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真的很好吃的,小湯圓兒不騙人!”
銘銘點頭。
見銘銘同意,小湯圓兒立刻來了熱,他費力地著胳膊,想給哥哥挑一塊排骨,可是他人小胳膊短,胖胖的藕一樣的小胳膊兒離排骨還有一大截兒呢!
離小湯圓兒最近的陸青城,剛想幫他一下,小湯圓兒已經爬到了椅子上站著。
陸青城擱在餐桌上的手機振,他眉頭微,拿起看了眼,餘見小湯圓兒一隻小手撐著桌麵兒,子向前傾,手裏攥著學習筷夾上了排骨,放下心接電話。
隻聽小湯圓兒裏默默念著著:“排骨排骨快過來……”
陸青城電話剛接通,還未來得及起,一陣杯盤作響的嘈雜聲。
陸青城回頭,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小湯圓兒失去了重心,一頭栽在碟子中間,儼然一個圓碟子被他撞碎了!
陸青城驚魂未定,一把將小湯圓兒撈起來,問題像連珠炮一樣:“小湯圓兒,燙到沒有?!傷了嗎?!哪兒疼?!”
小湯圓兒已經被嚇傻了,愣了一下才哇哇大哭起來,邊哭邊指著額頭:“舅舅,這裏疼。”
小湯圓兒臉上混著菜蔬菜,陸青城見小湯圓兒的額頭被破碎的碟子割出一道三公分左右的傷口,正慢慢地向外滲出珠。
“快,拿幹淨巾來,老傅,去開車!”
陸青城抱起了小湯圓兒,一邊往外走一邊道。
傭人慌慌張張送上巾,陸青城將巾死死地摁在小湯圓兒的額頭,然後聲說道:“小湯圓兒不怕,舅舅現在就帶你去醫院,忍著點兒,好嗎?!”
小湯圓兒疼得嗓子都啞了,可是聽到舅舅的話還是努力地點點頭。
陸青城抱著小湯圓兒衝了出來,傅宗已經把車子啟了,陸青城抱著小湯圓兒上車吼道:“去最近的醫院,快!”
銘銘也跟了出來,迅速地坐到車子的後麵:“舅舅,小湯圓兒他不就有事兒吧?”
到底是個孩子,平常那麽倔強,此刻的聲音裏,卻有了哭腔。
“沒事,有舅舅在。”
陸青城雙眸直視著前方,額上青筋凸起,一隻手地摟住小湯圓兒,一隻手死死地按住他的額頭傷口,防止再流,一雙平日裏波瀾不驚的黑瞳仁,此刻跳著兩簇焦灼的火焰,映出陸青城的心,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夠淡定。
傅宗不敢怠慢,開足馬力朝最近的醫院駛去,十分鍾不到的樣子,他就停車在醫院門口,然後催促陸青城。
“老陸,你趕下去掛急診,我去停好車馬上過來。”
陸青城不說話,抱著小湯圓兒就衝下了車,銘銘跟在後麵大聲喊:“大夫,大夫,我弟弟額頭傷了,快救救他!”
這一刻兄弟深,看上去對任何事都滿不在乎的銘銘也慌了,一想到弟弟是為了給他夾排骨而的傷,心就充滿深深的自責。
醫生見來的是個小寶寶,趕以最快速度辦好手續,帶小湯圓兒去診治,小湯圓兒哭得嗓子都啞了,原本胖嘟嘟的小臉遍布淚痕,疼是真的疼,疼再加上委屈,哭得驚天地也不算為過。
陸青城守在一邊看著醫生給小湯圓兒檢查傷口,手中的巾,已經洇了一片紅。
十幾分鍾的樣子,小湯圓兒的頭上被纏了一圈的白繃帶,由醫生抱著從治療室裏出來……
短短十幾分鍾,看來小湯圓兒已經靠個人魅力征服了醫生叔叔,他怯怯地問:“醫生叔叔,小湯圓兒會不會變得不漂亮?小湯圓兒將來還要娶江妤姐姐呢,如果小湯圓兒不漂亮了,江妤姐姐就不會嫁給我了。”
醫生被小湯圓兒逗的直笑,笑著答他:“小湯圓兒最帥了,等這些難看的白布拆下來以後,我們小帥哥會比以前更帥的。”
小湯圓兒聽了似乎這才放下心,手要陸青城抱,銘銘把小湯圓兒接過來,傅宗帶著他們去一邊等著,陸青城在原地跟醫生說著話。
“醫生,小湯圓兒的傷口會不會留疤?”這是陸青城最擔心的,還沒長大的小湯圓兒,如果真地被破了相,將來長大了會怪罪他的。
“應該不會,小孩子自愈能力強,就算真地會留疤,也隻是很小很小的一塊,就像……就像電視劇裏的黑臉包公一樣。”
醫生說著自顧自地笑了,很為自己的機智點讚,安病人家屬真是有一套。
陸青城聞言臉頓時黑了下來,冷聲詢問醫生:“這個笑話很好笑嗎?黑臉包公,長得很好看嗎?”
醫生一怔,心想這位病人家屬是吃了嗆藥嗎?
他轉過麵對麵看著陸青城,陸青城足足比他高出半個頭,雖然來得急,上穿著睡,卻一點沒有不倫不類的違和,山一樣的立在那兒,清峻的氣息撲麵而來,帶著強大的迫,生生將醫生臉上還來不及收回的笑容給迫得凝結住了。
醫生尷尬地站在那裏,竟說不出話來,臉上皮笑不笑的,看上去無辜得很。
遠的傅宗覺出不對勁,趕跑過來,看到陸青城眼神不善地看著醫生,而醫生仿佛被陸青城的眼神釘住,想逃又逃不掉的樣子。
傅宗馬上過來解圍:“醫生,您纏繃帶的手法真好,小湯圓兒看上去還是那麽帥,謝謝您了,辛苦了。”
醫生這才緩過神來,仿佛抓住了救生圈……
他一臉激的看著傅宗說道:“記住,三天後過來換藥,讓我複查下傷口長得怎麽樣。”
說完,逃也似地離開,再也不想多看陸青城一眼。
“他說什麽了,了你的黴頭?”傅宗笑嘻嘻地問陸青城。
陸青城餘怒未消:“他說小湯圓兒會為黑臉包公。”
陸青城惜字如金,傅宗立刻破譯出來,因為小湯圓兒的額頭留疤的話,就像一個小月牙,所以就是年黑臉包公了唄。
傅宗忍住笑,心想這醫生太不長眼,陸青城正心疼小湯圓兒心疼得要命,他開這種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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