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蓮一拍沙發,把旁邊搖籃里的糊糊也嚇哭了。
喬伊一時間更加六神無主。
這種子,好好跟人家講道理,可以。
對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自己就慌了神,有道理也講不出來了。
紀云緋在旁邊聽了半天,被吵得頭疼,也看出了喬伊的為難。
輕輕拍了拍喬伊的后腰,提醒道“不然你先讓你老公帶你婆婆去醫院打破傷風,我帶你的狗去寵醫院檢查一下,你在家照顧糊糊。”
趙蓮也趕應和“對!還有狂犬病疫苗,不然我得了狂犬病肯定得死,我死了以后誰照顧家里?誰給你們帶小孩?”
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記賣慘,點一句自己的貢獻。
喬伊沒別的辦法,點點頭同意了,勸劉鵬“你快帶媽去打破傷風吧,晚了說不定真有事。”
劉鵬還厭惡地看著大黃,那目讓喬伊心驚膽戰,更地抱住了大黃。
但最終礙于紀云緋在,他也沒敢強行對大黃怎麼樣,帶著趙蓮出去看病了。
等他們母子倆走后,紀云緋說“我帶大黃去治病,你趕去哄糊糊。”
喬伊點點頭,將大黃放到地上,連忙去抱起兒。
大黃費力地支撐著前,踉蹌了好幾次,才站起來。
它立馬朝著茶幾上去,那里放著糊糊的瓶。
大黃一瘸一拐地朝著那邊走去,走到茶幾跟前,抬起爪子一揮,將瓶撲到了地上。
它用鼻子推著瓶走,將瓶推到喬伊腳邊,可憐地著喬伊。
作為一只狗,它的鼻子比人類靈敏百倍。
它聞出來,這瓶里面有古怪的味道,生的本能讓它覺得危險。
但喬伊并不能理解,只是隨手將瓶拿起來,又隨手放回了茶幾上,又去繼續檢查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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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況。
很快發現,糊糊的尿布都了,估計趙蓮一整天都沒給糊糊換尿布。
喬伊又氣又心疼,連忙抱著糊糊去衛生間換。
大黃見主人沒理它,嚨發出“嗚嗚”的埋怨聲。
它又一瘸一拐地走到茶幾邊,再次把那瓶弄下來。然后用鼻子慢慢把瓶往沙發底下推。
紀云緋疑地看著它的作。
這是在干什麼?把瓶藏起來?
這狗為什麼非得跟瓶過不去?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狗好像是明白了什麼,才會攻擊趙蓮的。
紀云緋遲疑會兒,抬頭朝著衛生間問了下“伊伊,你家還有別的瓶吧?”
喬伊朗聲回道“有的。”
“那你換別的瓶給糊糊用吧,客廳里這個被大黃咬過好幾次了,就別給糊糊用了。”
喬伊沒多想便應了下來“好。”
紀云緋將瓶撿起來,放到了自己包里,打算拿回去仔細檢查一下。
至于沒有現在就跟喬伊說,是因為這兩天老聽喬伊說婆婆對自己多好。
所以紀云緋就怕自己沒查清楚,就說趙蓮和劉鵬害人,會破壞喬伊剛擁有沒多久的溫馨家庭。
等喬伊給糊糊換好尿布后,紀云緋也抱起大黃,對喬伊說“那我帶它去附近的寵醫院了,你趕喂糊糊。”
喬伊點點頭,激地看著紀云緋“我剛才看大黃走路時后都沒辦法落地,擔心是骨折了…
…但無論多錢,我都給它治,它是我爸媽給我留在世上唯一的念想了,你回頭看看接骨要多錢,我把錢轉給你。”
紀云緋笑了“別說傻話,我走了。”
說完,紀云緋抱著大黃離開了。
不過喬伊是真的打算把錢給紀云緋轉過去。
們倆平時吃飯喝水打車這種小錢,都是有來有往,誰付都無所謂。
但上次帶大黃去打疫苗才知道,原來狗看病比人看病還貴。
上次去的時候就恰好見個狗,骨折了,錢的時候,好奇看了一眼人家的單據,上面寫著固定一萬二。
這錢太多了,肯定得還給紀云緋。
……
紀云緋將大黃送到附近的寵店后,醫生給大黃做了一下全檢查。
做完后,醫生看著片子,都震驚了“怎麼摔這樣?太殘忍了,狗這麼大年紀,本來骨頭就缺鈣,現在渾多骨折,它還活著,真算堅強了。”
紀云緋回想起剛才去劉鵬家時,劉鵬舉著狗的模樣……
現在正是慶幸又后怕,得虧和喬伊趕到的及時,不然大黃這條命真的沒了。
忍不住擔心起來“醫生,大黃還有得救嗎?會不會吃很多苦?”
醫生嘆了口氣“這麼大年紀的狗,不建議做手了,我馬上給它做些固定,再給開點補鈣的藥,回去后你好好照顧它,讓它安晚年吧。”
紀云緋連連點頭應下“好,我記住了。”
醫生抱著大黃進去接骨固定。
紀云緋在外面等待時,也把醫生說的話,給喬伊發過去。
喬伊收到后,好半天才回復“緋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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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點跟你說,我現在正帶著糊糊去醫院。”
紀云緋心里一“糊糊怎麼了?”
喬伊“不是糊糊,是我婆婆,好像嚴重的,我又不放心把糊糊一個人放在家,就一起帶過去了。”
紀云緋聽見糊糊沒事,稍稍松了口氣“你放心,大黃給我,快去吧。”
發完這話后,紀云緋剛要放下手機,忽然又收到了顧瑾的消息。
顧瑾“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
紀云緋“我朋友的狗被摔骨折了,我帶它來寵醫院看病。”
顧瑾“在哪里?我去接你。”
紀云緋心底不由,眼底也攀起笑意。
不記得從什麼時候起,顧瑾慢慢養了夜里一定接送回家的習慣。
也沒和他客氣,將自己的定位給他發了過去。
半個小時后,顧瑾抵達了這家寵醫院。
他走進來時,看見紀云緋一個人坐在等候區,手里握著個瓶發呆。
顧瑾走到邊坐下“狗怎麼樣了?”
“還在里面治療呢。”紀云緋抬頭他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看著手中的瓶。
顧瑾見從剛才起,就一直盯著瓶看,不由疑地問“這瓶怎麼了?”
“我朋友的狗非跟這個瓶過不去。”紀云緋猶豫了一下,說出自己沒有證據的推斷,“狗這種,從古至今都跟人類住一起,很有靈的。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狗,真的會懂一點是非黑白的。所以我總覺得,這說不定有什麼問題。”
“我看看。”顧瑾從手中接過瓶,擰開聞了一下。
很快,顧瑾輕輕擰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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