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上次被周爸拿文件夾磕傷了額角之後,還是不能免於被周爸架著去和千金小姐對象。
周爸行為出發點就是希周沉先家,這樣說不定他那副玩心就收起來了,可以收心接手自己家的娛樂產業。
周沉表麵上看著是遊手好閑的浪公子,實際上也並非不學無。隻不過是周爺的青春叛逆期格外的長,周爸也是倔的人,父子兩人大有偏偏要反著來杠到底的樣子。
這天周爸在晚飯餐桌上一反常態地給周沉夾菜,盛湯,各種噓寒問暖不斷。
周沉哪裏習慣得了,雖都接了可還是一皮疙瘩冒起,“爸!難不是這菜裏有毒,您老想毒死我?”
要是平時周爸聽到這話可能就一腳踹過去了,可是現在卻什麽氣都沒有,一副心疼至極的模樣。
飯後,周爸疾首痛心,“兒子,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麽不願意和我給你介紹的那些姑娘們談了。”
周沉還以為是自己老爸知道他不喜歡這種強扭來的瓜,皆大歡喜,揣著兜嘟囔,“您知道的話就別給我每天整這幺蛾子了……”
“兒子你實話跟爸說,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或者疾?”
周爸的一句話讓周沉淩,難言之?
這麽聽著這話就這麽不舒服呢?
他挑了挑眉,抖了抖,“我?有什麽難言之?疾?”
“比方說,你不行?”周爸本來就是要和周沉談心的,自然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還特意補充道,“就是那種事。”
周沉了,麵疑,“不是!爸!您哪聽的呀?”
這是他爸的新型反激套路嗎?
周爸聽見周沉著急追問的話,直接默認了這是兒子間接承認了。
他拍著周沉的肩膀無奈道,“沒關係的兒子,爸會好好幫你補的,千萬別對自己失,我們慢慢來。”WwW.
周沉真的繃不住了,“爸爸爸您到底哪裏哪聽的呀!?”
是誰讓他風評害!
“哎!怪不得綰綰拒絕了你!這也不怪人家,畢竟這種事就算現在忍了,以後結婚了婚姻也是有潛在威脅的。兒子你也別太放在心上……”
周沉一個人留在原地,一時間合不上。
“尤綰綰咱做人也太不厚道了吧!怎麽說我那幾天也任勞任怨陪你逛街吃飯抓娃娃,你一個孩子家家怎麽給我造……那種謠!”周沉一頓輸出。
等來尤綰綰淡定的一句,“嗯?我……造你什麽謠了?”
周沉第一次被一個比他小的姑娘搞得難以啟齒,這種事讓他怎麽好意思說出口。
意識到尤綰綰是從小出國接國外教育,思想自然開放大膽一些之後,周沉也不廢話了。
“尤綰綰你看著是個小白兔簡直就是惡毒妖,你怎麽能在我爸麵前說我不行呀,我們倆手都沒拉過,你怎麽敢的呀。”周沉簡直要被這個惟恐天下不的大小姐氣到炸。
“哦這個呀。周叔叔問我為什麽拒絕你,我當然要實話實說。”尤綰綰現在正和小姐妹在一個男模餐廳吃晚餐,服務員全都是一米八以上寬肩窄腰的男模。
“周沉哥哥你要過來吃飯嗎?全都是男人,說不定有你喜歡的呀!”
“別給我扯有的沒的。”周沉以為尤綰綰是在故意轉移話題,“說!你從哪裏杜撰的我不行的小道消息,傳播給了幾個人。”
尤綰綰脾氣也是直來直往,聽著周沉的話窩火,“你自己不行怪誰!要不是你前友告訴我你隻有五分鍾,我還是害者呢!”
“我隻是告訴了我爸和你爸,我拒絕你的原因。別惹我,小心你在圈名節不保!”
