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政要人員家中出機文件並非易事,寧紀臣手底下能人眾多,他之所以選擇去找組織,而不是用自己手底下的人,就是因為份限製。
這是雲晴輕所想到的理由,也是唯一一個在看來最為合理的理由。並不會認為,是因為寧紀臣知道在做這行,所以才借機找上的。
都分開這麽多年了,又哪裏有那個能耐讓寧紀臣念念不忘呢。
雲晴輕在行前,特地去查了下關於那位政要人員的信息。
那位,對於雲晴輕來說,算是眼的人了。
A市幾大家族之首的徐家,徐家掌權人,圈子裏誰不認識。
因為這次的任務地點是在A市,雲晴輕在去行之前,去公墓看了關久信。
距離上次過來才沒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過來這一趟。
隻知道,突然想見見他。
不知道在墓前蹲了多久,直到腳都發麻了,雲晴輕才慢慢的站起。
該離開了,在離開之前,想對關久信說點兒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千萬言語,最後隻化作了一聲歎息。
雲晴輕看著墓碑上笑容燦爛的年輕男人,低聲說:“我有事先走了,等我完任務回來,再過來看看你吧。你在那邊,記得保佑我安全歸來啊。”
明知道關久信聽不到,但說出來後,雲晴輕的心莫名的鬆了幾分。
有的時候,有些話,說出來,並不是求一個結果,隻是求一份心安罷了。
時間確實不早了,雲晴輕沒有多留,轉離開。
抬起頭那瞬,一抹頎長的影猝不及防的撞的眼中。
雲晴輕愣了愣,怎麽也沒想到,他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更不知道,他到底來了多久了。
細細回想了一下剛才自己對著墓碑的話,確定沒什麽不妥,暗暗鬆了口氣。
再看麵前這個自己深切過的男人,雲晴輕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是什麽覺了。
不想去想,也不想去弄明白,雲晴輕口憋著鼓氣,冷著臉從他麵前走過,在即將和他肩而過時衝他輕輕頷首,用陌生人之間禮貌的打招呼方式。
寧紀臣目不斜視的著正前方,像是沒有看到雲晴輕一樣。
在兩人肩而過之際,他忽然出手,扣住了雲晴輕的手腕。
雲晴輕沒想到他會來這麽一出,被他抓了個正著。
驚訝了一瞬後,麵立即恢複平靜,語氣淡淡的喊了聲:“寧校尉。”
說來也奇怪,這人仗著家世背景,再加上功績,升兒升得很快,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多年了,連葉雲那個大壞蛋都被他弄死了,他還是位居校尉。
不過,說到底那也是別人的事,與無關。
寧紀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拉住,心裏這麽想,行上也這麽做了。
四目相對許久,及目中的冰冷和陌生,最終還是寧紀臣先敗下陣來。
鬆開了抓住手腕的手,淡聲開口:“量力而為。”
雲晴輕怔了下,盯著寧紀臣冷凝的臉看了片刻,沒吭聲,也沒再停留。
不願去想他為什麽要特地跟說量力而為,是不相信的能力,又或是……
雲晴輕甩了甩腦袋,強製將剛才的事拋在腦後,不再去想。
……
徐家周圍守衛森嚴,並不好闖。
尤其是書房,就算闖進去了也極容易機關招來人。
雲晴輕第一次去就不小心招來了人,如果不是徐家那位小姐突然回家,大吵大鬧的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力,就差點兒死在了徐家的別墅裏了。
上有不打鬥時留下來的傷口,狼狽得不行,逃離時手臂還被子彈過,劃出一條長長的痕,火辣辣的疼。還好那是經過特殊理的消音槍,威力不大,不然這條手臂就算沒被打斷也要落下疾了。
雲晴輕逃回落腳點,一遍翻箱倒櫃找藥,一邊尋思起計劃改。
今天被發現了,守衛肯定會加重,看來短期是沒法再去了。
也好,這段時間就養養傷吧。
反正合同上沒寫明期限,幹脆磨嘰磨嘰算了。
雲晴輕給自己理好傷口,轉了個,趴在窗戶前,眺著看著寂靜無聲的夜空,忽然有些想那個不知道現在在何的小家夥了。
……
“姐姐!”
剛進家門,寧紀臣就被一道稚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家中兄妹幾人都沒有孩子,家裏突然多了個孩子,確實讓人覺得奇怪。
寧紀臣抬頭去,就見一個四五歲左右的小男孩睡眼惺忪的站在樓梯口。
小家夥正低著頭,寧紀臣看不清他的臉,看了會兒,見母親上去把他抱在懷裏,更加看不見臉了,便收回了目,沒再管,上樓去換服。
換完服再下樓,客廳裏一家子的人外加一個鬱卿,逗孩子的逗孩子,訓孩子的訓孩子。妹妹和鬱卿在逗那個小家夥,父親在訓四弟寧澤言。
寧紀臣走到父親旁坐下,眉目寧靜,像是個完全置事外的人。
被寧無雙和鬱卿圍著的那個小家夥突然小聲的問了句:“姐姐,我媽媽什麽時候才回來啊,我想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寧紀臣突然抬起頭,看了眼鬱卿懷中的孩子。
這一回,他看清了小家夥的臉。
小家夥胖乎乎的,長得倒也致漂亮。
寧紀臣並不是喜歡孩子的人,但這小家夥,看著倒也合他的眼緣。
吃過飯後,寧紀臣陪著父親說了會兒話,便上樓去了。
揣在口袋裏的手機一整天都是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來電。
自公墓那天後,寧紀臣沒有再見過雲晴輕,甚至連的半點兒消息都沒有。
比起當年,現在的雲晴輕長進了不,他派過去跟著的人無一例外全都被甩開了,至今還沒打探到現在住在哪裏。
不過這樣也好,他打探不到,其他人也一樣。
這樣一來,至的安全有保障。
習慣了早睡早起,第二天早早,寧紀臣就醒了過來。
晨跑回來,就看到妹妹和小家夥正蹲在客廳裏,不知道在說著什麽悄悄話。
寧紀臣大步走到他們麵前,正說著悄悄話的一大一小同時抬起了頭。
那個隻到他膝蓋的小家夥呆呆的看著他,泛著水的雙眼睜得大大的,水潤潤的小張了張,吐出兩個糯糯的字:“好帥!”
寧紀臣:“……”
小小年紀,知道什麽帥。
寧無雙站起來,喊了聲,“大哥。”
寧紀臣收回落在小家夥上的目,瞥了眼妹妹肩上的背包,“要出去?”
寧無雙咬了咬下,點頭,“嗯。”
這個唯一的妹妹,寧紀臣雖然也疼,但向來懶得多管,聞言沒再說什麽,垂下眼眸重新向還在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小家夥,心中微,“跟我去練功房?”
小家夥那雙圓溜溜的眼睛更亮了,重重的點了點頭,“要去。”
寧紀臣輕點了下頭,轉朝屋外走。
小家夥見狀,立即邁著小短跟上去,完全把寧無雙拋在了腦後。
寧宅裏也設有練功房,比大院的那個要大上很多。
去到練功房,寧紀臣走到架子前,拿了個健啞鈴下來,遞給小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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