?為什麽?”我把上的毯子扯下來向他砸過去。
那毯子又落在了我的腳麵上。
我抬手就是一個掌打過去,我瞎著居然還準確無誤地摑了他一個響亮的大耳。
他沒有躲開。
一個掌打完了,震得我的虎口都發麻。
他不躲我更是確定他就是顧言之,如果換作任何一個人我打他,他一定會翻臉。
我把手垂下來,衝到指尖,整個手掌都發脹,好像要從管裏衝出來了。
我無法形容我此刻的覺,我就像是一個傻子,因為看不見而任他隨意戲弄。
忽然此時下雨了,淅淅瀝瀝的雨點落在我的臉上。
我仰起頭,看不見雨但能到雨水細地落下來,他把我拉進了房間,當他用巾我的頭發的時候,我把他給推開了。
我也不想知道他是誰,我要離開這裏。
我給蔣子卿打了電話,簡短地告訴他:“來接我。”
他有點震驚,但什麽都沒說,隻是說:“好,你等我,我馬上來。”
現在已經十二點了,他不知道我發什麽瘋,我卻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不論他到底是誰,到底為什麽要在我邊冒充護士,總之我不能再留在這裏了,我也要讓清楚地讓他知道,我是有男朋友的。
我不是他,熱衷於玩左右逢源的遊戲。
當初答應和蔣子卿,我就做好了一心一意對他的打算。
我忽然要出院,院長都跑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我在室搜尋了一圈,房間裏有護士和院長,但就是沒有那個葉護士的影。
我沒問那個人到底是誰,其實經不起推敲的,仔細分析能分析得出來。
第一天來的時候,他扶我去花園裏散步,經過護士臺我聽到小護士在驚呼好帥啊,當初我以為是們在刷劇,現在想起來,他們管理很嚴格,上班時間怎麽可能明目張膽刷劇?
們說的是顧言之,可許護士跟我說的是葉護士長的一般,絕對稱不上帥。
而昨天小泗在的時候,葉護士則是另外一個人。
他們不是同一個人,所以能在小泗麵前泰然之。
顧言之完全有這個能力,不管他用什麽辦法,他都能輕而易舉地讓護士一起騙我。
可能,們還覺得很浪漫。
但我覺得很可怕,非常非常可怕。
顧言之總是喜歡跟我用各種謀詭計。
我不知道他要幹嘛,也不知道他那個吻到底什麽意思。
不管什麽意思,我不要再跟他玩這個很無聊的遊戲了。
我執意要走,院長也拿我沒辦法,他出去給我爸打電話了,我一個人留在房間裏。
我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停在我的房間門口,我想我知道對方是誰。
我沒跟他說話,他也什麽都沒說。
院長打完了電話進來無奈地告訴我:“我跟傅先生打過電話了,如果有哪裏不周到的,你就跟我提意見。”
“沒有,謝謝你院長。”
“那我安排車?”
“我男朋友來接我了。”
我坐在床上靜靜地等,我想顧言之已經走掉了。
蔣子卿終於來了,從西城到這裏有兩個小時左右的車程,他這麽快趕過來已經是風馳電掣了。
他直接跑到我麵前,在我的麵前蹲下來問:“怎麽了?怎麽這麽晚忽然想要回來?”
“我做了個噩夢,很害怕,所以我想要立刻回去。”
“什麽噩夢?”
“我不想再提了。”
蔣子卿注視了我幾秒鍾,溫地道:“好,那我們走。”
現在已經兩點多了,等趕到西城天都要亮了。
他扶我上了車,幫我綁上安全帶。
我還沉浸在莫名的憤怒當中,我知道蔣子卿在看著我,但我控製不了自己。
他靜靜地待著,我終於慢慢地恢複過來了。
我看著蔣子卿模糊的影子,理智稍微回來了一點:“對不起,大半夜的把你弄來。”
“你需要我,我很高興,你害怕的時候第一個找我,讓我很有存在。”
“你有點賤的慌。”
他笑了,我上綁著安全帶向蔣子卿出手去想要抱他,他趕把我的安全帶解開:“別抻著,小心點。”
投到蔣子卿的懷抱裏,他的懷抱踏實多了。
我想,蔣子卿肯定知道我不是做噩夢了,我沒那麽氣,做個噩夢都會打電話給他,讓他開兩個小時的車來接我。
但他沒問,我也不想說。
可能我說了,所有人都說我在發癔癥,隻有我自己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現在,不重要了,誰誰。
蔣子卿發了汽車,我靠在椅背上,他說:“你去後座上還能睡一會。”
“不要,我要離你近一點。”
他應該在笑,盡管笑聲很輕很輕。
和蔣子卿在一起,我的心安定了很多。
我和顧言之在一起的時候,哪怕是結婚的當天,我都有一種顧言之隨時都會離我而去的危機。
但是蔣子卿不會,隻有他跟我說永遠的時候,我才信。
我閉著眼睛昏昏睡的時候,蔣子卿忽然問我:“今天流星雨你許願了嗎?”
“沒,我沒趕上。”我撒了謊:“我睡著了。”
實際上,我的那個願即將要說出口的時候,被顧言之給打斷了。
“哦,沒關係,以後也會有,流星雨不是哈雷彗星,八十八年才出現一次。”
“哈雷彗星也沒什麽好看,就是掃把星。”
“你喜歡看星星,哪天我們去天文館。”
“嗯。”我點點頭:“蔣子卿,你是牛郎星我就是織星,哦不,不好,這兩顆星星一年才見一次,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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