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母親的不宜長途奔波,所以兩人的婚禮,最后正式敲定在南市舉辦。
春節后,知道要忙著籌備婚禮,經紀人提前便幫將手頭所有通告進行了集中調整。
整整一個月,葉奚天南海北各地跑,雖然累點,可一想到這是在給自己和某導演后面的月旅行騰出時間,一下子又頓覺渾充滿了力量。
日子在忙忙碌碌中過得極快,轉眼臨近三月底,距離婚期僅剩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
這天晚上,遠在南市的鐘嵐終于忍不住打來電話。
母親等不及了,催著小兩口回去試穿婚服。
葉奚握著手機,仰躺在床上笑開:“媽,你怎麼比我還急,都到這份上,難道還怕你婿半路跑了不?”
秦忱推門進去就聽到這麼一句,微挑了下眉,隨手將壁燈打開,長朝大床方向邁去。
察覺到后靜,微微側過頭,恍神間,整個人被撈進男人溫熱的懷里。
嗅著他上淡淡的沐浴香氣,葉奚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繼續跟母親聊著。
一直聊到將近十點,在再三保證兩天后一定飛回南市,鐘士才終于放心地掛了電話。
其實整個婚禮都有專業的團隊負責策劃,大大小小事宜經過反復通確認,基本是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而現在唯一還保持著神的,就是那套定制了整整大半年的婚服。
從出設計稿到品,葉奚只在經過書房時,站門口遠遠地朝大導演電腦看了眼,點頭道了一句:“很好。”
至于到底有多好,心里沒譜。
總之,既然是秦導一手辦請的設計師,琢磨著,就算再丑,也得有七八吧。
兩天后,葉奚理完手頭的事,先一步飛回南市。
吃過午飯,鐘嵐邁步走上樓梯,渾散發著‘人逢喜事神爽’的勁頭。
葉奚正埋頭在行李箱前,整理著從京州帶過來的,一抬頭,就瞧見母親氣紅潤地推門進來。
母親手里抱著一個碩大的紅禮盒,問要不要現在就試試。
試,什麼。
葉奚沒反應過來。
一陣窸窸窣窣,在幾名傭人小心翼翼地幫忙下,一套喜慶繁雜的中式秀禾服,一點點展開直至完全呈現在視野里。
葉奚目落過去的剎那,眼神微微凝滯,心跳止不住加快了幾拍。
這些年參加過不圈藝人的婚禮,也見識過許多奢華細的婚紗禮服。
但面前這套,怔怔看了好半晌,卻發現一時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
到底是種什麼樣的覺……
帽間里,葉奚定定站在鏡子前,任由母親和傭人們按照中式穿法一件一件地幫換上。
當初不經意一瞥,只覺和印象中的禾服相差無幾,沒想到真正見到它的時候,會是這般讓人驚艷。
上是底褂皇,配以下致瑰麗的秀禾,中式立領盤扣的設計完地合了葉奚的頸部曲線。
一針一線純手工的金刺繡,寓意吉祥的圖案點綴,無論是還是款式,都盡顯鏡中人與生俱來淡雅如水的氣質,優雅溫婉,而又不失大氣端莊。
此時的葉奚不施黛,一頭黑發就那樣松垮隨意地盤起,整個人甚至還帶著些舟車勞頓后的慵懶倦意。
可即便如此,在婚服加的瞬間,依舊看呆了滿屋子的人。
鐘嵐細細看完直滿意點頭,圍著贊嘆了好幾圈,連忙又吩咐人去把另一套婚紗拿來試試。
出嫁時穿秀禾,舉行婚禮時換上白紗,加上敬酒服,以及儀式結束后的輕便禮服,前前后后一共六套。
總之,結婚那天,有的忙。
當然,忙的不止一個,葉奚看著鏡子里無比鮮明的自己,不由開始想象家秦導換上男式秀禾服會是什麼樣子。
那男人平時柜里多是深調,從沒見他穿過這麼喜慶明亮的。
一小時后,試穿完所有禮服,葉奚累得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然后才拿著手機慢悠悠走到臺外給大導演去電話。
響了兩聲,男人低沉磁的嗓音傳過來。
葉奚背靠著欄桿,著床上疊得整整齊齊的男式禮服,淺笑道:“你今晚幾點的飛機?”
話音落,約聽到電話里有機場廣播的聲音。
眸子微轉,心下詫異。
今早十點飛海市出席路演,按照正常速度,最快也得下午五點左右結束,這男人此時怎麼會在機場。
不會中途就……
思緒到一半,秦忱低沉地笑了聲:“別擔心,人跑不了。”
“……”
葉奚知道,某人是聽到了前幾日夜里跟母親的對話。
話說,到底誰怕誰跑啊。
沒長腳?
電話里沉默幾秒,大導演不想再逗,給了個準確的時間:“七點準時到,乖乖在家等我。”
七點……
只剩四小時。
“好。”
葉奚沒多問,輕輕應了一聲,就掛斷電話。
籌備婚禮是人生大事,秦導急著離開的心,其他人應該是可以理解的吧。.
嗯,應該可以。
……
四月五號,凌晨四點。
葉奚萬萬沒想到,的伴娘團,居然可以起得這麼早。
從酒店過來需要二十分鐘,加之起床洗漱收拾,按照這個時間點推算,幾人昨晚恐怕只睡了不到五小時。
姜純為首,后面跟著封恬,陸彎彎,還有其他幾個伴娘團姐妹,手中拿著各式道和紅卡片,臉上喜氣洋洋,一進門就歡地圍過來看新娘子的婚服和妝發。
的長發高高挽在腦后,蓬松的兩鬢間出潤白耳垂,配以流蘇發釵和輕薄妝容的點綴,簡單致,且又多了些溫的古典韻味。
封恬從小長在國外,見慣了西方結婚穿白紗走紅毯,此時看著眼前一華貴秀禾服的葉奚,仿佛將這輩子知道的所有好聽的詞全說出來,都表達不了心萬分之一的驚嘆。
幾個小姑娘一臉傻傻地杵著下,姜純見狀一笑,從收納袋里拿出題庫和筆朝們招了招手:“姐妹們別看了,先過來,提前悉一下流程。”
一聽這個,陸彎彎瞬間來了神。
好激……
*
還有一章下午晚點,可能六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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