尤綰綰說完就利落了掛了電話,尤綰綰從來不幹造謠小人的勾當。
“前友?”周沉聽著嘟嘟嘟的忙音,好一會兒恍然大悟。
怪不得岑枝幫他甩走了尤綰綰之後,說什麽名聲壞了別找。
怪不得岑枝說了幾句,尤綰綰就直接走了。而他說了三天,尤綰綰都沒反應。
他當時還想同樣的話這前友說出來可信度和殺傷力就這麽大嘛!原本本不是說話人的問題,而是說了什麽容的問題。
周沉覺越來越燥熱,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氣的。
“嘟嘟嘟,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一次不接,兩次;兩次不接,三次……
周沉抑著心中的怒火,就這麽鍥而不舍地給岑枝打著電話,他倒要讓這位岑主編給個說法。
岑枝這個時間馬上就要下班了。心本來就不佳。
sara前一段時間被降職之後,前幾天又和平起平坐了。
倒不是氣這個,畢竟sara要是不作妖的話,完全會和同事友好相,s姐也算前輩,也可以格外尊重。
可是這種倚老賣老的前輩,之前沒撕破臉的時候,兩人還能保持著一種麵和心不和的狀態。現在兩個人已經直接把不對付明晃晃地寫在了臉上。
岑枝不主惹事,所以看見sara重新回到主編位置上一係列作妖行為,簡直比之前有過之無不及,很難理解sara是哪裏來的底氣。
關鍵是蘇總對這種沒事找事的行為居然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工作上就是毫無差池還會被sara像蒼蠅盯著無蛋一樣怪氣上幾句,更別說要是真有一點小問題,直接能給岑枝上升到態度原則問題。
岑枝隻能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不跟一般見識。
瘋狗咬人,你總不能咬它。
下班前一個小時,岑枝一直在雜誌社倉庫檢查刊印,以及存放安全。
手機靜音著,還是撇了一眼屏幕上的時間才看見了周沉跟催命似的未接電話。
“有事?剛才在忙。長話短說,我手機快沒電了。”岑枝看著已經紅起來的電量開了個省電,庫房這到公司有著半小時的車程,這地也不像能借到充電寶的地方。
“這是什麽老土的理由,我看岑小姐是不敢跟我說話吧!”
岑枝不知道他又哪門子瘋,冷冰冰道,“說人話。”
……
周沉就跟岑枝掰扯起了,自從兩人第一次在zero見麵,他就到的冷冰冰的寒意。
岑枝聽了個開頭,也沒有要認真聽的意思,邊在庫房走著,周沉就在電話裏嘰裏呱啦。
發現自己包裏有充電寶,也不著急了。
“所以呢?你一個人說了快二十分鍾了累不累呀。”岑枝這庫房都要走到頭了,周沉的還沒停。
而且也沒有聽出周沉是要說什麽事。
“所以我到底是哪裏惹你了!你跟尤綰綰說我隻有五分鍾!什麽居心叵測呀!你知不知道這個對男人有多重要。”
“這個呀!這個”岑枝差不多都快要把這件事忘掉了,但確實是說的,“這個不是你說的隻要我……嗯好確實是我”
聽著電話那端已經幾近抑怒火的嗓音,岑枝覺得好像這件事確實有錯,剛準備好好解釋一下,整個倉庫驟然陷一片黑暗之中。
周遭也都安靜了下來。
等等!有人把總電源關了,下一步不會是要關門吧!
還在裏麵呢!
果然岑枝小跑幾步看到倉庫的門被外麵的人拉了下來。
“還有人在裏麵!等一下!我還在裏麵!”岑枝知道跑過去阻止來不及,隻能盡力喊道,門還是關上了。
倉庫極其大,又全都是堆書籍雜誌刊。岑枝在庫房裏麵的位置,自己都聽不到嘩啦啦被拉下來的聲音,門口的人聽不到的聲音也正常。
岑枝想著趕給倉庫負責人打個電話,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黑屏了。
“我靠!偏偏這時候沒電關機了!”岑枝剛適應黑暗,點了幾下屏幕無果,心煩地從包裏找出了充電寶趕充上電。
這時候岑枝的心裏還是不慌的,直到看到了充電寶顯示屏上的數字“2”,真的慌了。
忘記了今天把充電寶借給一個同事過,哪裏想到用完沒充好就還了回來。
這兩格電甚至沒有支撐到手機開機,“啊!要不要這麽點背呀!”
天氣雖然回暖,可是這個時間點天還是已經黑了。倉庫裏沒有窗戶什麽的,門一關就像個封的集裝箱,一都不進來,手不見五指。
岑枝本看不清楚路,包裏也沒有任何可以打的東西。
現在最起碼要走到門口那邊喊看看外麵的人能不能聽到。
岑枝索著一個轉角準備拐去就結結實實地上了比人還要高的一堆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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