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證裏,著爸爸媽媽的合照,爸爸媽媽並肩坐在一起,笑得很好看。
“媽咪,真的要給我保管嗎?”小家夥神有些激,看看雲晴輕,又看看手裏的紅本本,有些不敢相信大人會把這麽重要的東西給他來保管。
雲晴輕笑著點了點頭,“你爸爸說要給你保管,你能保管好嗎?”
“我能!”雲卓立即拍小膛保證。
雲晴輕嗯了聲,“好,那就給你了。”
就算不在自己邊長大,但說到底,都是自己的兒子,很有可能會是唯一的孩子,寧紀臣表麵上再冷淡,但對這個兒子,心始終都是熱的。
他知道小家夥沒安全,所以才會讓將這兩本結婚證給小家夥保管。
“太好了。”雲卓歡呼一聲,完全把爸爸回來不和他見麵的事拋在了腦後,寶貝似的將兩個小本本捧回自己房間,把它們和那本相冊放在一起。
雲晴輕跟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兒子正趴在床上,笑瞇瞇的看著麵前擺放著的結婚證和相冊本,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雲晴輕隻覺得有些好像,走到床邊坐下,了雲卓的小腦袋,笑容溫和的說起另一件事,“過幾天,我們一起去趟派出所,把你名字改了吧。”
“啊?”雲卓回過頭,一臉茫然的看著雲晴輕。
雲晴輕低下頭,在兒子的小臉上親了一口,笑著問:“別人家的孩子都是跟爸爸姓的,你現在有爸爸了,你想跟你爸爸姓嗎?”
“我……”雲卓頓了頓,皺著眉頭糾結起來。
他很喜歡爸爸,可他更喜歡媽媽,他既想跟媽媽姓又想跟爸爸姓,怎麽辦。
“我和你爺爺商量過了,如果你要跟爸爸姓,就隻改一個姓氏,寧卓。你的名字是你太姥爺給你起的,你跟你爸爸姓,很公平,對不對?”
說到這裏,雲晴輕頓了頓,“而且,不管你什麽,都是媽媽的孩子。”
“好。”雲卓覺得媽媽說得有道理的,不管他什麽他都是媽媽的孩子。
改姓的問題談妥了,雲晴輕想去洗澡,雲卓突然拉住,指了指自己麵前攤開的結婚證,有些懊惱的問:“媽咪,爸爸的名字在哪裏?”
在照片旁邊,還印著好幾行字,他隻認得自己媽媽的名字但不認識爸爸的。
雲晴輕給雲卓指了寧紀臣的名字,雲卓這才鬆開,讓去洗澡。
雲晴輕從雲卓房裏出去後,雲卓捧著結婚證翻下床,屁顛屁顛的走到書桌前,從小書包裏翻出筆和作業本,對著結婚證上爸爸的名字學了起來。
他已經會寫自己和媽媽的名字了,還會寫太姥爺的,爸爸的不會寫,他要好好學,等爸爸回來了,寫給爸爸看。
……
年前寧無雙生了個兒,由娃兒的外公外婆取名寧悅。
寧卓,寧悅,卓越(悅),寧夫人和寧父夫妻兩人滿意得不得了。
妹妹的名字,寧卓也很滿意,更滿意的是出生時醜的妹妹越長越漂亮。
轉眼到了二月份。
春節在二月上旬過年。
寧子翼在公司放年假的第二天就回來了,隨後回來的是寧熙晨和寧澤言,就連寧紀臣,也在元宵節當天早上趕回來了。
這一年家裏多了兩個孩子,再加上五兄妹人齊,比往年過年要熱鬧很多。
寧卓距離上次見到爸爸,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
看到爸爸回來,寧卓高興得不得了,立即拋棄了正和自己一起堆積木的四叔,去當爸爸的跟屁蟲,爸爸走哪他跟哪,笑瞇瞇的眼睛都瞇了一條。
被拋棄的寧澤言輕哼了聲,一轉,去玩外甥去了。
晚上一家子圍在一起吃飯,寧夫人不了嘮叨兒子們的終大事。
最先中槍的,是老二寧熙晨。
寧夫人愁得臉都皺起來了,“老二,你瞧瞧老大,你和老大同一天從我肚子裏出來,現在老大結婚了,兒子都快六歲了,你呢?”
寧熙晨淡笑不語。
寧紀臣突然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見老二不吭聲,寧夫人瞪了他一眼,又把目落在了老三老四上,“還有你們兩個,也快三十歲了吧,談過朋友嗎?”
寧澤言笑瞇瞇的說:“談過。”
寧子翼瞥他一眼,那目好似再說“你得意什麽,誰沒談過”。寧子翼自然是談過的,不僅談了,連床都上了,比起這個至今還是個隻有親吻經驗的弟弟,他的經曆不知道要富多。可他不能說,因為那人不肯嫁!
“上學時候的事也好意思拿來說,有本事你現在正正經經談個以結婚為目的的!”寧夫人啐老四一口,“你爸在你們這個年紀,四個孩子滿地跑了!”
寧父以拳掩,輕咳一聲。
一頓飯,在寧夫人的嘮嘮叨叨中結束。
飯後,按照慣例,男人們圍一桌打起來牌,人們則各自找事忙活。
牌桌一桌四人,寧紀臣沒有去湊熱鬧,陪著寧卓去院子裏放煙花。
沒一會兒,寧無雙也走出了院子。
寧紀臣陪寧卓放完一個煙花,看到寧無雙出來,就回屋去上洗手間了。
寧卓抓著仙棒湊到寧無雙麵前,看了看寧紀臣的背影,小聲問:“我瞧你一直都不開心,是不是妹妹的爸爸不在,所有你才不開心的?”
寧無雙不慢不的把點燃的竹丟出去,拍著手站起,了寧卓的腦袋,“聽姑姑的,多念書,想些七八糟的,這對你的腦子發育不好。”
寧卓不滿的開寧無雙的手,“我這是在關心你。”
“多謝關心啊。”寧無雙彎了寧卓胖嘟嘟的小臉蛋,“不過你還是先想想,怎麽跟你爸爸解釋你給同學寫書的事吧。”
寧卓瞪大了眼睛,“你怎麽知道的?”
“老師都打電話到家裏來了。”
寧無雙哼哼著說完,一轉,就看見寧紀臣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了,下意識收回寧卓臉蛋的手,掩輕咳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朝屋子裏走。
寧紀臣沒理寧無雙,慢步走到寧卓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低著頭一臉心虛的小家夥,“你給同學寫書了?”
“沒,沒有。”寧卓否定得一點兒底氣都沒有。
寧紀臣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小東西還沒滿六歲呢,字沒識幾個,就寫書,現在不管著,以後還管得了嗎,“再給你一次機會,解釋。”
寧卓被爸爸淩厲的語氣嚇了一跳,蒼白著小臉低下頭,盯著爸爸的鞋子,小聲開口:“我看見李俊寫了,我才寫的……李俊總說他會寫的字比我多。”
事實上寧卓並不是早,隻是孩子之間的攀比之心作祟而已。同桌李俊總是說他會寫的字比他多,他不服氣,所以李俊會寫什麽,他就寫什麽。
至於書什麽的,還是他後來聽老師說的,他事先本沒想過要給誰。
寧紀臣緩和了麵,蹲下,了兒子的小腦袋,“爸爸二十五歲才認識你媽媽,快三十歲了才和你媽媽生了你,你才五歲,人生還很長。”
兒子聰明是件好事,但太過聰明,家長們難免會擔心。
寧紀臣不要求兒子將來和自己走一樣的路,但至,不能走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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