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真從業十年,最怕遇到腦的藝人。
事業上升期就結婚生子,那簡直是作大死。要是遇到靠譜男人,嫁了就嫁了,事業沒了就沒了,但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皮囊底下藏的什麼心。
提醒妮妮做措施,倒不是說看不上盛航的為人,但是兩人差距太大了,盛航對是不是真心另說,關鍵他家里同不同意。
而且曹天真私底下不止一次聽池玥說起過,妮妮像姐念大學時候的樣子,很像,誰也說不好盛航到底看上的是妮妮,還是看上了長得像池歡的模樣。
這話曹天真可不敢跟妮妮說,怕傷人。
曹天真看著眼前的孩兒,也不知道今天怎麼看起來這麼開心,明明早上在劇組還病懨懨的,怎麼突然就神起來了。
“妮妮,上次我問過你,你不會跟盛航來真的吧?”
曹天真突然問,梁靖妮愣住了,“曹姐,你怎麼老關心這個?”
“我是怕你犯傻!”
“不會的。”
顯然的聲音沒什麼底氣,而且一低頭,脖子上都是痕跡,曹天真簡直沒眼看。
以前帶的那些藝人幾乎人人都有豪門夢,外表看著明世故,到最后能加進高門的幾乎為零。
曹天真覺得妮妮跟們不一樣,重的,正因為這樣曹天真才更害怕吃虧。
演員被騙財騙就夠慘的了,最可怕的是最后還被騙了。
曹天真言又止,一臉焦慮地盯著梁靖妮,梁靖妮按了按的手背:“曹姐,我有分寸,無論如何我都要顧上工作,即便最后我被盛航甩了,我都還是一個大明星,還能當你的搖錢樹。”
“搖錢樹你大爺!”
“哈哈哈!”
曹天真扯妮妮耳朵,妮妮哎喲喲的,盛航就在一旁面帶微笑的看著,沒有過去打攪們。
剛才妮妮說的話他聽見了,不管說那種話是已經為自己做好了打算,還是對兩個人的沒什麼信心,盛航也不打算給過多的解釋。
會明白的。
晚上回酒店,路上梁靖妮問盛航:“你和朱導談得怎麼樣?”
盛航開著車:“小事,答應他了。”
梁靖妮手過去搭在他上,“盛董,你真好。”
盛航笑,“各取所需,朱導需要投資,而我需要討我朋友開心。”
“哦。”
梁靖妮手默默的回去,心跳得咚咚的,一時不知道要說點什麼了。
盛航回頭看了一眼,空出來的那只手拉住,拉過去再次擱在自己上:“我真心的。”
梁靖妮一直清醒的,從小到大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小學想當班長,通過努力當了;
初中想考重高,通過努力考了;
高中想上電影學院,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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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也上了。
在電影學院那幾年,包括去給那些明星當助理那幾年,已經把這個圈子看得很徹了。有自己的底線,所以接了自己可能拍不了戲的現實。
遇到盛航的時候,是剛簽禧悅,未來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時候。
既不想談,也不想陪富家公子哥玩,有且只有抓住自己唯一的機會,興許當演員的愿才能實現。
可最后還是被打回了原形,也就放棄了夢想。
盛航對來說,從來都是一座難以的高塔,哪怕是在兩個人最親的時候,都無法忽視階層之間的距離。
可盛航說,他是真心的。
兩人在一起也快有一年了,梁靖妮也逐漸習慣了他,和他的。
在那些濃的時刻,梁靖妮清晰的意識到,在他之后,沒有想過自己還會有其他人。
深夜,房間里溫度漸漸降下來。
盛航在孩兒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對上那雙清明亮的眼睛,他笑起來,再次低頭親了。
“你好討厭。”
梁靖妮翻過去,臉埋在枕頭里,不想看他。
明知道還在病著,他就是不放過,從回來到現在,好久好久。
覺得骨頭都疼。
盛航又親的背,嗚嗚的,“求你,要是病得更重了,明天不能拍戲了。”
“治病的。”
“哈哈你好煩。”
盛航只在當地待了三天,因公務繁忙,不得不先回去。
走之前那晚上,梁靖妮給他收拾行李。
盛航著煙大咧咧坐在沙發上,看忙里忙外也沒有要搭把手的意思,梁靖妮拿服扔他,“你是不是拿我當仆人了!”
盛航接住服,很不要臉的說,“拿你當人。”
想罵他點什麼,都來不了口,梁靖妮也笑了,“拿你沒辦法。”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盛航煙也完了,上前去抱,“等你這邊取景完回國,陪我回去跟家里人吃個飯?”
梁靖妮張的攥著手:“為什麼要跟你家里人吃飯……”
“你們小生是不是就喜歡男人把話說得很明白?”
“……沒有。”
梁靖妮臉又紅,心跳得又快,在他懷里轉過來。
“盛航,我們真的是在談嗎?”
“我是你金主。”
男人很記仇的,想想當初那副臉就讓人生氣,盛航挑著眉故意這麼說,那表火大又擰,梁靖妮愣了愣,然后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笑,盛航就看著。
可他一點也沒有覺得哪里好笑,繃著張臉看起來很不爽,梁靖妮覺得自己要再笑下去,他肯定會弄死他。
主墊腳抱他:“以后我不那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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