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飯店,白靳東和江楠蕎送許靜回酒店。
許靜下車以後,江楠蕎再回到車上,和白靳東兩個人單獨待在小小的車廂裏,那種窒息的覺又回來了!
江楠蕎覺得不過氣,忍不住把車窗開了一道,這才發現,車子的方向,不是往自己家走去,而是駛向白靳東的家。
“靳東,我……想回家。”
白靳東一言不發,江楠蕎隻得主開了口,艱難地說道。
“去我家吧,你不覺得,我們倆應該單獨談談嗎?”
白靳東的聲音非常冷靜,幾乎是冷靜到可怕,江楠蕎忽然有點怕。
這個未婚夫,從孿生姐姐那裏搶來的未婚夫,相了六年多的未婚夫,竟然有著所不知的另一麵……
陌生,而又令人慌張。白靳東說他們需要談談,顯然有所指,江楠蕎約已經猜到,許靜的話令白靳東產生了聯想!
他是那樣聰明的人,自己又不是演技派,估計白靳東已經猜到了,看見了他跟曲雅琳在一起。
江楠蕎不再說話,而是靜靜地倚在靠背上。既然他們要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江楠蕎想,該來的總要來,也沒有必要再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了。
白靳東主要說這件事,難道是想跟分手嗎?如果一般的男人,不應該在未婚妻的麵前盡力掩飾嗎?!
江楠蕎的難過越發冰冷,白靳東是有多討厭,甚至連出軌這種事兒,都明目張膽地不避諱,並不以為恥,反比這個害者更鎮定。
到了白靳東的家裏,江楠蕎進了門,習慣地去換家居服,門路的地方,生命中最親近的人,此刻他們之間,卻橫著一道壑。
江楠蕎換好服回到客廳,白靳東把一隻白瓷碗放到的麵前:“剛才看你都沒怎麽吃東西,給你衝了一袋麥當粥,多吃一點,不然你又會胃疼了。”
這一早晨江楠蕎所的煎熬已經將到了極限,那繃的神經在白靳東這如常般的溫中“啪”的一聲繃斷了。
江楠蕎從來不是忍到自吞苦果的格,否則當年還不到二十歲的,怎麽可能做出走親姐姐,搶走姐姐男朋友這樣驚世駭俗的事。
白靳東已經是生命中的異數,為了他連睜眼瞎這種事兒都要認了,他卻一再挑戰的底限,就像貓捉到老鼠以後,變著花樣兒地玩,讓對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嘩啦”!江楠蕎手,把白瓷碗摔了下去,碎了一地。
白靳東並不惱,似乎已經料到了江楠蕎會狂怒,反而坐在沙發上,向後仰,冷冷地說了一句:“你這是何必?!”
江楠蕎站起來,渾抖地盯著白靳東:“白靳東,你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明明昨天晚上睡在別的人的床上,你明明知道我看到了你,你卻又給我衝麥片粥,一副二十孝未婚夫的模樣,請你告訴我,你到底有多麵,到底哪一刻才是真正的你,我所認識的白靳東,到底是人還是鬼!”
江楠蕎憋了一上午的話連珠炮似地說出來,質問白靳東過後,江楠蕎覺自己都已經被掏空了,晃了晃,倔強地沒有倒下。
白靳東並沒有看江楠蕎,而是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然後說道:“芳姐,我不小心打碎了粥碗,麻煩您下午三點過來收拾一下,順便收拾收拾屋子,謝謝。今天外麵有些冷,臨時找您過來幹活不好意思,多穿點。”
白靳東的語氣跟平常沒什麽不同,他對一個鍾點工都是如此地客氣關心……
江楠蕎失笑,白靳東,如果這一切都是你裝出來的,你可真是生活的演技派,演技純到,也許連你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白靳東打完電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好好的一碗粥,你不喝也不要毀了它。”
江楠蕎更加抓狂:“白靳東,你別再裝了!你越這樣若無其中,我越知道你心裏有鬼!”
白靳東終於直視著江楠蕎的眼睛,眼神冷漠,聲音也同樣的冷漠:“江楠蕎,我心裏有什麽鬼?!我其實就是那隻白瓷碗,當年你明明不想要,卻非得把我搶過來,得江妤那個大傻瓜以為犧牲掉我一個人,可以挽回的整個家庭,所以江妤跟我分手,而我,賭氣了你的男朋友。”
“在我賭氣的那一刻,我就像這隻白瓷碗,碎在了地上,被你毀掉了。”
江楠蕎索把積攢在心裏的話全部說出來,跟白靳東兩個人多年來別別扭扭,總要有赤膊相見的時候……
“白靳東,是,我當時年無知,因為以前過得太慘太糟糕了,完全無法相信這世上還有如此惡毒的家人,他們過著富足的人上人生活,把我當作一個去滿足他們良心安寧的工送了人,如果是你,你會怎麽樣?!”
“說不定你報複得比我更狠!我當時時拆散了你和江妤,但在你的上,我可從來沒有囚過你,你跟我訂婚的時候我問了你三遍你願不願意,你說你願意,你不會連這個也肯承認吧?!”
白靳東當初也是賭氣跟江楠蕎好,後來為了氣江妤,甚至一衝跟江楠蕎訂了婚,他總覺得他跟江妤不可能結束,這樣鬧來鬧去,就會把江妤給鬧回來了。
一晃六年,他已經做習慣了江家的準婿,江楠蕎的未婚夫,江妤再回來時,是人非,對他的那些好全部都不見了,隻剩下回憶裏偶爾濺起的,傷的水花。
白靳東這才知道,自己一錯再錯,而這錯的源,便是江楠蕎。
聽到江楠蕎質問他,白靳東實在懶得跟說太多,他不想再兜圈子,索直說道:“江楠蕎,不說以前的事了,沒意思。我昨晚跟曲雅琳睡了,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後一次,因為出國定居後,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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