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開雙臂想抱,琳瑯沒有配合,悄然往后退了半步,里繼續說著:“可是我又想,我本來就不是爸媽的兒,本來,我也沒有家……所以我還是要你吧,爸媽不是真的,你總是真的。
那天晚上,我要是早點出來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會發生車禍,我好難過,好難過,我不敢去看你,一眼都不敢。你就住在我們隔壁那棟樓里,可我一次都沒去看過你,我害怕得要命,我怕你突然就這麼沒了,那我是不是就了殺人兇手。
人家都說,謊言重復一千遍就會變真的了,所以我每天都告訴自己,不是我,不關我的事。后來,就好像真的跟我沒關系了。
可是現在我看到你,還是回想起來啊,每見你一次,我心里的另外一個人都會提醒我,當年就是我害你的,都是我害的……”
“琳瑯!”
程時寧上前不由分說把拉到懷里,那些自責和曾經的假象,他再也聽不下去了,“不是你以為的那樣,聽著琳瑯,我出事跟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是我……”
“聽話,不要再為難自己。”
他把拉過去坐好,雙手按著的肩膀,“今天下午你告訴我,說你有去找我的時候,知道我有多高興嗎?不管我們錯過多年,當我知道你去等了我的時候,我就覺得曾經有過的絕都已經不值得一提了。琳瑯,我去找你之前是想好要跟你求婚的,我訂好了戒指,想著只要你答應我,我也不想再等了,我們立刻就在倫敦舉行婚禮。國的長輩參加不了也沒有關系,我了當地的朋友,連教堂和婚禮都布置好了,就等你點頭了。我等你的時候,設計師給我打來電話,說工作人員已經把戒指送到了我家里,我著急拿過來給你求婚,所以等你的中途回了家一趟,等我再趕回來的時候,撞上了一輛逆行的貨車。琳瑯,真的與你無關,你不要再自責了,是我自己,是我比較倒霉沒能趕回去見你。”
他坐下來,再次擁住琳瑯:“可我也覺得自己是幸運的,那天晚上喝醉了賴在你家,結果我看到了Lucas說的那個日記本。琳瑯,我特別開心,真的現在每次想起來還是會覺得開心,你寫了好多我的名字,可能在我意識到自己很你之前,你已經在我了,所以以前經歷的那些苦痛,都是值得的。”
琳瑯在他懷里眨一眨眼,淚落在他的手背上。
哽咽著,抓著他的袖子,說:“我想當醫生,程時寧,我很想當醫生。”
“可以的,一定可以。”
程時寧眼尾緋紅,抱著的腦袋,在鬢邊親了一下又一下,“會好的,等你好起來了就能繼續當醫生,我們琳瑯是最好的心科醫生。”
這晚上,程時寧守著琳瑯吃了半碗餛飩,然后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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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安然睡。
大半夜的,他給人家李主任打電話:“這種況,暫時是不能回工作崗位了是嗎?”
“按照規定確實是不能回去,就算老譚暫時給下來了,院長那邊遲早也會知道的。”
李主任問他,“要不你親自去找一下院長?”
程時寧說:“我去找他做什麼,正好我也想讓琳瑯休息一陣。”
主要還是得好好看病,時不時地犯一下早晚出事,程時寧現在明白能治好琳瑯的,除了他,就是琳瑯自己。
掛了電話,回過頭去看琳瑯,已經在床上翻了個,看樣子睡得沉。
程時寧陪到早上,就那麼靠在沙發上睡了幾個小時。
早上琳瑯還在睡覺的時候,譚主任過來了。
這位程公子譚主任也聽李主任提過好多次了,私底下還是第一次見面。
他五十來歲了,搞不清楚這些年輕人的,不過過來人一看就看得出來他和琳瑯確實是不一般。
他就跟程時寧說實話了:“是這麼個況,昨晚我和院長商量了一下,琳瑯現在的況,繼續工作是沒問題的,主要還是看自己,如果覺得修養一段時間比較好,那就聽的。”
程時寧點點頭,說謝謝譚主任。
譚主任問:“那家人的意思呢?”
程時寧:“我就是的家人,我可以做主,暫時先休假吧,確實不太好。”
譚主任摘下眼鏡了,“也可以。”
干凈鏡片之后再次戴上,譚主任對程時寧說:“那就好好養,什麼時候回來都行。”
轉出去的時候心里頭罵得要死。
他們科室正缺人,昨晚是冒著被院長批的風險去商量讓琳瑯繼續回去工作這件事的,結果這程大公子倒好,一句話讓他一晚上的努力白費了,罵也白挨了。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比起院長,這位更開罪不起,他們博宇集團可是給醫院捐贈了半棟實驗樓。
琳瑯被鬧鐘吵醒,睜開眼的時候有些恍惚,還以為自己在家里,結果看到病房的天花板。
“醒了?”
耳邊是程時寧的聲音,琳瑯轉頭就和他的目對視上了。
程時寧給拉了拉被子,說,“觀察了一晚上,醫生讓你出院了,我現在帶你回家。”
琳瑯點點頭,拿服穿。
程時寧幫,一邊套袖子,一邊問:“是想回原先租的那個房子,還是去我那兒住?”
琳瑯聽著一愣,再次轉過頭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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