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倒是把時麥問蒙了。
祝鳶確實沒跟說過自己和霍與川到底是什麼關系,但是以對祝鳶的了解,他們之間應該是停留在朋友階段。
就不說祝鳶心里是不是有人了,對霍與川一直都是朋友的態度,沒有越過界,如果真的踏出了那一步,祝鳶肯定會提前告訴的。
但時麥沒有把實話告訴池景行。
眼前的池景行看上去,似乎有些狼狽。
他的頭發有些,眼神雖然凌厲,但出一卑微的祈求,就好像迫不得已想要從時麥這里知道什麼一樣。
他的眼眸有些紅,凝神看著人的時候,給人一種無形中的力。
時麥不由自主地躲開了他的視線,故意笑了笑,說
“不僅結婚了,鳶鳶小孩都有了,還是雙胞胎呢,可得很,”時麥想起了之前的往事,沒好氣地嘲諷,“有的人不要鳶鳶的孩子,鳶鳶自然會和別人生,別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
池景行的眼神一下就沉了。
時麥無所謂地挑挑眉。
“你來找我沒用的,池景行,五年前是你自己做的選擇,”時麥冷聲說,“不是每個人都有再來一次的機會的,更何況,鳶鳶當時已經給了你很多很多機會了,是你自己不在乎。”
“——所以你現在這副樣子,是要做給誰看呢?”
池景行的腦海里只接收到了兩個信息。
祝鳶結婚了。
祝鳶有了一對孩子。
他的心不可遏制地劇痛起來,思緒回到五年前,他親手簽下那張人工流產同意通知書的時候,祝鳶在手室里撕心裂肺的聲,護士從里面端出來的一盆又一盆的水,此刻全部回到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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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
終于擁有了當初的想要的一切,但給這一切的人,終于也不是他。
池景行轉想要離開的時候,時麥忽然住了他。
這一次,終于直視了他的眼睛,語氣也變得平靜下來。
這些年,對他的冷嘲熱諷不計其數,池景行每每都是安靜地聽著,一言不發。
但這次好像不一樣了。
時麥忽然問他“池景行,你還記不記得之前在池家家宴的時候,我請求過你一件事?”
“我請你對鳶鳶好一點,到的磨難太多了,我不忍心再看吃苦,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回答我的嗎?”
池景行記得。
和祝鳶相關的一切,時間隔得越久,他記得越清晰。
他記得他那時候說——祝鳶的苦難,不是他造的,為什麼需要他買單?
可是現在……
時麥也知道他記得,繼續說“可是后來,所有的苦難,都是你帶給的。”
時麥問他“那現在,你可以買單了嗎?”
“為你的錯誤買單,放過鳶鳶,鳶鳶現在過得很好,很幸福,和一個這輩子絕對不可能傷害的人在一起,所以如果你不能給幸福的話,請你至不要再去破壞的幸福,好嗎?”
祝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中午的時間了,走出房間敲了敲
旁邊的門,沒有人開,打開手機才發現霍與川給發的消息。
我帶老師和兩個孩子來餐廳吃飯了,你醒了之后就下來,有自助餐。
祝鳶回到房間梳洗了一下,換了一服,下了電梯。
一走進電梯,祝鳶的思緒怔了怔。
聞到了一很久遠,但是很悉的煙味。
這味道幾乎是一瞬間就讓祝鳶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本能地四下看了看,卻沒有看到任何蹤跡。
祝鳶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覺到的那一視線——
很快搖了搖頭。
不可能的。
不可能是那個人。
五年的時間,已經遠遠超過他們曾經那段短暫的、可笑的、不應該存在的過去時,當初欺騙的人是他,放棄的人是他,他不可能還記得自己,更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祝鳶走出電梯,來到餐廳,很快就看到了父母和霍與川他們。
樂兮站起來拉的手“媽媽快來吃飯。”
祝鳶知道,這是樂兮在為昨天的事向道歉。
其實很想說,不用這麼懂事的,真正有虧欠的那個人應該是自己,的寶貝只需要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快樂天使就夠了。
鶴兮給祝鳶拿了一杯酸。
“媽媽,招財和進寶什麼時候到呀?”
祝鳶看了眼腕表,說“寵托運和我們不是同一個航班,媽媽剛才打電話去問過航空公司了,他們大概要明天到,媽媽今天要先去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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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然后明天來接他們。”
說到房子,祝青華忽然慨了一聲。
“都怪我,要不是我啊,咱家那個老房子還在呢。”
那個房子雖然已經很陳舊,也很小,不適合他們現在居住了,但是對于祝青華來說,他和林蘭最珍貴的記憶都在那里了。
林蘭這兩年的記憶已經明顯不如從前了,雖然一直在積極地接最新治療,的發病速度已經遠遠慢于其他人,但是那個可怕的病依然存在,林蘭依然在很慢很慢地忘卻著自己周圍的一切。
但說到老房子的時候,林蘭還是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對祝鳶說“有時間的話,回去看一眼吧?”
當時祝鳶為了給父親看病,不愿意讓林蘭知道和池景行的事,于是騙說把房子賣了給父親籌的錢,但其實那套房子一直在祝鳶手里。
出國的這些年將房子租了出去。
祝鳶打算,等這兩天安頓下來,找個時間去和租客說一說,哪怕要賠上一筆不小的違約金,也想提前把房子收回來,至讓父母可以在悉的環境里,安安靜靜地晚年,沒有憾。
祝青華說“我們一會兒回去看看吧,也不打擾人家,就在院子里坐坐,看還有沒有什麼老鄰居,能說幾句話的。”
祝鳶拍了拍他的手背。
“好,我們一會兒就去。”
只是當祝鳶帶著祝青華和林蘭走進那個悉老舊的小院里時,看見了一個打死也想不到的人。
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抖。
“你怎麼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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