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哪裏?”薑梨滿醒來才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心裏瞬間警惕。
“姑娘……”眼前是一個小太監,他手裏拿著幹淨的服放在麵前,“您還記得奴才嗎?”
小太監生得眉清目秀,紅齒白,嗓音溫,十七八歲左右,型單薄清瘦。
薑梨滿搖了搖頭,“你是哪個宮裏當差的宮人?為什麽救我?”
在荷花池底被人打暈,之後就失去意識。
小太監道:“那日若非姑娘相救,奴才早就被凍死在冰天雪地裏,奴才小塵子。”
薑梨滿這才想起來,年初一那天進宮遇到趙月白在懲罰一個小太監,沒有看清楚他長什麽模樣,隻是覺得他可憐,有機會就讓人救了他。
沒有想到他還活著,那時他早就奄奄一息,渾僵,以為沒救了呢!
“謝謝……你是怎麽救我的?知道抓我的人是誰嗎?”
小塵子端來茶盞道:“是公主府的人,他們把你打暈先是扔進冷宮,後來樓將軍派人來搜查,他們就打算把你帶走,奴才看到了,提前趁機帶你離開了。”
“姑娘先喝口薑湯驅驅寒氣。”
外麵傳來腳步聲,聽聲音是樓棄派人來搜查的。
小塵子有些張,“姑娘您在這裏待著著別,奴才出去應付。”
“如果是樓棄的人,就告訴他們我在這裏。”薑梨滿道。
他愣了愣,“姑娘,不想離開嗎?”
聞言薑梨滿眼眸微瞇起,“不想。”
宮裏的人魚龍混雜,頓時懷疑他的份和救自己的目的。
小塵子迅速低頭,出去後沒多久,樓棄親自來了,看到時三兩步過來,彎腰抱起。
“抓起來。”什麽也沒有問,目淩厲盯著小塵子。
薑梨滿道:“是趙月白的人抓了我,然後這個小太監救了我。他隻是為了報恩的,那天他被趙月白懲罰差點死了,是我救了他。”
“他是無辜的,放了他吧!”
樓棄垂眸看一眼,目淩厲掃過小塵子慌張害怕的臉,“你在荷花池消失不見,要給皇上一個解釋,帶他去書房,指認趙月白。”
“可皇上不可能為了我懲罰趙月白,也不會承認,這樣一來,小塵子會被盯上,到時候沒有活路。”薑梨滿猜測到結果,趙月白是長公主,就算殺了自己,趙琛也不可能對怎麽樣。
“我想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看看趙月白什麽目的再說?”
樓棄神如常隻是出抹淺笑,“好吧!那都依你。”
薑梨滿錯鄂。
被找到的消息迅速傳開。
樓棄派人跟皇帝說了,薑梨滿自己爬上荷花池,因為力不支暈倒在假山裏,被一個小宮救了。
公主府的人查,查不到小塵子上,而那個傳聞救了薑梨滿的人,是皇後宮裏的一個小宮。
“趙月白接近我,隻是為了殺我嗎?”
回到將軍府,沐浴洗漱後出來,見樓棄還在,就忍不住問,想不明白,顧太後一邊有意找聯手,一邊又讓人殺了?
樓棄放下兵書,示意過來。
坐他上?
薑梨滿耳微紅,沒有這麽做,而且站在他旁邊。
“趙月白就是瘋子,想殺你很奇怪嗎?倒是你,不怕死那就繼續跟玩好了。”樓棄見不願意,隻是冷笑了聲,像是不悅重新拿起書本,不想跟多說的樣子。
薑梨滿神微頓,猶豫了會才往他上坐下來,“謝謝將軍沒有放棄尋找奴婢,今天若沒有將軍,奴婢小命不保。”
“應該謝的是那個小太監。”樓棄沒有,卻又任由坐在他上,鼻子哼了聲又好像沒有哼,臉很冷漠。
“薑姑娘還厲害,隨便救個小太監,這麽快就回來報恩,真讓人意想不到。”
“他說帶你走,你怎麽不走?”
薑梨滿渾僵住,手腳瞬間冰涼,仰頭看著他,“將軍……”
他聽到了?
樓棄指尖住下,“猜猜他是誰的人?”
“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他笑臉越來越近,低頭吻住了的。
沒有再多問,他的吻像暴風雨般讓人措手不及,腦中一片空白,閉上眼睛順從著。
窗外,梨花盛開,一陣風吹過,撒落滿地花瓣,好像哭泣的樣子。
“這個時候分心,在想誰?”樓棄呼吸沉,手掌將錮在懷裏,很又用力。
薑梨滿眼前有白的微,他原本溫的眼眸,在迷離中,很快就被撞破碎,覺骨頭快碎了。
“疼……”的眼底蒙了一層水霧,很招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約聽到有人喊將軍。
樓棄呼吸漸漸平緩,抱著好半天才起來,穿戴好出去見了那人。
他眼角染著緋,上未散,嗓音沙啞,“他招了?”
劍竹看了眼主子此刻的模樣,下意識低頭不敢多看,“招了,他是晉王留在宮裏的眼線,從他衝撞長公主被罰跪開始就是他心策劃。”
“他還說姑娘知道他是晉王的人。”
樓棄端著茶盞低頭喝了口水,聽著隨後笑了聲,“所以才會救他。”
一直和趙縉有聯係,從夜鷹到現在的小塵子,想著出府,想著進宮,就是為了聯係這些人。
“他還說了什麽?”
劍竹道:“他說是奉了晉王的令,要帶走姑娘,沒辦法見到姑娘,才在得知會進宮的時候故意在花園衝撞公主。”
而薑梨滿果然救了他。
後麵他就策劃著怎麽帶人離開皇宮,時刻關注著薑梨滿,“宮外有應該有人接應。”
樓棄眼眸微瞇起,“他沒死吧?”
“沒有。”
“找個人易容,想辦法把背後的人引出來。”
劍竹拱手退下來,立刻去辦。
樓棄則回屋裏,看著昏昏睡的人,臉鐵青,冷冷道:“從今天開始不許再出門。”
“小塵子是趙縉的人是嗎?”薑梨滿撐著不適的起來,此刻就是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鼻子,眼睛都是通紅,額頭汗水打了烏發。
說話時聲音帶著哭腔。
樓棄笑道:“看來你早知道。”
“我……一開始不知道的。”
隻是約覺得小太監有問題,趙縉在宮裏有不眼線,但知道的很,那男人沒有全部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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