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宴渚瞳孔猛然收,顯然想不到竟然會是這麽個展開,醉意也因著他這番大膽的作清醒了幾分。
“……做什麽……唔……鬆開我。”
宴渚本能的開始掙紮,卻聽見劈裏啪啦的碗碟落地的聲響,隨即被人大力拽起,摁在了冰涼的石桌上。
宴渚越發用力推拒,豈料上之人抵的越發,醉酒再加上方才好一陣的掙紮,他漸漸失了力氣,隻雙眼渙散的著天空中的明月。
心間滿滿都是一個想法:他被那為老不尊的夫子給輕薄了,那人模狗樣的夫子竟然是個死斷袖……
更奇怪的是,他好像並沒有太抗拒的緒……
過了許久,瓣才終於被人鬆開了,半夢半醒間,似乎聽到有人低低的喟歎,
“什麽時候才會想起來呢,我已經快要等不及了……”
腦中怪陸離的似乎浮現出了許多畫麵,隻是還不等他細想,就隻覺得眼皮猛然沉重,隨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宴渚頭重的很,是很悉的宿醉的覺。
他條件反般的掙紮著坐了起來,待看到屋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由得重重舒了一口氣。
灌別人酒沒灌,倒把自己給灌醉了,最後還被人給輕薄了,這對宴渚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一不小心起的有些猛,眼前一黑又險些栽了過去,當即他便揚聲喊道:“小禾——”
“爺,有什麽事嗎?”
小禾打開屋門,探了個腦袋進來。
“你家爺我昨日飲多了酒,頭暈的有些厲害,去熬鍋醒酒湯。”
小禾應聲下去了,沒一會就端著碗熱氣騰騰的湯進來了,“爺,給。”
宴渚狐疑的看他:“你熬湯熬這麽快?”
“這是鬱夫子提前熬好的,他說您昨日裏喝的有些多,今早起來難免頭會疼,就提前備好了。”
提到他宴渚就不自覺的黑了臉,“我昨日是怎麽回來的?”
小禾不假思索的道:“您喝高了,趴在石桌上起不來,我拖不您,是鬱夫子將您抱回來的。”
宴渚臉再度黑了黑:“你就任由他將我抱回來?”
小禾似乎是品出了一些其他的意思,語氣沒再那麽理直氣壯,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那那不然呢?”
宴渚強忍著氣開口:“他有沒有對我做什麽?”
“絕對沒有!您同鬱夫子在那喝酒的時候奴才一直在旁邊看著的,我保證除了最後您喝高了,他抱您回房,中間您沒過他一手指頭。”小禾信誓旦旦的開口,顯然知道自己主子平日裏都是什麽德行。
宴渚額間青筋蹦了又蹦,咬牙切齒道:“我再喜歡人也不會去招惹他,我問的是他有沒有我——”
小禾更奇怪了:“他為什麽要您?”
“你家爺我生的如此英俊瀟灑,就隻能我惦記別人,不能別人惦記我?”
小禾似乎被他這不要臉的話給驚呆了,大腦宕機了好半天才結結道:“……能……能吧。”
“那我再問你,昨天晚上我們一起喝酒的時候,真的一點接都沒有?他真的沒……對我做什麽出格的舉?”
“爺,我對天發誓,昨天晚上我一直守著你們,真的什麽都沒發生。”
宴渚麵卻更加不對勁了,還帶上了幾分驚恐。
這莫不是他昨日夜裏喝多了做的一場夢?
從小到大他就很做夢,但無一例外,隻要是他做的夢,一般都比較靈驗。
比如他五歲那年,夢到他為了一隻鳥,結果第二天一醒來,他老子就興衝衝的送來了一對極為罕見的青雀逗他玩,雖然最後還是被他給養死了。
又比如他十歲的時候,夢到了青雲山上有棵純金的樹,非要拉著他爹上山去挖,要栽在自己屋門口,結果挖到了金礦,直接坐實了他們家青雲城第一富的位置。
為此,後麵他再怎麽作妖,他爹也沒真舍得同他過真格的。
今年他剛好十五歲,結果夢到了同一個男的/親//?
宴渚覺得自己的心世界快要崩塌了,這莫不是預示著他日後不搞人要搞男人了?
莫非他還是個藏的斷袖?
他當即就坐不下去了,醒酒湯都沒喝,魂不守舍的出去了。
他也不看路,埋頭在府裏頭來回走著,拐過一條廊道的時候正巧同迎麵而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他撞進了別人懷中,被別人抱了個滿懷。
“想什麽呢,這麽心不在焉,當心一會掉進水裏。”
宴渚了撞的酸痛的鼻梁,抬頭看向來人,墨發白,玉麵清冷又微微帶了和,正是令他魂不守舍的罪魁禍首。
鬱離抬起手,似乎想要去他被撞紅的鼻尖,宴渚卻登時警覺的後退了兩步躲開了。
鬱離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不失風度的衝他微微一笑:“多謝阿宴昨日的酒,我很喜歡。”
宴渚抿了抿,警惕的看向他:“我昨晚喝醉以後是你把我送回去的?”
“不然還能有誰?”
“我們有什麽……肢接嗎?”咬了咬,宴渚還是忍不住開口問。
“什麽肢接?”鬱離眉梢微微一揚,難得顯出幾分詫異來。
宴渚當即放下幾分心來:“沒什麽,我喝多了以後酒品不太好,怕冒犯到夫子,沒有就好。”
鬱離又是微微一笑,恰如春日和風,過雕花小窗照到他的臉上,竟難得有幾分人的意味。
宴渚慌忙收回視線,隻覺得自己麵上像是燒起來了,怕失了麵子,扭過頭轉就跑了:“我想起還有些事,就先回去了,夫子請隨意。”
一邊跑他還一邊在心裏唾棄自己沒出息,思維跟著一起發散,發散到最後又想起了他那張臉,最後心裏隻剩一句話。
鬱離那張臉生的真他娘的好看,太惹人犯罪了,實在不怪他想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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