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的還是一如既往的比誠實。”
桀驁男人垂眸看著腹上罷不能的小手,忍不住笑著嘆。
江琯清憤地僵著手,回來也不是,繼續更不好。
完全被這雙手背叛給弄了死局。
“小叔還是一如既往地討人厭。”
憋了好一會兒,才找出這麼一句八竿子打不著的話反駁。
一雙秋瞳剪水的眸子俏生生地橫白他一眼。
威懾力不能說完全沒有。
但也絕對靠不上邊。
可能是這話惹了男人不滿。
原本還故意拉著的手的男人,這會兒居然拉著不肯離開的小手。
“嫂嫂若真是不喜,那我便不為難嫂嫂了。”
什麼做得了便宜還賣乖?
來看看小叔。
“不就不。懶得理你!”
江琯清正愁無法回前院去,這會兒得了機會,自是要跑得比兔子還快的。
葉寒崢本來還是拿個喬,也讓小嫂嫂服個,乖乖給自己。
沒想到,他這才剛出手,小嫂嫂推開他就跑。
那狂奔下床的速度,簡直堪比后面有大灰狼在追。
就這速度跑了,他還抓得回來嗎?
他服都了,嫂嫂就這樣對待?
然而他還來不及說什麼,武功高強耳力極佳的他就聽到,院子里有不屬于下人的腳步聲傳來。
這人的腳步聲陌生,聽踏地的聲音很輕,應該是個讀書的年輕男人。
“有人來了。”
男人金石擊玉的聲音提醒。
江琯清差一步就要拉上門板了。
無論來人是誰,都不能被人逮住。
于是趕快躲到紗幔之,還特別聰明地左右檢查一下,將子飛起的邊邊拉進來藏個妥當。
“江侍講?”
葉寒崢拉開門看清來人,語氣難掩詫異。
江予墨,江琯清的親大哥,比葉寒崢大兩歲,兩人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
不過對比起葉煦辰的溫和謙謙。
江予墨是一脈相承江家的迂腐正直。
自是看不起從小就不學無的葉家次子。
兩個人集很。
江予墨三年前考中探花郎,如今在翰林院任從五品侍講學士。
板著臉的江予墨站定,距離葉寒崢最有十幾步的距離,上下打量一番他凌隨意穿著的服。
“走錯了,打擾。”
他微微點頭就轉離去。
他今日是代替江家來給葉晏兮道賀的,為有禮的賓客,哪里可能到闖?
況且這清曠院周圍沒有其他院子,院門口又掛著那麼大一塊牌匾,江予墨學識一脈相承的才富五車。
這回答簡直是他活了二十二年,說過最好玩的笑話。
“江夫人告訴你,嫂嫂在我院子里?”
葉寒崢是何等的聰明,還能猜不出他為何會來?
只是看他冠不整,迂腐耿直的江予墨才會打退堂鼓。
江予墨轉頭看向他,那張和江琯清有五分像的俊,只是更為立男化。
出口時的嚴厲,不愧為老學究。
“不敬生母,為不孝。不顧親妹,為不仁。葉同知已年,還你做事三思而后行,切莫眾叛親離為人詬病。”
所以葉夫人告訴他,江琯清之所以來找葉寒崢,是為了背葉晏兮上花轎的。
葉寒崢聽了他的指控,邪氣鷙的笑了笑,雙手抱臂居高臨下的睨著他,反問:
“那明知妹妹是去送死,還將妹妹送上花轎算什麼呢?江侍講想好了再回答,我可是很虛心在求教。”
他倒是背著親妹妹上花轎了。
卻是送江琯清去死。
說他不孝不仁?
那自詡清高矜貴的江予墨又算什麼?
躲在帳幔里的江琯清用力攥雙手,思緒也隨著小叔的問題飄回那個漆黑的夜晚。
大哥背起,淚流滿面,卻腳步堅定,沒有一猶豫的將送上花轎。
從小到大,撒讓大哥背過幾次,卻從未像那一次那般沉默。
大哥將送上死路。
從前沒有怨過,可是時過境遷,小姑要親了。
再度被提起往事,的心卻是酸中難掩怨怪。
若當初家中有一人阻止這門親事,是不是就能逃過一劫。
不會差點與碎尸合葬,也就不會淪為……葉寒崢日夜侵占的臠?
不得不說葉寒崢是真的懂得攻心。
明明從前對娘家人從無怨怪,可是隨著和他接多了,聽他隨口說出的三言兩語。
都能讓的無怨無悔變味,讓了小肚腸的忍不住想如果。
如果……也有個葉寒崢這樣的哥哥,或許的一生都不一樣了。
“大妹是葉將軍之妻,我為哥哥怎能壞人姻緣?倒是葉同知……”
江予墨已經到了葉寒崢的面前,兩個高差不多的男人,氣場卻完全不同。
葉寒崢邪氣霸道卻也不住江予墨的一傲骨。
只聽他字字鏗鏘,擲地有聲的道:
“還當知曉自己的份才好。”
最后這話的補充說明,其實他也并非全然沒聽說過,大妹和小叔之間的曖昧。
“江侍講拿什麼份與本如此說話?”
葉寒崢抱臂睨著他,鷙偏執的目都是嘲諷。
男人嘛!
站在一起拼的就是財富,地位,階。
江予墨看起來是不錯,可是跟他比那就是不自量力!
“我是比不上慣會投機取巧的葉同知。但是葉同知該記得盛極必衰的道理!你上背著什麼,你心里最清楚。”
江予墨留下話就轉走了。
高挑纖瘦的材,即便只是個背影,都給人一種傲然高深的質。
江琯清站在帳幔里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
很意外桀驁不馴的葉寒崢居然沒有反駁大哥?
大哥到底知道了葉寒崢的什麼呢?
能讓毒舌無比的葉寒崢開不了口,是不是……他的手里有掣肘葉寒崢的‘武’?
“嫂嫂還要躲到什麼時候去?”
就在滿心都是疑問之時,魁梧的男人關門走回來。
隔著輕薄的帳幔,就將玉溫香用力抱住。
當真生怕再次逃跑,今日就還要繼續素下去了。
“我哥都來了,我得趕快去前院。你別鬧了,放開我。”
江琯清卻是用力掙扎,說什麼都不肯和他繼續耽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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