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旁已經沒有了寧澤言的影。
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離開的,走得安安靜靜,就好像昨隻是我的幻覺。
搭乘公車去醫院的路上,我反反複複回想著昨晚迷迷糊糊中聽到的那句話。
潛意識裏,我就是覺得那句話是真的,不是我做夢臆想出來的。
我不知道寧澤言所指的非常手段是什麽,甚至不敢去想。
況且昨晚我已經騙了袁皓一次,再和寧澤言糾纏下去,保不準還會有第二次。
我頭疼的摁了摁眉心,猶豫了許久。
最終,還是給袁皓發了條短信過去,問他什麽時候有時間。
等了好一會兒,我沒等到袁皓的回複。
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來到醫院,幾乎是我前腳剛踏進急診科大門,寧澤言後腳就跟了上來。
他走在我側,和我並肩一起往裏麵走。
快走回辦公室時,他開門之前在我耳邊丟下一句:“我昨晚什麽都沒幹,可你別讓我等太久。”
我一噎,麵不太好的瞪向他。
寧澤言沒有再說什麽,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我也隻好作罷。
忙碌了兩個多小時回到辦公室,我拿出手機看了眼。
屏幕上有一條未讀短信和一條未讀微信消息。
短信是袁皓回過來的。
——這兩天有任務走不開,怎麽了?
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想知道自己問袁皓有沒有時間是想做什麽。
分手嗎,不忍心。
不分手嗎,寧澤言那邊怎麽辦。
想來想去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一時間腦子裏糟糟的,心裏更是煩躁得不行。
這樣看來,暫時不能見麵也是好的。
我退出短信界麵索不回複了,點開微信去看那條未讀微信。
黎曉惠:安安,對不起,我忍不住了
我:……
黎曉惠:你和寧醫生真的那個啥了?
我:……
黎曉惠:好吧我知道了,睡了就睡了吧沒什麽,就是回頭記得跟你男朋友說清楚,這樣耗著對他來說不公平啊。
我哭笑不得,一串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表示什麽的省略號,居然能看出答案,我想不服都行。
我沒有再回複,把手機收回口袋裏,發起了呆。
似乎同時認識我和寧澤言的人,明知道我有男朋友,大多數都勸我和袁皓分手。
理由,無一例外都是寧澤言更好,更值得我選擇。
我回過頭,看向正坐在位置上和其他醫生討論病人病的寧澤言。
寧澤言似有所察覺,轉頭朝我看了過來。
我抿了抿,收回目。
上午不忙,我和寧澤言提前去了食堂。
剛找到空桌坐下,傅煙雨就以絕對蠻橫的態度坐在了我和寧澤言中間。
我偏頭看著傅煙雨,“昨天怎麽沒看見你?”
傅煙雨苦著臉,“食堂老板來了,是個的,管理沒敢放我走,我在後麵洗碗呢。”㊣ωWW.メ伍2⓪メS.С○м҈
說著,朝我出的爪子,“看我的小手手,都快不了。”
我看著白白的手,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傅煙雨訕訕的收回手,看向坐在另一邊的寧澤言,用力的哼了聲。
寧澤言沒有理會,專心吃著自己麵前的飯。
吃完飯後,傅煙雨將我拉到一旁,低聲音問我:“你和寧澤言怎麽回事?”
我裝傻,“什麽怎麽回事?”
傅煙雨咬牙切齒了好半響,才出一句:“寧澤言不是什麽好冬瓜,你別跟他走太近。”
“冬瓜?”
清淺悉的男聲從我們後傳來。
我看著僵住的傅煙雨,隻覺得好笑。
拍了拍傅煙雨的肩膀,沒再多說什麽,轉離開了食堂。
沒一會兒,寧澤言就跟了上來,淡聲說:“傅煙雨也不是什麽好瓜,你別跟學壞。”
我:“……”
這下我是真的相信他們有過節了。
急診來了病人,寧澤言去看了,我獨自回到辦公室剛坐下,辦公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
那人探進半個腦袋,往辦公室裏掃了一圈,視線最後落在我上,雙目一亮。
我衝招了招手,“你怎麽來了。”
秦桑桑不太好意思的走到我麵前,將藏在後的兩張喜帖拿出來遞給我,“給你和寧醫生送喜帖來了。”
我接過喜帖,抬眸向秦桑桑,“真的決定好了?”
秦桑桑翻了個白眼,“是啊,酒店訂了喜帖發了,難道還有假。”
我砍了一眼,數了下手裏的喜帖,有三張。
秦桑桑像是看出我心中疑,有些不好意思的衝我笑了笑,“一張是給你的,一張是給寧醫生的,另一張,還要麻煩寧醫生幫我轉給顧醫生。”
我挑著眉問:“你為什麽不自己給?”
秦桑桑撇了撇,“我剛才去找他了,護士說他今天休假。”
我正想說讓秦桑桑明天再去一趟,辦公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寧澤言捧著消毒方盤走了進來。
寧澤言看了眼秦桑桑,再看看我手裏的喜帖,挑高了眉梢,“和那個消防兵?”
秦桑桑鼓著臉,“消防兵怎麽了,徐醫生的男朋友還是名警察呢!”
寧澤言似笑非笑的看向我,我輕咳一聲,撇開頭。
秦桑桑湊到我麵前,雙手合十,“徐醫生,拜托了!”
沒等我開口,秦桑桑轉過,一溜煙跑掉了。
寧澤言在我辦公桌旁邊杜醫生的位置坐下,放下消毒方盤,從我手中了張喜帖過去,“喜帖花紋看起來別致。”
他拿的那張寫的是我的名字,我把他手裏的喜帖拿回來,將另外兩張塞給他,“有一張是給顧醫生的,桑桑讓你幫忙轉一下。”
寧澤言把那張寫著顧雲初名字的喜帖又丟回來給我,“你答應的,你自己去給。”
我瞪著寧澤言,寧澤言卻像沒看見似的,探過來,著手替我解開脖子上和手臂上的繃帶。
上完藥,重新綁好繃帶,便拿著消毒方盤出去了。
我扭頭看了眼辦公室的門,又看看放在桌麵上的喜帖。
算了,我給就我給吧。
顧雲初今天休息,明天再去牙科找他好了。
這麽想著,我把兩張喜帖一起收進了包包裏。
下午下班剛走出急診科大門,我就被寧澤言拉著往停車場走。
路上來往的,要麽是來看病的人,要麽是來看病人的人,醫護人員反而,有也隻有三兩個趕下班的。
我索不做無用功白費力氣掙紮了,任由他牽著。
走到停車場時,我們和從裏麵出來的徐蕊撞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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