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辭不想回答方薇的問題，只是作為過來人的勸說。

“小姑娘，催寄懷他不適合你，趁早放棄吧。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還個哥哥吧？現在跟你哥哥離開凌云山，你們還有活路，否則等待你們的會是一條不歸路！”

“你胡說八道！”方薇不相信，憤怒地想要證明什麼：“催將軍說過，會許我跟哥哥一輩榮華富貴，服無憂的。”

“那你現在榮華富貴，服無憂了嗎?”蕭辭上下掃了方薇一眼，說出的話一針見，讓方薇無反駁。

現在被困在這山上當了土匪，哪里來的華貴榮華，就連下山都要被當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有方薇盯著，蕭辭明白自己想要再近距離察看陷阱是不可能了，裝出一副覺得無趣的模樣離開。

接下來的這幾日，不管蕭辭走到哪里都能到方薇，方薇像是跟杠上了，這樣對查找凌云山破綻的計劃造了極大影響。

蕭辭明白，必須要找個機會將方薇弄走。

午后的風靜靜的吹，在這早春時節，倒是容易讓人昏昏睡。

蕭辭坐在亭子里，不知不覺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

“喲，今天這麼老實，不四走了？是不是怕被我抓住小辮子？我都說了，有我在，你不可能害得了催將軍。”

隔著距離，方薇發現蕭辭，大大咧咧走過來，在蕭辭面前坐下。

蕭辭被方薇這麼一鬧睡意全無，看到朝這麼走來的一道影，出口嘲諷：“是嗎？你張口催將軍，閉口催將軍，你的催將軍何時把你放在心里了。”

“倒是我，我恨了你們催將軍，你們催將軍卻上趕子求我和好呢！”

自己放在心上的人，怎麼允許被人如此看低。方薇心中頓時點起了一把火，蹭地一下站起來，指著蕭辭道：“你再說一遍，誰上趕子找你求好？”

蕭辭睨著越走越近的男人，一字一頓：“我說了如何，就是催寄懷，他像只哈狗一樣求著跟我好！”

蕭辭話落，方薇再也忍無可忍，抬手一耳就要扇向蕭辭。就在掌要印上蕭辭臉，蕭辭計謀快要得逞時，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將方薇的手給截住了。

方武將方薇的手甩開，責備地道：“方薇你在做什麼，怎麼可以對催夫人無禮。”

凌云山上的人，這些日子都尊稱蕭辭為催夫人。

蕭辭并沒有阻止。

答應催寄懷，卻又不完全答應的吊著催寄懷。這可不就是當初催寄懷對的態度。——用催時景的份娶了，給希，又不斷挑的刺嫌棄，讓自我懷疑。

方武給了方薇眼神，然后將方薇護在后向蕭辭道歉：“催夫人，對不起，是小妹不懂事，還請恕罪。”

說完，方武拉著方薇離開。

方武的確是個清醒聰明的人。

蕭辭心中默默評價，目落在跟方薇、方武肩而過，走到自己面的催寄懷上。

“午后雖然暖和，但在亭子里坐著還是需要保暖。”催寄懷手里拿著件披風，展開了就要給蕭辭披上。

蕭辭微微側了側躲開：“我沒有這麼貴，催大公子，沒有什麼正事要辦了嗎？整日圍著我煩都煩死了。”

這話正是當初催寄懷給蕭辭說過來的。

當時說出來，催寄懷只想要打發掉蕭辭，沒覺得什麼，此時聽著卻是覺非常刺耳。

催寄懷沒有反駁，只是看著手上的披風。

蕭辭不可能心，若是現在還對催寄懷手，那曾經過的苦，那就是自作自。

眸一轉蠻橫地道：“催寄懷，我不喜歡那個方薇，你讓走，離開凌云山總之我不想看到！”

“我是怕打擾你尋找凌云山的破綻嗎？”催寄懷抬頭目直視蕭辭。

心中想法被如此直白說出，蕭辭心中閃過一抹心虛，隨即很快平復，坦白挑釁：“那你會讓我找到破綻嗎？你連點自信也沒有？”

見沒有詐出什麼，催寄懷平靜地移開目，拒絕了蕭辭：“這點自信當然，你想找破綻盡管找，但方薇我不可能讓離開凌云山。對我有恩，也沒有犯什麼錯！”

說著催寄懷還是將披風放在了石桌上，轉離開，心想披風拿來了，用不用在于蕭辭。

然而，他才走出兩步，就看到蕭辭隨意一抬手，將披風給拔落在地。

踐踏他的心意，就是故意的。

催寄懷心中一窒，回過頭恰好看到蕭辭正直直看著自己，仿佛一切都在的掌握中。

挑眉怪氣：“怎麼？催大公子，你這麼快就對我失去耐心了？是要教育我？還是兇我？”

面對蕭辭三番兩次的挑釁踐踏心意，催寄懷握拳頭手臂上的青筋都了出來，就在蕭辭以為催寄懷忍不住要對手時，就見催寄懷奇跡地又把怒火給了下去。

催寄懷一瞬間像是又套上了溫潤的皮囊。他道：“我怎麼可能要教育你，兇你呢。我會讓你看到我想跟你和好的誠意。”

催寄懷離開。

蕭辭看著天空發呆，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是去而復返的方武。

“你想幫你妹妹出氣了？”蕭辭坐著未，抬眼看去。

“不是！”方武否定，一出口直主題：“我就是想知道，你為何剛才故意激怒薇薇？”

“我看你妹妹不順眼啊。”蕭辭不掩飾：“這凌云山不適合你們兄妹，莫歸山腳下才是你們的歸宿。”

方武聞言若有所思。就在蕭辭以為方武聽完會罵一頓瞧不起人，或者不想惹事悄悄離開時，方武卻朝鞠了一躬。

“催夫人，你的看法跟我一樣，離開莫歸山腳，本就非我所愿。現在的生活也不是我想要的，你若是能讓我離開莫歸山，要我做什麼都行！”

“你想要離開莫歸山？”蕭辭驚訝。

方武點頭：“沒錯！”

蕭辭愣了一下，隨后揮了揮手：“你想要離開，我可以無條件幫你，但是要你做什麼，那就不必了。”

“真的不必嗎，催夫人不需要我替皇后帶封信報平安，或者捎個地圖嗎？”方武再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