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男人那危險又泛著酸味的語氣,許簡一立馬扭頭看向靳寒舟,緩緩一笑,“沒你好看。”
這是實話。
整個南城,就沒有人能好看的過靳寒舟。
靳寒舟聞言,原本酸溜溜的心,稍微甜緩了幾分。
但許簡一當著他麵盯著別的男人看的行為,到底還是他吃味上了。
他目灼熱的盯著,“既然我好看,那就專心看著我,別再看其他人了。”
許簡一聞言,很是無奈。
但後麵沒有再將目落在裴四爺的上了。
因為想起自己在哪見過這麽一雙眼睛了。
大概是兩個多月以前的時候吧。
許知言去參加一個鋼琴表演節目。
出門的時候,忘記帶耳環了。
秦華便打電話給,讓從家裏給許知言拿一副耳環過去。
給許知言拿耳環過去後,準備離開的時候,在音樂廳那遇見了一個裹得嚴嚴實實,隻出一雙灰藍眼睛的男人。
那男人一言不合就往上倒。
把對方接住,將對方放到走廊的地上。
怕他冷,便把手裏許知言的披巾給對方披上,然後打電話了救護車,就走了。
當時忙著去理事,沒空待在原地管他。
不過臨走前,有跟音樂廳的保安說過,有人昏倒在走廊那的事。
許簡一沒想到那天裹得嚴嚴實實,一言不合往上倒的男人會是大名鼎鼎的裴四爺。
原來,他也有下地走路的時候啊。
-
聽到許簡一聲音的裴四爺微不可察地蹙起了眉心。
他定定地看著許簡一,覺得許簡一的聲音有點悉,好似在哪聽到過。
不過他的記憶很差。
目前能被他記住的人,除了他的三個姐姐和伺候他的保鏢外,其他人,他皆是魚的記憶,七秒就忘。
因為常年瞌睡,導致他記憶力下降。
很多陌路人,裴四爺即便見了十幾遍,仍舊記不住對方的樣子。
就連許知言,他都是見完就忘的。
前麵從車裏下來,許知言跟他打招呼,裴四爺就沒想起來是誰。
還是保鏢提醒的他,對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才恍然大悟為什麽許知言跟他揮手。
實在是想不起在哪聽到過這麽一個聲音,裴四爺也懶得多想。
並沒有將視線落在許簡一上太久,裴四爺閉上眼睛,神頗為困倦,一副昏昏睡的模樣。
保鏢見裴四爺又開始犯瞌睡,趕投喂裴四爺。
許知言看著閉著眼吃著東西的裴四爺,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就真的是,超懶的一個人。
-
用完餐後。
許簡一就和靳寒舟離開了西餐廳。
看著兩人親昵遠去的背影,許知言心裏忍不住泛酸。
為什麽像許簡一這樣不會打扮,一副土鱉子的人都有人喜歡。
除了臉好看些,哪裏有魅力了。
想不通為什麽靳寒舟這樣閱無數的人會喜歡如此無趣木訥的許簡一。
等等……
像是想到了什麽,許知言便出一臉了然的模樣。
難怪會被靳寒舟看上,原來是沾著別人的。
靳寒舟一定是把當傅南書的替了吧。
就說,就許簡一那樣無趣呆板的人,就算臉蛋長再好看,也不至於讓靳寒舟那樣見慣的人看上。
替再寵也是沾著別人的。
等著吧。
如今傅影後已經分手,靳寒舟不去追求,肯定是為了讓有空窗期,等傅南書過完空窗期,他們肯定要在一起的。
到時候,倒要看看,許簡一一個替代品還能得意得起來不。
夫妻倆的影徹底看不見後,許知言將視線落在了裴四爺的上。
看著正閉著眼,慢吞吞嚼著牛排的裴四爺,許知言試探地開口,“四爺,我很喜歡演戲,你能不能幫我搭個橋,讓我簽約您二姐的娛樂公司?”
