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孫府的賞花宴邀請了眾多的夫人與小姐們,晚凝的馬車到時孫府門外早已停著許多輛華貴不一的馬車,下了馬車的各府夫人小姐見著安北王府馬車的標記,皆將目放在那兒。
晚凝搭著小荷的手下馬車時,自然而然的到了眾人的注目禮。
雖心下一驚麵上卻淡定得不行,那些人反應過來連忙低向行禮。
“臣好/臣參見王妃。”
“起吧。”晚凝邁著蓮步踏進孫府,府裏負責接待人的婢連忙迎上來畢恭畢敬的引著晚凝府,得到消息的孫夫人也連忙跑出來迎接,不敢怠慢了去。
是真沒想到安北王妃會來參宴,才沒安排更好的迎接。
“怠慢了王妃,還請王妃恕罪。”孫夫人低福禮道。
“孫夫人言重,府中事忙實屬常,倒是我突然到訪,讓夫人心驚了。”
孫夫人聽著輕聲細語的,倒底放鬆了些,起不經意的瞥見那白皙細,異常的芙蓉麵心下更驚。方才驚鴻一瞥已是驚人,沒想正麵看到卻是更驚為天下。
在這北疆試問誰還能找得到比安北王妃更絕的人?
姿婀娜,禮儀端莊,不愧是京城大世家出來的姑娘,到底不是誰都能比的。
“謝王妃諒解。”孫夫人麵上帶著恰到好的笑,“王妃請隨我來。”
待二人走遠,方才響起嘀嘀咕咕的議論聲。
“你們瞧見了嗎?安北王妃長的可真是天仙似的人兒,那白的皮究竟是如何保養的,可真羨慕死人。”
“這京城來的世家大族小姐,那周的華貴氣質可真是讓人見了都忍不住的臣服。”
“這原來是誰在私底下傳的王妃相貌醜陋來著,就這天仙似的相貌,王妃若是醜陋,那在這的各位豈不是更加的醜不堪言…”
“……”
“……”
孫府的宴會設在一後園裏,孫夫人引著晚凝到主位上坐著,園裏已到了的夫人小姐見孫夫人如此恭敬的對待晚凝,均心下疑,而後便聽孫夫人道,“諸位,這位是安北王妃。”
眾人心下暗驚,卻起福了禮,“臣婦/臣見過王妃。”
“諸位坐下吧,無需拘禮。”晚凝的麵容帶笑的道。
眾位夫人小姐坐下當真不再拘禮,晚凝初來乍到誰都不識得,獨自端著子坐在高位上吃著點心,飲著茶水。
孫夫人見此忙把孫家長孫悅靈招來讓引著晚凝到各府小姐遊玩的亭子。
孫悅靈年芳十六,著一淺紫繡花小襖搭紫下,相貌姣好,對晚凝福了福,“王妃請隨我來。”
瀕晚凝真覺無聊便跟在後離開,亭子裏眾小姐們正在玩飛花令,見著孫悅靈旁邊的晚凝皆安靜下來。
倒是有幾人咬著耳朵道“玩的好好的,這一來就冷場。”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人聽見,眾人麵麵相覷,但見說話的人是誰後心下了然,怪不得如此大膽,原來是顧府的顧霜。
顧將軍與安北王有著過命的,倆人是至好友,顧霜為顧將軍的嫡親妹妹自然就更放肆些了。
孫悅靈心下暗罵顧霜的不安分,見著晚凝麵如常,微鬆了口氣,連忙打圓場,“我們正在玩飛花令,王妃可有興趣與我們一起?”
“不…”晚凝正想拒絕便被方才的聲音打斷,“王妃想拒絕可是瞧不上我們這些人?”
此話讓晚凝皺下眉頭,終於正眼看了說話的人,方才小荷已悄聲與道明了顧霜的份,真不知有何惹到了這顧霜,這一上來便找茬。
“顧小姐話已說到此,拒絕倒是本妃的不是了。”
晚凝話落便已落了席,規則懂,無非就是說句帶花的詩句,答不上的便罰酒一杯。
“既是如此,讓我與王妃比,如何?”顧霜在對麵落坐,挑釁的說道。
晚凝點點頭,沒什麽意見。
“那便從我這頭開始。”顧霜頓了頓開口道,“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
晚凝從容地開口道“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落紅不是無,化作春泥更護花。”
容落歌一朝穿越成性子軟弱的齊王妃,大婚之夜就飽受屈辱,丈夫與外室女容黛情投意合當著她的面茍合。你若無情我便休,腳踢渣男,手撕賤女,轉身給齊王的死對頭太子殿下做幕后軍師,聯手將渣男踩在腳底不能翻身。哪知道一不小心從軍師坐到了太子妃的位置,那個別人口中陰狠毒辣,敏感多疑的太子卻一點點將她吞吃下腹,寵成了京都人人羨慕的美嬌娘。
改朝換代,山河動蕩,她一個小小的侍讀得到太子的垂青,卻在一夜風流之後,慘遭拋棄。 妖女,淫/婦,罵名接踵而來,和親、封妃、被廢,她的人生被徹底改變。 卻不知道,那一夜,改變自己的人,是誰。 她要怎麼做,才能讓一切回到當初,即使是冷宮裏,那段平靜的歲月?
長黎十八年,折皦(jiao)玉三歲。彼時北方被侵,衣冠南渡。 她在這場災難裏跟將軍爹走散,成了小啞巴,被人販子賣進了蜀王府。 在蜀王府長到六歲,又被選去伺候花圃。 十六歲的蜀王殿下愛花。彼時,他歪在廊下看書,她揹着紫藤蘿編織的小簍子在院子裏忙活着採花。 他偶然瞧見,賜了名:“叫阿蘿吧。” 自此養在身邊,悉心教導。 一直長到十六歲,她得了風寒去世,結束了平淡的一生。 ——唯一不平淡的應當是她臨死前,他突然說:“阿蘿,我歡喜於你,是男女之情,夫妻之意。” …… 再睜開眼,折皦玉回到了跟將軍爹離失之前。 屋子錦繡繁華,她成了主子,再不是那個種花的奴婢。 好像上輩子恍然一夢,都是虛影。 能做主子,誰願意做奴婢。 她忘卻蜀王,歡歡喜喜過自己的好日子。 只是偶爾會想,他那樣的人,怎麼會喜歡上她。 六歲時,她跟着阿孃進皇都,又見到了蜀王殿下。 彼時兄長淘氣,在家帶着她劃小舟採蓮蓬,船剛靠岸,她頭頂大大的蓮葉,一擡眸便見到了岸邊的他。 他低下頭,溫和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折皦玉怔怔道了一句,“阿蘿。” …… 齊觀南最近總是做夢。夢裏,他不是現在這般的溫潤如玉模樣,而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他唯一的溫柔,給了爲他養花的阿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