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向韓子衿,微微點了點頭,“綿綿是我姐姐。”
韓子衿愣了愣,“你還有姐姐啊。”
許簡一解釋,“不是親的,是在山裏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姐。”
想起昨晚唐之臣那深的告白,韓子衿心口生起一鈍痛,卻忍不住想要打聽,“那個,你姐姐,現在在哪啊?”
“——”許簡一垂眸,“去世了。”
“啊?”韓子衿沒想到是這樣,忙道歉說,“抱歉啊。”
“沒事。你怎麽會忽然問這個?”
許簡一已經接綿綿不在的事實了,何況——
綿綿不在了。
但,來了。
韓子衿以為許簡一知道唐之臣喜歡綿綿,也沒瞞著,“就是昨晚臣哥喝多了,好像把我當對方了。”
臣哥把子衿當綿綿?
許簡一像是終於領會了什麽一般,不由微微歎了一口氣。
難怪臣哥一直不朋友。
原來他竟藏了這樣的心事。
-
剛回到座位上,許簡一就看到唐之臣給發了個信息,【幫我跟你同學再道個歉吧,昨晚喝多了,不小心冒犯了,我很抱歉。】
昨晚在唐之臣表白完後,韓子衿忍著心口發的痛,跟他說了句,“臣哥,我是子衿。”
然後唐之臣就直接酒醒了一半,慌慌張張把人鬆開,道了句對不起,就轉離開了。
許簡一回複唐之臣,【藏得深啊。】
那頭的唐之臣猜到韓子衿可能把他認錯人,表錯白的這個事給許簡一說了,他微微苦笑,【你都知道了?】
許簡一,【慫。】
【可不是慫麽。如果我表白,綿綿是不是就不會——】
唐之臣也覺得自己慫得要命,怕被遠離,不敢輕易表白,結果,這輩子都沒機會表白了。
【你不是綿綿喜歡的類型。】
許簡一不愧是直,很是直截了當地就給唐之臣心口了把刀子。
【你能不能不說實話?】
唐之臣都想揍許簡一了。
那麽實誠做什麽,不能讓他幻想一下?
許簡一不想唐之臣孤獨終老,【放下吧。】
唐之臣好一會兒才回複,【嗯。】
-
海城。
孟芊芊手裏舉著一杯紅酒,直接往許知言的臉上潑去。
跟著,便是一掌甩了上去。
許知言挨了一掌,頭直接歪向一邊。
還沒等緩過神來,孟芊芊直接將撲倒在地上,又是扯服,又是薅頭發。
大約過了一分多鍾的樣子。
孟芊芊被人拉開,許知言狼狽地蜷在地麵上。
“卡!”
“很好,一條過了。”
“知言今日表現不錯。”
“芊芊也很好。覺很到位。”
“今日拍攝就先到這。”
孟芊芊好心地上前去拉許知言,“對不起啊,剛剛戲有點深,好像把你頭發薅下來了幾。”
許知言看著孟芊芊遞過來的手,恨得牙。
本來這場戲都已經說服經紀人,用替了。
可孟芊芊卻說一個三號,就這點戲份,用替未免太不敬業,還說自己不跟不敬業的演員合作。
最後導演為了不得罪孟芊芊,便讓許知言親自上。
由於之前許知言演打掌的時候,總是跟不上節奏,孟芊芊好心提議,說最好跟之前那樣,真打,這樣就可以一條過了。
導演想起許知言那辣眼睛的演技,便定了真打。
所以這會兒,許知言的臉又腫了。
不僅臉腫,鼻子還被紅酒嗆到了,難得要命,而且頭皮也疼得厲害。
孟芊芊借著拍戲之名,使勁薅頭發,快疼死了。
明明心裏嘔的要死,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許知言也隻能將這口惡氣給吞下去了。
握住孟芊芊的手,隨將拉了起來,滿是不在意地搖了搖頭,“沒關係。演戲嘛,難免會有傷。”
孟芊芊茶裏茶氣的,“知言你真好,我剛剛還以為你會生氣呢。看來是我狹隘了,我不該把你想得那麽小氣。這樣吧,我請你吃飯吧。”
許知言聽著孟芊芊這茶得不行的話,心裏已經恨不得撕,麵上卻淺笑兮兮,“不用了,我跟人有約了。”
孟芊芊聞言,一副不強求的樣子,“那好吧,那改天我再請你。”
“好。”
兩人一番客套的寒暄完,便分開了。
孟芊芊一路憋笑回到房車。
一回到房車上,孟芊芊就憋不住,彎腰哈哈大笑了起來。
助理扶著,好心提醒,“芊芊,太大聲了,小聲點,一會兒要被聽到了。”
孟芊芊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我也想小聲點,可我實在是控製不住我自己,你看到剛剛一副吃了翔,還得違心誇一句好吃的樣子沒?真的好好笑啊。”
助理搖了搖頭,對自家主兒很是無奈。
大家都看出來在故意欺負人了。
但理由用得充分。
看出來別人也不好說什麽。
要怪就怪許知言咖位不行,後臺不夠,不能讓在劇組橫著走。
原本還哈哈大笑著的孟芊芊在看到車裏,白襯配灰西,優雅地疊著雙,鼻梁上架著金框,一臉斯文地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凝著的卓宇珩,直接發出了驚喜的尖聲,“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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