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咖啡廳裡,兩人分別點了一杯藍山咖啡,面對面坐著,直到咖啡上來,兩人都喝了一口,顧陳恩這才問道,“有什麼事兒,說吧。”
“離開好好。”譚澤放下咖啡杯,聲音是常用的領導者命令語氣。
“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顧陳恩的氣場也不弱,氣場全開的他,眉目間的淩厲之非比尋常。
譚澤笑了笑,人的氣勢瞬間消失,第一回的較量,兩個人打了一個平手。
他放緩了語氣,氣場趨於平和,“好好雖然沒有和我說過你們以前的事,但既然決定和你離婚,必定沒有再回頭的打算。”他看了一眼顧陳恩,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他英俊的外貌,說道,“看到你,我似乎可以想象你們曾經擁有過的幸福,同時,也能明白你們帶給彼此的痛苦。”
顧陳恩心暗自贊歎,這個男人真的很不一般,兩人相較,這人的氣場其實是要穩勝他的……
雖然對手強勁,但他也沒有想過搖,更不會因此放棄景好好和安安!
除了他自己,對於任何一個男人留在景好好邊,他都不會放心,也不甘心!
“既然你明白,就應該知道,我們十年不比朝夕,十年的就算有再多的矛盾,也不能從心底把對方抹去。”他的笑容得意而又穩勝券,“更何況,我們還有安安。”
說完,他頓了頓,又說道,“你知道好好不能在懷孕的消息嗎?”
這一點,譚澤自然不知道。
雖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半點異樣,“我活了大半輩子了,如今找老婆,不是為了讓給我生孩子的。”
他有兒,景好好也有兒,他完全沒必要再要個孩子。他只是想找一個讓自己看起來舒服的人,可以和他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一起安安樂樂的度過下半輩子,如此而已。
“可是,好好這輩子就只有安安這麼一個兒!”顧陳恩勾淺笑,似乎掌握了失態的發展,眼中的目堅定而又高傲,“最看重就是安安,為了安安,什麼都願意做。”
安安是景好好的肋,他清楚,更明白。
“就是為了安安,會找一個對安安好並且有幫助的男人。”相比顧陳恩,譚澤的信心也很充足,“你會被紀檢委調查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一次出賣你的人是夏雨萱,下一次可能會是你的同事,領導,或是下屬。你曾經犯下的錯是抹不去的,這會是你一生的案底。以為,好好會跟著你日日擔驚怕?這一次景家因為你的事到了這麼大的牽連,如果我是你,如果你好好和安安,你就不會再把同樣的災難再次帶給們!”
譚澤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繼續說道,“你如今放不下,不過是因為你現在被夏雨萱傷害,被辜負,所以你才念起好好的好。你捫心自問,如果不是的背叛,你會回頭嗎?”
譚澤一陣見,顧陳恩握著咖啡杯的手一。
他點點頭,故做堅定,“會!”
“呵呵。”譚澤諷刺一笑,“自欺欺人。”
顧陳恩心中不服氣如此被人挑出心中的那刺,冷哼一聲,脾氣不控制,“你別說的你有多高貴,你接近好好是為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對於譚澤,他並不是特別了解,但他想,依著景家在太原的地位,這個男人必定是有所圖,所以才會著景好好這個離婚帶著一個孩子的人不放。若他有本事有資產,世界上年輕漂亮的人比比皆是,他有何苦執著一個景好好!
“那你倒是說說,我為了什麼?”譚澤抿微笑,似乎很期待顧陳恩的回答。
到底是為了什麼?呵呵,他的心裡在清楚不過了。
他在齷齪的環境中的生活了太久,孤單寂寞了太久。他的邊不是沒有漂亮年輕的姑娘圍繞,名媛、淑、辣、漢子應有盡有。
可那些年輕的面孔,妖嬈的段卻沒有一個能夠引起他的共鳴,讓他產生過半刻想要在們邊停止尋找的腳步。他被現實摧殘過的人,心裡只擁有一份真摯,只想找一個安安穩穩的人和他共同度過之後的餘生。
當然,安分的人很多,格和順,聰明機智的人也很多,但像景好好這種漂亮聰明同時安穩溫,樣貌和世都不差的人卻之又。
“你希景家能給你什麼?”顧陳恩依舊用一句反問作為他回答的同時,還一舉進攻。
“哦?原來,你以為我是因為景家的產業才會接近好好?”譚澤失笑,“我譚澤,還沒有墮落到需要一個人來就我的事業。”
當然,他也確實是一個現實的人,景好好的家境確實是讓他心無芥願意和在一起的願意之一。畢竟,他的前妻拋棄他選擇嫁給一個有錢人,正是因為錢……他不可能在同一個坎兒上連續摔倒兩次。
對於那種貪圖他錢財的人,他很是厭惡。而景好好家境良好,本不缺錢,自然不會貪圖他的錢才決定選擇他。
顧陳恩不放,“難道不是嗎?”
“以景家在太原的份地位,這只是其中之一。”譚澤並不瞞自己的想法。
“呵呵……”顧陳恩冷笑一聲,笑聲中充滿了諷刺,讓人聽了心中很不舒服,“你也不過如此。”
他話音一轉,“不過,我提醒你,景家老爺子不好糊弄,他是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的!”
