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孩子起名字是我最痛苦的事,我已經翻爛了好幾本言了。
我有預這次我生的是一對兒,所以我起的都是一些詩畫意的名字。
鬱冬有竹地告訴我:“這個簡單,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是兒的話,那一個鬱筱,一個鬱棠,連起來就是鬱冬筱棠。”
對於這種狗似的取名,我實在是不屑一顧,於是我拂袖而去。
從監獄裏麵出來之後,小泗就說我:“本來時間就不多,你們還說一些有的沒的。”
我能跟鬱冬說什麽更深一些的話題?
我很快就要生了,他不能陪我生產,他從見到我開始,他眼中的淚就一直轉呀轉呀的。
如果我陪他一起煽,估計我們現在還在抱頭痛哭。
我就沒見過這麽哭的男人,但是他流眼淚好像都是因為我。“這幾天住我們家吧,或者你回家去住。”小泗跟我說。
“得了吧,你也著個肚子,萬一我要生了,指你抱著我去醫院?我就待在家裏阮姨在,鬱歡也在,家裏還有那麽多的人。”
“你們家又沒個男人,一屋子老弱病殘孕的,萬一深更半夜要生了,難道在家等司機過來送你去醫院呢?”
小泗這個烏真是一說一個準。
這天晚上,我的肚子被疼醒了,睜開眼睛滿腦門的都是汗。
這幾天天氣反常,明明是大冬天,但卻格外的悶熱,屋子裏也開了暖氣,就更加的熱。
我的肚子一一地痛,我手扶著床頭櫃費力地下床。
上次生產是溫采音把我推下了樓梯,所以我沒會過陣痛的覺。
我應該是要生了吧,走到門口去拍鬱歡的門,看到我臉都白了:“嫂子,你要生了是嗎?我馬上打電話給司機。”
“我打給胡師傅,你幫我把我上次準備的東西給拿上,聲音小一點,別把媽給驚醒了。”
我去打電話給胡師傅,在等他來接我的時候,我還給自己換了一套服。
鬱歡手忙腳地一手扶著我,一手提著東西下樓。
我們要出門的時候,阮姨也醒了,穿著睡就從樓上奔下來:“你這孩子要生了,怎麽不把我喊醒?”
“那你進去吧,別管我們了,你還穿著睡呢。”
“睡就睡,老太婆了還有誰看我不?”
我上了車,胡師傅一路疾馳,其實他不必那麽著急,我不可能生的那麽快,在路上就把孩子給生出來了。
我進了產房待孕,阮姨一定要進來陪我,鬱歡就在門外一個接一個的打電話通知,很快人都到齊了,滿滿當當地了一產房,弄得像菜市場一樣。
我沒讓打給小泗,因為現在也是孕婦,至等到第二天天亮了再通知也來得及。
我沒想到生孩子那麽疼,第1次是剖腹產,沒什麽覺,孩子就生出來了。
這一次醫生說我雖然是雙胞胎,但是孩子的胎位正,我完全可以自然分娩。
於是我就在疼痛的煎熬當中等待孩子的降臨。
半夜就痛了,但一直到第2天早上還沒生的靜,醫生告訴我才開了三指,需要一整個拳頭塞進去那麽大才可以。
聽上去好恐怖,這時候小泗來了,的聲音在走廊裏就能聽得見。
看我戴著氧氣麵罩,一進門就嚎啕,然後腦袋被二嬸敲了一記栗才閉。
“筱棠,你哪兒不舒服?你怎麽搞的?”
真的好聒噪,但是我沒力氣罵。
“你閉。”我有氣無力。
“你為什麽會戴氧氣麵罩?你是悶嗎?”
“戴氧氣麵罩會讓的呼吸更加順暢一點,其實不戴也可以。”旁邊的護士給解釋。
陣痛一陣疼過一陣,這時候我媽居然還讓我吃東西。
帶來了湯,還有一些什麽燕窩之類的。
我肚子疼這樣,哪裏能吃得下去。
我現在隻想見一個人,我覺得如果他能出現在我的邊的話,那我的痛會好了很多。
不過這也隻是想一想而已,他現在雖然離我不遠,也在這座城市裏,但是他在高牆大院的監獄裏。
不過還好,我算了算日子,孩子大約100天不到的時候他就出來了。
醫生把那些吵吵鬧鬧的人從產房裏趕出去,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閉著眼睛,疼痛來襲的時候我就像是一艘小船,被浪推向高,然後又跌回原位,飄飄的。
疼痛的時間太長了,我渾的力氣從我的裏麵漸漸地溜走。
我困倦不堪,快要睡著了,再這麽疼痛的況下我還能睡著,也算是天賦異稟。
醫生拍著我的胳膊讓我別睡,我睜開眼睛瞅了他一眼,又困倦地把眼睛合上。
“傅筱棠,你別睡…”
有人在跟我說話,聲音好悉。我卻睜不開眼睛接著,涼涼的淚滴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把眼睛瞇一條,看到了一張蒼白的臉。
這張臉應該是很英俊的,但是此刻卻因為驚恐而有些大小眼。
他的眼睛裏麵蓄滿了淚水,令我幾乎忽略了那隻眼睛上的傷痕。
鬱冬?
我不會是太疼了而出現幻覺了吧?
鬱冬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他還沒有到出獄的時間呢,他此刻應該在高牆大院才對。
“鬱冬?”我遲疑地開口。
他發抖的手在輕輕地我的頭發,眼淚爭先恐後地流下來,這麽哭,那我肯定沒有出現幻覺,一定是鬱冬了。
我他的臉:“你別告訴我你逃獄了。”
“我跟監獄申請了,說我太太今天生孩子,我一定要陪,哪怕再回去多坐幾個月牢都行。”
“你神經。”我隻要一笑肚子就更痛,我大口著氣:“鬱冬,你暈不暈?”
“不暈。”
“那你就陪我在產房呆著吧。”
我的決定是錯誤的,因為鬱冬在旁邊他的主要功能就是哭。
他把他的臉藏在我的手心裏,的眼淚都能在我的手心中形小水窪了。
他哭得我心煩意,我在用力生產的同時還得安他。
我跟他說:“大哥我沒事,我隻是生孩子,又不是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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