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佼人,別跟我犟了,喝點水好不好。”
可能是那個夢把影響了,居然覺得郁佼人這樣慘白的臉很像夢里的賀,說不定下一秒就會吐出好多來。
這次,郁佼人沒反駁,拖著水杯喂到邊喝了兩口,來不及咽下又是一陣嘔吐,吐得好兇。
只一晚而已,郁佼人有些嬰兒的臉就瘦下去,彎嘔吐時兩頰凹陷,臉又是慘白看著極為刺眼可怖。
“佼人,你怎麼了。”姜年慌了神,仰頭看人群,“是不是不舒服,我們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不敢離開,抖著手出電話給姜夙撥過去。
姜夙這時候跟著郁閱川在門口迎接客人,黎筱也被什麼事絆著不開,現在在靈堂前是三兒媳婦姚玲跟黎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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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有新的客人來,靈堂前不可能沒有人,黎爍在跟賓客說話,姚玲聽到點響目從書架穿過來,看見郁佼人護著沙發把手在干嘔,不僅沒來幫忙還很幸災樂禍的冷笑下。
很是狼心狗肺的,在心里罵了句活該!
“怎麼不接電話!”電話撥了幾個,通了一直沒人聽,郁佼人干嘔不止好似要把上僅存不多的力道也剝奪干凈。
“佼人,佼人。”
“怎麼了。”賀佩玖忽然出現,他是撞見去找糖的武直才想過來看看。
“七哥,佼人一直在吐。”
姜年慌了神,抱著郁佼人臉都嚇白了,“我們帶去醫院好不好。”
“我,我沒,沒事。”
郁佼人吐了一晌才緩過來,整個管火辣辣的疼,一天沒吃東西本吐不出什麼來。
“我沒事,真的沒事。”擺著手,上的溫度很低,“有客人來了,我得去,去……”
姚玲和黎爍算什麼東西,不配在靈堂在。
昨晚鬧得不歡而散,大兒子跟大兒媳走了沒在回來,三兒子三兒媳還算有點眼力見留下來守夜,只是到了后半夜姚玲又開始不安分,跟來的賓客埋怨自己的委屈,又說如何如何照顧黎母,一邊哭訴自己一邊把臟水往老大一家上潑。
黎筱沒聽下去,后半夜又在靈堂里鬧了場。
最后黎筱撂了下狠話想要分財產?可以,等母親下葬后在討論,如果在在靈堂鬧事一錢都別想撈著。
姚玲當然是要錢了,馬上就不作妖,扮演起有孝心的兒媳婦。
在郁佼人眼中,這種人不配在姥姥面前,更不要礙姥姥的眼!
“佼人,我們去醫院,聽話好不好。”
“我真的沒事,年寶。”一邊說著一邊邁步,沒走兩步,忽的眼前一黑,像被干了力道,整個人就融下去。
“佼人,佼人!”
姜年嚇傻了,抱著到底的郁佼人,發怔的目看向賀佩玖。
其余人聞訊而來,人都來差不多了,姚玲才假裝驚慌失措的,鬼哭狼嚎的跟過來。
“哎喲,佼人這是怎麼了,我可憐的侄,怎麼就忽然暈倒了!”姚玲捂著臉,一副裝得傷心的模樣。
“你給我滾!”郁佼人暈倒本就手忙腳,姚玲穿著一孝服在這兒哭?幾個意思,專門霉頭?
黎筱咬著牙,憋著怒意渾都在發抖,“滾,滾開!”
“二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也是擔心佼人,你何必把好心當驢肝肺,佼人是你兒也是我侄啊,看暈倒我也是著急。”
是著急還是借機詛咒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明白。
“別吵了!”郁閱川呵斥聲,在郁佼人的脈搏,不知道發現什麼,怒氣沉沉的臉又是一個驟變。
這……
“郁叔叔,佼人沒事吧,我們,我們先送去醫院。”姜年慌得六神無主,哪里注意到這些,在眼中最重要的是先送人去醫院。
賀佩玖攬著姜年,從郁閱川臉瞧出點什麼。
“郁叔叔,殯儀館人來人往不方便休息,先送醫院吧。”他再提議也是在提醒。
郁閱川沉默會兒,一咬牙,“我陪佼人去醫院,有什麼事馬上聯系我。”放黎筱獨自在這兒他也放心,這兩個兄弟,加兩個兄弟媳婦誰都不是善茬。
“師兄,我留在這兒。”明新歲去醫院也幫不上忙,不如留下在這兒陣。
姜夙抱著郁佼人出殯儀館,正好撞見去買糖回來的武直。
“馬上去醫院,抓。”賀佩玖提醒他,牽著姜年去開另一輛車。
上了車,賀佩玖把外套下裹著姜年,輕吻著額角。
“怎麼抖這樣子,佼人不會有事,有事的應該是姜夙。”
這會兒思緒不夠沒理解這句話,反正剛才郁佼人暈倒是真的把嚇到了。
太可怖,太駭人。
曾幾何時,母親不就是這樣暈倒后就再沒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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