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這麼直接表達意,秦既南怔了一瞬,額頭上額頭,輕笑:“原來我在蓁蓁心里比甜豆花重要。”
和他廝磨,得很近,纖細手指在他掌心打著圈小聲說話:“秦既南,你知道我今天看書時想什麼嗎?”
“三嗎?”他剛才進來時從地下撿到的。
葉蓁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后靠著他肩膀說:“我在想,如果世界真的毀滅就好了。”
“為什麼?”秦既南捻著指尖。
“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說。
秦既南作停住。
他抬睫,四目相對,昏茫線里,神不似作假。
真的這麼喜歡他,喜歡得一點兒不比他。
秦既南收掌心,和十指相扣。
“蓁蓁。”他鄭重地吻的額頭,深溫,“我們畢業就結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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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月一晃而過,最后一門考試結束的當天下午,秦既南直接買了一張飛江遠市的機票。
江南煙雨,悶熱,有了上一次的記憶,他輕車路地走進古城街上的一家銀飾店。
店正要關門打烊,孟懷安戴著眼鏡在工作臺前敲敲打打,忽然聽見店門口有人清清朗朗地喊他:“老人家。”
他回頭,扶扶鏡框仔細地打量了一眼來人,而后慈祥地笑了:“你來的不巧,我要關門回家了。”
“您不急。”秦既南三兩步走過去,非常自來地拎起茶壺倒茶恭敬遞上,“看在我是回頭客的份上,您不妨先接下我的單,明天再做也。”
孟懷安慢悠悠地吹著茶面,睨他一眼:“小子,什麼要的這麼急。”
“戒指。”
“什麼戒指。”
他輕快地答:“求婚戒指。”
孟懷安瞇起了眼,神打量:“我瞧你家里像不缺錢的樣子,什麼樣的珠寶鉆石買不到,犯得著來我這個小店做求婚戒指。”
秦既南搖搖頭,半真半假地說:“那不一樣,我朋友就中意您的手藝,我只想要一對素戒,圈分別刻上我們的姓氏就行。”
孟懷安抿一口茶:“只要素戒?”
“對。”秦既南及時為他添茶,笑道,“戒刻秦,男戒刻葉,老先生,辛苦您用心。”
葉蓁最后一門考試比秦既南晚一天,考完的中午,寢室四人一起去校外吃了頓火鍋慶祝解放。
梁從音和唐雪瑩都因為要實習申請了留校,只有程錦一人要回南城,喝了點兒酒,嘟嘟囔囔地難過:“你們都在這,就我自己在南城,你們三個孤立我,我再也不要跟你們玩了。”
跌跌撞撞的,葉蓁扶都扶不穩,順口安:“我也要回家,不是你自己。”
“你家也在北城……”程錦癟。
葉蓁和其他二人相視無奈地笑,合力把程錦扶回了宿舍。
回到寢室,葉蓁歇了一會兒之后,接到舅舅的電話,說快到宿舍樓下。
舅舅來接,葉蓁馬不停蹄起來收拾行李,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無非是帶一些必用品回家,其他的放在寢室就好。
拉著行李箱下樓,舅舅站在車旁邊等,葉蓁小跑過去:“舅舅!”
“誒。”孟書遠笑著應了,接過行李箱,撥開眼前碎發,“慢點。”
“表姐過來了嗎?”葉蓁探頭。
“你表姐上班呢,哪能像以前一樣跟著一起來。”孟書遠把的行李箱放進后備箱,而后說,“不過你媽媽過來了,快上車吧。”
葉蓁的笑容頓時微僵。
孟書華果然在車里,坐在后排,葉蓁上車規矩坐下,喊了一聲媽。
孟書華偏頭看,眼鏡折著比平時還要冷的。
不知為何,葉蓁心頭一沉。
車上三人都沒說話,一路開到小區單元樓下,下車時,孟書遠了葉蓁的頭,神似乎有些復雜,最后,他只是很輕地嘆了一口氣,和悅跟們說上樓吧。
葉蓁跟在孟書華后,進電梯,按電梯,上樓,孟書華用鑰匙打開門,門在后合上,孟書華在客廳餐桌坐下,往玻璃杯里倒了一杯水。
葉蓁握著行李箱拉桿的手指微微用力,低著頭想往里走,剛邁開一步,玻璃杯狠狠砸到面前,碎片和水一起飛濺。
下意識轉扭頭,害怕玻璃片濺到自己眼睛。
屋氣低得像要讓人不過氣。
孟書華冷冷看:“去書房跪下。”
葉蓁張了張,驚魂未定地著氣,聞言抬頭,在及到孟書華的目后,松開手,依言走進書房,在爸爸像面前跪下。
書房背,落日半分都照不進來,沉暗冰冷。
孟書華走到背后:“告訴我,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一句話,徹底雜碎了葉蓁的所有幻想,抖:“媽。”
“原來你還記得我這個媽。”孟書華語氣平冷,“我養的好兒,你抬頭,看看你爸,他每天都在看著你,你恐怕早就忘了他是怎麼死的了吧。”
“媽……”
“不要喊我媽。”孟書華長長的影子落在旁,“現在打電話,和他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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