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有心理準備,陸言歡還是被沈璨背上目驚心的傷嚇住了。
愣了十來秒,才起去外面拿了藥箱進來,可從藥箱里拿出一堆瓶瓶罐罐,看著他背上的傷,又不知該如何下手。
過了會兒,先拿了瓶生理鹽水,去取了洗臉巾過來,將生理鹽水倒在洗臉巾上,再給沈璨清理背上的漬和傷口,跟著又用碘伏涂抹了一遍。
這里只準備了一些簡單的外傷用藥,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然后,又喂沈璨吃了退燒消炎的藥。
忙完已經大半個小時過去了。
陸言歡坐在床邊,盯著沈璨看了會兒。
細碎的金發搭在飽滿的額前,高的眉骨上,兩條墨的眉順勢蜿蜒。
鼻梁,但不剛直,帶著幾分秀氣,綜合了整張臉的男氣質。
薄,形,角是天生的上揚,所以每次抿著看人的時候,總會給人一種似笑非笑的覺,著邪氣。
不可否認,沈璨確實深的上天的眷顧,給了他一張俊的臉。
還記得,中學的時候,學校多生喜歡沈璨的。
那會兒,沈璨稍微有些風吹草,班上的生就會激烈的八卦一通,無論是又跟哪個老師頂了,又或者是跟誰打了架,又跟哪個班的生曖昧,甚至新買的一件服、一雙鞋,都讓們格外有討論。
現在想起來,陸言歡所記得所有沈璨的事,好像都是從別人口中知道的。
陸言歡回過神,收起藥箱拎出去放回原位,然后又從柜子里取了床被子出來,在外面沙發上躺了下來。
沙發確實太窄了,就連一米六八的個子,躺下的時候,也得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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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累了,陸言歡躺下一會兒,就睡著了。
天微亮,沈璨就醒了。
微從清的窗簾里照了進來,房間里昏昏暗暗的,他睜開眼灰淡的眼眸盯著視線的環境看了會兒,然后忽然想起什麼,脖子剛了下,就牽背上的傷。
“!”
他呲了下牙,緩了兩秒,才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在床頭搜尋了下,手摁開了開。
燈一亮,整個房間的布局陳設都清楚了。
房間沒有七八糟的玩意兒,床、桌子、柜子都按照正常的方式放置的,很干凈很整齊,床頭柜上有一盞樣式小巧簡單的夜燈,還有個加。
在旁邊有一張桌子,上面放著一摞書本,還有一個筆記本電腦。
沈璨環視了一圈,收回視線,看了看床上的被子,素凈的藍,上面有些細碎的小圖案,面料舒適,約有一種淡淡的香味。
跟陸言歡上的味道一樣。
沈璨在床上坐了幾分鐘,才掀了被子下床,拉開門出去,就接著昏天看到了蜷在沙發上睡著的陸言歡。
大概是有些冷的緣故,將自己裹在被子里,只有個茸茸的腦袋在外面,像只蟬蛹似的。
沈璨抬腳走了過去,直接在沙發邊的地上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睡著的陸言歡。
陸言歡頭發很黑,昨晚剛洗了頭,所有稍微有些躁,尤其是新長出來的短發,一立在空中,另一撮稍稍長點兒的,則從被子里溜了出來,著的臉,落在了角。
沈璨看了會兒,忍不住抬手將那一撮頭發給放回了耳后。
盡管他作很輕,陸言歡還是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睜開眼迷迷瞪瞪看著面前放大的人影,愣了半響,還是迷糊著,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的反應可到了沈璨,像只剛睡醒的貓咪,此刻無論他做什麼,應該都不會拒絕吧?
正想著,沈璨就忍不住抬手,掌心著的臉,拇指指腹牽著一側的角,湊上去輕吻了一下。
陸言歡整個人僵住,一愣一愣的看著他。
沈璨又想親第二次的時候,陸言歡猛然清醒了幾分,忙從被子里掙扎出一只手,擋住了自己的。
四目相對,寂靜無聲,兩人都沒說話。
偶爾樓上樓下傳來些細微的響,反而更顯得房間里氤氳的氛圍過于幽。
沈璨眸子漸漸轉深,拉開捂著的手,慢慢靠了過去,輕的吻著的上珠。
陸言歡仿佛被下了蠱一般,整個人驟然失了神,腦子里迷迷糊糊的,只有上輕的異常的真實。
“言言。”
溫熱的氣息卷著耳廓,男人的嗓音忽然就讓徹底的清醒了過來,手就把圈抱著的頭的男人推開了。
沈璨沒有防備,不穩,背往后仰了仰,了手臂撐著地板才穩住。
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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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陸言歡冷著眼,防備的看著他。
沈璨角勾了勾,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早安。”
陸言歡沒說話。
雖然是沈璨主吻的,但剛才沒有反抗是事實,甚至還有些沉迷。
所以,心里也沒辦法全部去怪沈璨。
陸言歡心里想著這些事。
過了會兒,又恢復了平靜。
攏著被子從沙發傷坐了起來,抬手了下頭發,盯著沈璨看了兩秒,問“你背上的傷怎麼回事?”
陸言歡覺得自己并不是關心他,只是眼下總要說點兒什麼,才能緩和房間的氛圍。
沈璨仍曲著條坐在地上,一條胳膊肘就搭在曲著的膝蓋上,手掌拖著下,渾著懶勁兒,一雙眼眸卻過分灼亮的盯著陸言歡。
“關心我?”
“沒有。”陸言歡下意識否認。
只是隨口問而已,總不好開口第一句就趕他走?
沈璨心極好,就算說“沒有”,他也覺得很開心,不過,他并沒有回答陸言歡的問題,垂著眼皮沉沉了片刻,才道“輕傷,不用擔心。”
鞭子看著唬人,打的時候也是真疼,但只傷及皮,恢復起來很快。
以前沈璨沒被,很有經驗了。
陸言歡“……”
誰擔心了。
不過,陸言歡或多或也能猜到幾分,以沈璨的份,有幾個人敢對他手,而且看他背上的傷,應該是沒作任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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