他和景好好在一起十年,結婚也都七年了,老爺子還是對他不冷不熱。他知道,老爺子並沒有把他當做景家的婿看待。
“和我生活的是好好,至於其他人怎麼看,我並不在意。”譚澤說道,“你或許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看重景家在太原的份地位並不是想結景家或是依靠景家,因為,我名下的資產並不比景家,我自認為後半生即便揮霍度日也無憂,所以,我不需要利用我的婚姻去依附誰。”
譚澤一席話,讓顧陳恩對這個男人的認識更近一層。
他原本以為譚澤接近景好好並不是真正的喜歡,而是別有用心的想貪圖景家的財產,沒想到,這個男人的資本卻也不差……
他忍不住在心裡和譚澤做了一個比較,頓時心裡很不舒服起來。
盡管他不想承認,但兩人一比,他確實是甘拜下風的那一個。
譚澤繼續說道,“男之間,從一開始的好到熱到,最終決定結婚生子,分彼此的生命。隨著日子的推移,所剩無幾,激也被燃燒殆盡。顧陳恩,你出軌一次,貪外面的花花世界,你的心並沒有沉靜下來,你所謂的執著其實不過是因為你的不甘心。不甘心你被人拋棄,不甘心你被人玩弄,不甘心你失失態失意,而好好卻過得如魚得水。說實話,你只是不想承認,好好離開你的選擇是對的!因為離開你,一定會過得比跟著你的時候要強要好要幸福!”
譚澤說完,從服裡掏出一張支票,上面是一百萬。
他放到桌上,推給顧陳恩,“你被紀檢委調查,為了堵那些人的,你也花費了不吧。這裡是一百萬,期限是一個星期,如果你願意退出,知會我一聲,這一百萬就是你的,如果你不願意,這張支票我會掛失。”
說完,他就從皮夾裡出五張一百塊扔在桌上,抓著皮夾,準備離開。
“你的錢,你自己拿好,我是不會要的。”顧陳恩拿起一百萬的支票和那五百塊放在譚澤的手中,盡管如今債務,但他依舊氣勢淩人,高高在上,“我不缺錢!”
說完,他就走到收銀臺,付了款,徑直離開了。
他就算再窮,也不會拿這種賣老婆的錢!要他真拿了,他還算是個男人嗎?
譚澤無所謂的收回支票和五百塊,也不和他爭執,徑直拿了錢和支票離開。
談判,崩裂。
顛沛流離的兩日後,夏雨萱抵達了遼寧鞍山。
告別了兩個司機,一瘸一拐的走向一家農舍。
農舍的只有一個男主人,長得五大三,說話聲氣,格豪爽,下自己耳朵上的一對寶石耳環給男主人,“您好,我想在您家住一段時間,這是一點點心意,請問方便嗎?”
男主人不知曉寶石耳環的價值,但看到一個氣質還算就不錯的人,他孤一人,自然願意收留。
他收起手中的耳環,說道,“沒問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夏雨萱很是激,說道,“謝謝你,大哥。”
東北人很豪爽,男人問道,“大妹子你太客氣了,我這裡也沒什麼,就兩兩間正方,一畝三分地,你要是覺得環境還,那你就住著,我是不會攆你走的。”
男人對人的請求,那是沒有抵抗力的。
“那就打擾了。”夏雨萱終於松了一口氣。
男人見夏雨萱行不便,上前扶住,“大妹子,聽你說話的口音,好像不是我們這嘎達的。你是哪兒人啊?還有,你的怎麼了?”
的臉上也了傷,好像經曆了一場很大的浩劫。
男人對此很是好奇。
夏雨萱把那套騙兩個司機的話重新搬了出來。雙眼泛紅,眼淚頓時蘊滿了一雙眼眶,“我是河北人,嫁到了山西太原。嗚嗚,我老公在外面找了個小老婆,我和他吵了兩句,他就把我打了這樣……嗚嗚……他還說要殺了我娶那人過門,我沒辦法,只能逃出來了……”
說完,的眼淚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男人問道,“大妹子,你怎麼不報警啊?那男人把你打這樣,你報警,讓警察抓那混蛋啊!”
“不能報警。”夏雨萱泣的說道,“我老公家裡很有勢力,就算我報了警,他也不會有事,反而是我,還會被抓回去毒打。”哭得很傷心,很無助,“估計他現在反而倒打一耙的報了警,要抓我回去……嗚嗚,要是讓他們發現我在這裡,我可怎麼辦啊?”
長得本來就是那種溫大氣的樣貌,看起來很正派很溫,五大三的男人自然不會相信一個如此狼狽,了如此重傷還千裡迢迢逃命的人是個壞人,是個騙子。他對夏雨萱很是同,同他的遭遇,同此刻的淒慘狀況。
“大妹子,你放心,你就安心住在這裡,我這裡平常也沒什麼人來,你就安安心心的住著養傷吧。”男人慷慨的說道。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了。”夏雨萱雙手反握住男人的時候,一雙清亮的大眼睛裡全是激和。
看家本領的表一拿出手,盡管此刻瘸臉傷,但卻還是迷煞了一個老實本分的男人。
“嘿嘿……”男人忍不住自己的頭發,憨憨的笑了。
他因為家裡窮,如今都三十九歲了也沒有親,一個人守著這兩間房和一畝三分地生活,做了這麼多年的,如今有個人對他使盡,他豈能逃得開夏雨萱刻意編造的人網!
於是,夏雨萱就在這個破舊的農舍住了下來。
男人對很好,因為的斷了,便把家裡的用石頭和了中藥一起搗碎搗爛了幫敷,六天,三只敷下來,夏雨萱竟然發現疼好了很多,而且,還能使出力氣了……
很驚訝這種土方療法,心裡對未來又充滿了幻想和希。
“朱大哥,我的好了之後會不會變瘸子啊?”夏雨萱擔心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我小時候斷過一次,我爸就用這種方法給我弄好了,我盡量給你多幾只,能好了就最好不過了,如果實在不行,我想辦法帶你去醫院檢查檢查,再找醫生治療治療。”
夏雨萱見他的並沒有一瘸一拐的,心裡松了一口氣,“那好吧,麻煩你了朱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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