裴四爺聽了許知言這話,驀地睜開眼睛。
他攝人心魂的眸子定定地看著許知言幾秒,隨後偏頭看向一旁的保鏢。
沒有隻言片語,僅僅一個眼神,保鏢便秒懂裴四爺的意思。
他從兜裏拿出手機,撥通了裴四爺二姐的電話,“二小姐,四爺的救命恩人想演戲,四爺讓您找個人幫忙帶一下。”
也不知對方說了什麽,保鏢立即點頭應道,“好的。”
打完電話,保鏢看向許知言,“許小姐明日直接去二小姐的公司報道即可。”
許知言立馬興高采烈地謝道,“謝謝四爺。”
裴四爺麵淡淡地擺了擺手,示意不必言謝。
許知言一想到自己即將簽約國排名第二的娛樂公司,就忍不住心花怒放。
有了救命恩人這個份,許知言相信,裴二姐是不會虧待自己的。
一定會想方設法捧紅的。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和傅南書一般紅遍整個東國。
許知言的角就止不住上揚。
-
許簡一做夢都沒想到。
剛剛在餐廳裏,那句實話並沒有把靳寒舟的給擼順。
他在餐廳時的風平浪靜全都是裝出來的。
一回到家,這人就原形畢了起來。
靳寒舟把許簡一放倒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俯兇狠地吮吻的,一邊把手從擺裏探了進去。
——
靳寒舟一邊舐許簡一的脖頸,一邊欺負著,“下次還看嗎?”
“不看了。”
許簡一抱著靳寒舟的脖頸,求饒般地晃了晃頭,“我錯了。”
實在是不了他這種磨人的懲罰,“別再繼續了……”
靳寒舟一臉兇狠地盯著,如同野霸占領地一般,霸道又專橫,“下次再盯著別的男人看,我就弄-死-你。”
靳寒舟磨出了一汗。
說話的時候,一顆汗珠從他高的鼻梁滴在了許簡一高聳的脯上,將前的,給浸了一個深痕跡。
許簡一被欺負得麵紅,聲音也膩膩的,“我就覺得他有點眼,沒想看——”
靳寒舟幽深地瞇起眼眸,“嗯?眼?”
許簡一還沒意識到事的嚴重,還在如實說著,“我以前見過他一次,他眼睛還蠻特別的,所以我才會——”
“眼睛特別?”
靳寒舟好不容易淡下去的醋意再度翻滾了上來,他醋意翻飛地拉長尾音,拿腔拿調的,可酸了,
“所以我眼睛沒他的好看?”
聽著靳寒舟這明顯又醋上的語氣,許簡一忍不住扶額。
果然做人不能太實誠。
他怎麽又醋上了。
家有醋壇子,鋼鐵直都得學會哄人了。
許簡一拱起抱住靳寒舟的脖頸,仰頭吻了吻他的下,帶著幾分輕哄地說,“才不是。你的眼睛可是最迷人的桃花眼,他的怎麽可能會比你好看。”
靳寒舟被哄得心花怒放,“真的我最好看?”
“真的。”許簡一小啄米般地點了點頭,“你的五是我見過的人裏,長得最好看的沒有之一。”
他就像是上帝心雕刻的塑像,每一分都刻畫得恰到好。
“我占有強,你以後不許盯著別的男人看。”
靳寒舟將許簡一的雙纏在腰肢上,然後托起的,將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許簡一環住他脖頸,雙牢牢地盤纏著他細的勁腰,地應和,“以後都隻看你。”
靳寒舟心舒坦了,又開始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薄湊過去,張輕咬的耳垂,混不吝地問,“剛剛舒服嗎?”
許簡一臉頰瞬間滾燙紅。
把臉埋進他的脖頸,很小聲地回答他,“嗯。”
“還要不要?”
靳寒舟抱著往樓上走。
許簡一搖頭。
“等下換你幫我,嗯?”
剛剛看似是靳寒舟在懲罰許簡一,可實際折磨的還是靳寒舟。
他忍得快要炸了。
“不要。”
許簡一一想到這人是怎麽欺負,讓止不住求饒的,就起了逆反之心,不願意慣著他了。
靳寒舟薄湊到耳邊,曖昧低啞地,“寶寶,禮尚往來啊。我讓你舒服,你也得讓我舒服不是?”
