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臨安笑了笑,“謝謝誇獎。”
傅煙雨盯著紀臨安的側臉看了半響,輕呼了口氣,移開目,不太清楚的看著遠的燈火闌珊,喃喃著說:“我不太記得被人背著是什麽覺了,小時候,好像隻有我姐姐背過我,長大後……”
後麵的話,即便傅煙雨沒說下去,紀臨安也猜得出來了。
沒等紀臨安開口,傅煙雨突然問:“臨安弟弟,你呢?”
紀臨安笑,“我也不太記得了,印象中小時候應該是有過的,我父親母親,爺爺,姐姐,大概都背過我,但什麽覺,我也忘了。”
傅煙雨點了點頭,又問:“那你有背過別人嗎?”
紀臨安腳步幾不可察的頓了下,輕輕點頭,“有的。”
“咦?”傅煙雨來了興致,“是你以前喜歡的那個姑娘嗎?”
紀臨安垂了垂眸,笑著搖了搖頭,“不是,隻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好吧。”既然不是喜歡的人,沒有八卦,傅煙雨也懶得再問下去。
走了大概十分鍾左右,兩人終於來到了一家麵館門前。
這個時間已經不是飯點了,再加上天氣冷,街道上冷冷清清的,麵館裏也沒什麽人,就一個中年人坐在凳子上,仰頭看著牆上的電視機,不大的麵館裏不大的電視機聲音格外的清晰。
“老板娘。”紀臨安把傅煙雨放在其中一張凳子上,喊了聲。
中年人回過神,趕忙放下遙控,“兩位要吃點兒什麽?”
紀臨安往牆上著的菜單看了眼,回頭問傅煙雨:“你想吃什麽?”
“牛麵吧。”傅煙雨隨便點了個。常年的貧窮狀況使沒有挑食的習慣,這會兒又又冷的,能吃的都能接,快點兒就。
紀臨安對中年人說:“兩碗牛麵。”
“好咧。”中年人朗聲應著,走進了廚房。
店裏就紀臨安和傅煙雨兩個客人,做兩碗麵而已,很快的,中年人就用個托盤將兩碗熱乎乎冒著熱氣的麵端了上來。
吃東西的過程中,誰也沒再開口,店裏還是隻有電視機的聲音,中年人上完麵收了錢後,又繼續仰起頭看電視去了。
兩人吃飽喝足,離開麵館時,都暖和了不。
紀臨安拿出手機打了車,和傅煙雨一起回了市中心。
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下,紀臨安先下車,再背著傅煙雨走進去。
回去到,紀臨安把傅煙雨放在沙發上,檢查起的腳踝。
看起來骨頭沒錯位,就是有點兒紅腫,紀臨安打算先去找點兒藥酒給抹抹,明天再帶去醫院拍個片子看一看,以防萬一。
紀臨安放下傅煙雨的腳,正要起去拿藥酒,一隻小手突然攥住了他的角。紀臨安不得已停下作,回過頭看向傅煙雨,“怎麽了?”
傅煙雨哭著小臉捂著小腹,“我膀胱脹。”
紀臨安愣了愣,反應過來傅煙雨的話,立即回過,將傅煙雨攔腰抱了起來,一路把傅煙雨抱進衛生間,傅煙雨才回過神來。
傅煙雨有些被嚇到了,可沒有被人圍觀尿尿的習慣。
慌忙掙紮著從紀臨安懷裏跳了下來,單腳站在地上,往紀臨安往門外推,“臨安弟弟,接下來就給我自己吧。”
“好。”紀臨安低笑著應了,退出了衛生間。
傅煙雨單腳跳過去,把門鎖上後,才鬆了口氣。
單腳上廁所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傅煙雨費了好大勁兒,才把子了下來,然後又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功蹲下——
單手扶著牆壁,一臉吃了屎似的表以高難度姿勢單腳蹲著。
解決了生理問題,膀胱不漲了,傅煙雨又十分艱難的站起,百分艱難的穿子,累得氣籲籲,連手都是發抖的。
從衛生間出來,傅煙雨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外麵的紀臨安。
紀臨安看了眼傅煙雨的腳,溫聲和傅煙雨商量,“今晚就別洗澡了吧,換服先睡下,明天我帶你去醫院看一看。”
“不,我要洗。”傅煙雨搖頭拒絕。
在外麵渾了一天,還見了,不洗澡睡不著。
紀臨安沒有再勸,去廚房裏拿了保鮮,仔仔細細的把傅煙雨傷的腳踝抱上,把傅煙雨抱回房間,抱到的櫃前,讓取了換洗服,又把傅煙雨抱進了臥室的衛浴裏。
來來回回的,就跟個人椅似的。
傅煙雨長這麽大,從沒被人這麽伺候過。
在把紀臨安趕出去之前,傅煙雨很的說:“臨安弟弟,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男人,要是你以後也了傷,我也會好好照顧你的。”
也不知道是要謝他還是詛咒他,紀臨安哭笑不得,“謝謝你啊。”
傅煙雨重重的點了點頭,當著紀臨安的麵,關上了衛浴的門。
還真的沒別的意思,純碎是三翻四次被紀臨安到了,一時間想不起自己能怎麽報答他,才會說出那麽句不經大腦的話來。
……
隔天上午紀臨安請了假,帶傅煙雨去醫院拍了片子。
和紀臨安看的一樣,骨頭沒有錯位,隻是扭傷了而已。
從醫院裏出來,紀臨安帶著傅煙雨去吃了點東西,又給買了點兒零食,把傅煙雨送回到家門口,安置好了,才回單位去上班。
因為腳傷的緣故,傅煙雨好些天沒再出門,安分的宅在家裏。
偶爾接到餐廳老板打來的電話,要麽敷衍兩句,要麽直接不接。
不知不覺中過去,馬上就要過年了,紀臨安的離職也正式批了下來。
紀臨安沒和傅煙雨提離職的事,隻是問:“你想在哪裏過年?”
傅煙雨正啃著薯片,聽到紀臨安的問話,愣了一愣,把叼在裏的薯片吃進裏吞進肚子後,才說:“我哪裏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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