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姐姐,我們想個辦法教訓教訓你弟弟吧。”寧姒湊過去小聲道,“你爹不教訓,我們就自己教訓,總要他知道疼。”
謝林晚好笑,點著寧姒額頭道,“你又有什麼鬼點子了?不過這事姒兒不必管。”
寧姒不知道謝林晚這是什麼意思,只見微微勾著,“我要用最公平的方式。”
一月后,謝林晚那個庶弟與友人在郊外騎馬,從馬背上墜下,折了一條,要修養半年才能好。
寧姒這才理解什麼“最公平的方式”。
謝林晚整整忍了一個月才手,料想的家人也想不到禍事的背后竟是為一只貓兒報仇。
事實如此,謝家二房忙得團團轉,謝清理好兒子的事之后坐下來細想了下,確實覺得事有蹊蹺,府里的下人也閑說小公子這是糟了報應。
小公子脾暴躁乖戾,不知打死了多野貓野狗,連大小姐的貓兒也被打折了。如今終于報應到自個兒上。
謝清難免想到謝林晚上去,但謝林晚最是乖順懂事,且碧藍不過是一只畜生,謝林晚怎麼可能因為碧藍報復親弟。
他很快將這荒誕的想法拋至腦后。
……
秋之際,西北大軍班師回朝。
留駐五萬,其余十來萬士兵皆駐扎在京郊大營。
姜大將軍帶領一眾將士親兵,隊列齊整地自城西延平門而,沿途圍觀者眾,比狀元游街時的熱鬧有過之而無不及。
每每大將軍回京,便意味著家國太平,意味著又一西域邦國對大周俯首稱臣。
姜淮披銀甲,眉眼鋒利,目不斜視地騎著駿馬從鬧市中緩馳而過。
后的小將們臉上是掩不住的興與懷,與周遭百姓們點頭示意。隨行的親兵步伐整齊,他們是銀甲軍中最為銳的一支,雖只有百余人,卻讓人到了戰場的殺伐與邊塞的寒涼。
百姓的目充滿景仰地向姜大將軍,這是他們心中的戰神,他們懼怕那個充滿與火的戰場,卻又對那里的傳說向往至極。
且今上懷寬廣,不曾介意民間對姜淮的傳頌,今上認為,百姓對姜淮全心信賴、對申老恩戴德,是朝廷的功之。
是以勾欄瓦肆之中,總不了大將軍的一場場戰役。
而年輕的姑娘們卻將目投向了馬上的年輕小將。
他們中許多人還未曾娶妻便上了戰場,幾年下來,親事便耽擱了,著急之下說不準好事便會降臨在自己頭上。
其中兩位年輕小將頗為亮眼。
戰馬神駿,披風獵獵,人也風姿不凡。
行在道路左側的小將修眉俊眼,腰窄長,時而往人群中逡巡一番,好似在尋人。
右側的小將臉上掛著略顯靦腆的笑容,好似對這些熾烈的目頗為不自在。
姜煜站在茶樓的窗前,眼帶笑意地看著這一行隊伍。
他想起很小的時候,他在人群中和這群百姓一起迎接他的大將軍父親。
他很想告訴左右,眼前的大將軍是他的爹爹,用最驕傲的語調。
可爹爹已經兩年未歸家,他真怕爹爹認不出來他,平白鬧了笑話。
沒想到,下一瞬大將軍的駿馬便停在他面前,那個高大英武的男子大笑著將他抱上馬,讓他抓好韁繩。
“我們的小男子漢,馬兒要出發咯!”姜淮笑得歡暢。
隨后姜煜便坐在高高的馬背上,以居高臨下的視角爹爹到的一切贊譽與歡迎。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到大將軍之子的份給他帶來的虛榮。
姜煜晃神了一剎,又將目移到姜淮后,那是寧澈與謝繁。
看來這二人頗得父親重用。
寧澈高了些,也黑了些,眉眼廓越發深邃,是個英俊的男子了。
“哥哥!”
寧姒站在一石板上,兩旁的丫鬟將簇擁著,免得被人群了去。
的聲音被淹沒在喧囂中。
“哥哥!”寧姒沖寧澈揮手,看著那個日下耀眼非常的哥哥,寧姒中盈滿驕傲。
或許是怕沖撞百姓,隊伍非常緩慢。
緩慢到寧澈可以不必停馬,便俯將寧姒抱了上來。
寧姒驚一聲,“哥哥,你怎麼把我弄上來了……”
寧澈將韁繩遞給,“來,抓好。”
周遭的百姓還以為這位英俊的小將抱了個小媳婦上馬,瞬間起哄起來。寧澈哈哈笑著,口中道,“這是家妹,家妹。”
寧姒陡然收到這麼多目,不自在地把臉側過去,埋進寧澈前,“哥哥,快放我下去!”
“不放,三年不見,也不見你想我。”
“不想!你還說你英俊好多,我瞧著和以前一樣,一臉傻氣!”
寧澈氣得把寧姒埋在前的臉揪出來。
“對了……哥哥,你看我變化大不大?”寧姒笑著看向寧澈,眼里藏著點兒得意。
條之后,高了不,也瘦了好多,這是很拿得出手的效。過年的時候也轉著圈圈向舅舅得瑟呢。
“行了行了,你三封信就有兩封會說你瘦了,我早就想象了好多遍。”
“是不是比你想得還要苗條?”
寧澈說,“是是是,險些認不出來,行了吧。”
“瞎說,你一眼就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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