他裏呼出來的熱氣灑在耳蝸裏,得心間麻麻的。
然而許簡一就是不肯如他所願,“又不是我著你那樣做的。”
靳寒舟嗤笑,然後故意拖著尾音曖昧地說著,“也不知是誰剛剛夾著我的手——”
許簡一一聽這話,直接炸了,抬手去捂靳寒舟的,“你不要說話了。”
見逗弄得差不多了,靳寒舟也不再繼續。
他怕逗弄過火,等下就哄不好了。
一路抱著許簡一回了臥室。
回到臥室,靳寒舟並未將許簡一放到床上,而是直接抱著進了浴室。
進去後。
彎將浴缸的水龍頭扭開,靳寒舟轉將許簡一放到盥洗臺上。
跟著便扣住的後頸,低頭吻了下來。
他吻得很急切,如同兇狠的野吞食一般,強勢又猛烈地攻占著的領地,得不得不與他糾纏,嬉鬧。
-
許簡一手傷,靳寒舟自然是不會。
但不,該討回來的利息,他卻是一樣沒落下。
可憐許簡一本來隻是殘了一隻手,現在好了。
直接殘一雙手了。
被靳寒舟抱著從浴室出來的許簡一聳拉著眼皮,一副靳寒舟欠了好幾百萬的模樣。
懨懨的,不太想說話。
靳寒舟親臉頰時,還被惱怒地打了一下,“混蛋。”
手太酸了。
這一掌就跟撓似的,一點勁都沒有。
靳寒舟握著的手,憐地親了親,“是我不好,不該那麽久。”
“你還不如直接來呢。”
許簡一覺得蠻罪的。
手腕酸得要命。
靳寒舟想也不想地說,“那不行。你每次都撓人。”
“那你前麵還那樣弄我。”
許簡一覺得靳寒舟矛盾的。
他剛剛在樓下那樣欺負的時候,怎麽沒說這話呢。
“你剛剛沒撓人。”
靳寒舟附在耳邊,熱氣繚繞,聲音又啞又氣,“你隻有在深流的時候,才會不自撓人。”
許簡一,“……”
他怎麽做到一臉正經說著這麽不正經的話?
不想跟他講這種恥的話,許簡一用手了他,“快去吹你頭發。”
靳寒舟洗頭了。
許簡一沒洗。
兩天才洗一次頭。
靳寒舟剛剛趴許簡一上時,發梢的水都滴上了。
靳寒舟也看到了,便起去吹頭發了。
許簡一從床上下來,去沙發上拿起一一旁的包包,從裏麵拿出了手機。
把手機拿出來,許簡一便回床上躺著了。
打開微信。
看到孟芊芊半小時前給發來了信息,【你說我老板他到底想幹嘛?】
【?】許簡一不明所以地給孟芊芊回了一個問號。
孟芊芊秒回,【我老板忽然給了我好幾部戲。】
許簡一不解,【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孟芊芊臉,【可是這也太多了吧。一下子好幾部,他是不是想累死我啊?】
孟芊芊對出名這個事,並不是很看重,這個人還佛的。
接戲喜歡挑自己喜歡的來演。
不喜歡的,就算給一號,也不想演。
但卓宇珩一下子給了八部劇,而且每個角都是喜歡的。
舍不得拒絕,所以這兩年的行程直接定下來了。
未來兩年,都沒時間待在南城,得挨個劇組著待了。
孟芊芊,【我懷疑他在報複我之前打他的那一掌。】
【應該不會吧?】許簡一覺得卓宇珩沒必要這麽做。
【我覺得像!】孟芊芊越想越覺得可能,【他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警告我不要談,今天突然給我安排那麽多部戲。】
【唯利是圖的資本家,太可惡了!】
許簡一,【……】
許簡一覺得卓宇珩都喜歡孟芊芊了,因為一掌而報複什麽的,不太可能,【會不會是他單純的想要激你之前配合演戲?】
孟芊芊沒信,【要是激,一年給我兩部戲就行了啊,可他一下子給我八部,我看他就是想要榨幹我的價值。】
許簡一也覺得有點多,【不是一年的份量吧。】
孟芊芊,【那倒不是。兩年吧。】
許簡一,【那還好。你之前不是也一年三部戲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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