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泗同誌的五十大壽,江翱打算給大大辦。
孩子們都去上大學了,小泗甚無聊,總想找點樂子。
普通的宴會不能滿足小泗,問呢,就說開什麽深海派對,打算打扮東海龍王。
一把年紀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這一切都得益於江翱的無腦寵,隻要小泗喜歡的,他都讚同。
江翱總是想,也許自己不能和普通人一樣陪小泗到老,那就可勁讓高興。
於是就這樣一年一年寵下來,誰曾想他活的還好,今年做的檢,心髒功能居然依然完好,不出意外再來二十年也可以。
傅筱棠收到江翱發給的電子請柬,居然真的是深海派對,小泗連要COS的角都幫選好了。
是西海龍王。
傅筱棠當時就去找鬱冬哭訴:“神經,我才不要扮西海龍王,生日我不要去了。”
鬱冬正在雕木頭,最近迷上了木雕,天天讓傅筱棠給他當模特,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傅筱棠都打瞌睡了,過去一看還是塊溜溜的木頭,問他為什麽還不雕,他說木頭太完了,他舍不得下刀。
“跟你說話呢,我不要去小泗的深海派對,我們去旅遊吧,躲過這幾天。”
“你不怕隨時追殺過來?”鬱冬手把傅筱棠拉坐在他的上。
鬱冬一語讖,第二天開公司大會,結束之後小泗就風風火火地進傅筱棠地辦公室。
“喂。”在傅筱棠辦公桌對麵坐下,翹著二郎:“COS的服裝我給你找?”
“免了,我才不要。”傅筱棠斷然拒絕。
“有個小道消息,要不要聽?”
“什麽?”傅筱棠漫不經心,低頭看文件頭也不抬。
“顧言之談了。”
“哦?”傅筱棠抬起頭來:“是嗎?”
“把嗎收回去,是肯定句,嘖嘖嘖,顧言之五十二歲高齡才談,我還以為他會死守你一輩子。”
“哪裏的小道消息?”
“有人去臨城看見了,那個人很年輕,才二十多歲,幫他推著椅,據說跟你長的一模一樣。”
“切。”傅筱棠翻了個白眼:“你有病?別拿我說事。”
“真的,所以這次我也給他發了請柬。”
“就你那個深海派對?他不會來的。”
“他會的,我給他安排的角他肯定很喜歡。”
“北海龍王?”
“你怎麽知道?”
“你見過坐椅的龍王?”
“這有什麽不行?他最近做複建,也許等我生日的時候,他就能巍巍的走兩步了。”
小泗的小道消息一向不太準確,從傅筱棠結婚之後就陸陸續續有顧言之的各種小道消息。
但傅筱棠都結婚二十多年了,小道消息也沒準過。
小泗的深海派對傅筱棠終究沒有躲過,但在的殊死反抗下,沒COS那個該死的西海龍王。
江翱把他們家弄的像龍宮,還修了一個小型的水族館,一群小鯊魚紮堆在一起遊來遊去。
傅筱棠一邊參觀一邊直搖頭:“小泗真能折騰,江翱再這麽寵下去,明年的生日估計要上天了。”
“你說的好像我不寵你。”鬱冬在邊上期期艾艾:“你涵我。”
傅筱棠沒想到顧言之真的來了,不過他還是坐著椅來的。
上次車禍之後,小命保住了,小沒保住,神經斷了,骨頭也斷了,做了好幾次手,現在正在漫長的複健中。
這一次,小泗的小道消息是準的。
傅筱棠見到了小泗口中的人,真的很年輕,短短的頭發,穿著一件淡藍的襯衫,在腰間打了個結,一條同的牛仔,在顧言之的後幫他推著椅。
們四目相接的時候,傅筱棠真的嚇了一跳。
這個人和自己真的特別像。
特別特別像。
不僅是長相,舉手抬足,甚至是抬手頭發的作都像。
連傅筱棠都有點恍惚,像是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
愣了好一會,顧言之坐著椅向走過來了,才回過神。
“嗨。”顧言之跟打招呼:“筱棠。”
“唔。”傅筱棠跟他訕笑:“嗨,這位是...”
“我的特別護士。”顧言之說:“葉棠。”
傅筱棠愣了一下,葉棠向傅筱棠出手去:“你好,大家都我小棠,你也可以我小棠。”
傅筱棠匆匆跟握了握手,葉棠很識趣地跟笑笑:“你們聊,我去個洗手間。”
傅筱棠看著的背影發呆,顧言之輕聲喚:“筱棠...”
“你搞什麽鬼?”傅筱棠這才把目投向顧言之:“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我需要一個特別護士,就讓人幫我找,很多應聘者中,我看到了...”顧言之喃喃的:“跟你很像,就像是另一個你。”
“但並不是我。”
“我知道,是,你是你。”顧言之說。
傅筱棠看著他鬢角若若現的白發:“你也不染染。”
顧言之笑的出了牙齒,在這一刻,傅筱棠覺得他好像還是過去那個顧言之。
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一切好像發生著巨變,但回頭看看,好像也沒什麽變化。
比如顧言之,從一個健全人變了殘疾人。
但他還是孑然一。
不過好在,他現在邊出現了葉棠,不管是不是像自己,隻要他找到了就好。
在顧言之的椅前蹲下來,看到了那個葉棠正站在水族缸前認真地看裏麵的魚。
“看到你有人陪了,其實我高興的。”傅筱棠說。
顧言之幽幽聲音從耳邊劃過去:“謝謝,其實我一直都有人陪,你不用擔心的。”
“那你幹嘛還一直單?你什麽時候結婚?現在孩子都不能做花了,隻能當伴郎伴娘...”
那邊,江翱開了一瓶香檳,嘣的一聲酒塞衝上天,裏麵的酒水四濺,小泗開心得像個小孩子又跳又。
鬱冬跑過來拉住筱棠的手:“去喝香檳,今天的香檳是我貢獻的,我們結婚的那天開始珍藏,到現在剛好二十五年。顧言之,我幫你拿一杯。”
“謝謝。”顧言之微笑著說。
鬱冬和傅筱棠手牽手地走過去了,顧言之看著他們的背影,葉棠走過來扶住他椅的把手,小聲道:“顧先生,原來就是傅筱棠。”
“是。”
“那顧先生,您現在還嗎?”
“...”顧言之說出這個字,回頭看了看葉棠,笑著說:“對不起啊,拿你當擋箭牌了...”
“他們都說我很像...”
“是,你的確很像,但你終究不是。”顧言之兩隻手放在膝蓋上,凝神看著靠在鬱冬邊的傅筱棠,頓了一下,才一字一句地說:“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傅筱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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