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臉上的笑，陸言歡莫名覺得這一幕有些悉。

但絞盡腦去想了會兒，腦海里又沒有什麼清晰的記憶。

只是心臟有些失去平衡，跳得特別快。

末了，有些無奈的嘟囔了句“你無不無聊。”

說完，就轉過去，繼續往前走。

沈璨幾大步追趕上去，走在旁，“怎麼會無聊，多有意思啊。言言，這是第一次，你轉過來，目在我上停留了這麼久。”

陸言歡一怔，偏過頭看了他眼，只見沈璨神有些悠遠，像是在回憶些什麼。

然而，并沒有聽懂沈璨話里的意思。

想問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只能用“莫名其妙”四個字掩飾過去。

陸言歡覺得以前自己不是這麼別扭的子，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并不喜歡拖泥帶水的。

可現在的自己，不知道為什麼變了這樣。

不起，恨不起，也放不下。

像個怨婦。

連自己都討厭自己。

“言言……”

“嗯？”

一喚一應，默契得彼此都怔了一瞬。

沈璨問“高中的時候，你為什麼喜歡周鶴凜？因為他學習績好，還是因為他比我好看？”

說到這兒，沈璨“唔”了聲，很是自信道“后面這種理由顯然不立，只要我在江一中一天，無論是初中部還是高中部，就沒有人比我長得更帥的。”

聽到這番話，陸言歡很無語的看了他眼，跟著又忍不住彎笑了笑，“我不知道該說你太自信，還是太自了。”

“我怎麼自信、自了？”沈璨挑著眉梢看，“我難道不是學校里最帥的？這不是你們生投票投出來的嗎？”

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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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陸言歡倒是想起這事兒了。

好像是高一剛學的時候，剛從初升高的高狀態緩過來，大家都于放松狀態，又是剛進青春期男。

最開始，是男同學弄了一個投票，從全校選出了一百個同學，讓學校男同學投票，每個人有十票。

最終，陸言歡得了第一，姜衾第二。

后來同學也照著選了一百個男同學出來，讓學校同學投票，同樣每人有十票。

最終沈璨得了第一，周鶴凜似乎排第八還是第九。

陸言歡原本想把十票都投給周鶴凜的，但據要求，不能重復投，所以只投了一張，另外九張票棄權了。

“我又沒投你。”陸言歡抬手勾了下被風吹到臉上的發。

沈璨倏然停了下來，“十票，你都沒投我一票？陸言歡，你確定你的眼睛沒問題嗎？你投周鶴凜我能理解，人眼里出西施嘛，但有十票誒，你總不至于連基本的審都沒有吧？”

聽著他控訴的語氣，陸言歡頗有幾分心虛。

頓了頓，解釋道“我另外九張棄權了。”

沈璨臉立即臭了起來，他丟下陸言歡，大步往前走。

見狀，陸言歡呆楞了下，回過神來，看著他的背影喚了聲“喂！”

沈璨沒有毫停下來的意思。

陸言歡心里有些微惱，心里暗道這男人真小氣，小跑了幾步追上去拽住他的袖，仰著臉質問他“那你呢？你投我了嗎？”

肯定沒有

。

那時候，沈璨滿心滿眼都是姜衾，怎麼可能會投。

沈璨定定盯著陸言歡的臉看了會兒，削薄的了，“投了。”

陸言歡又是一愣。

沈璨繼續道“我十票，都投的你。”

聽到這話，陸言歡懵住，不知該怎麼反應，半響后，又后知后覺的意識到沈璨的話不對勁兒。

又一次撥開拂在臉上的發，眉頭微蹙，“怎麼可能，不是說，不能把所有票都投給一個人嗎？”

“我想投誰就投誰，誰敢管我？”沈璨微微仰起下頜，眼角眉梢盡是桀驁不馴。

陸言歡怔愣看著他，許久都沒反應。

是了，他是沈璨，從來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束縛他的。

只有他想與不想。

可是，怎麼可能呢？

陸言歡腦子有些當機，這跟以前所認為的完全不一樣。

高中時期，沈璨喜歡的不是姜衾嗎？

全校都知道的事。

沈璨怎麼可能將所有的票都投給？

陸言歡收回視線，腳步有些虛浮，茫然的往前走著。

走出幾步后，沈璨忽然住。

“陸言歡。”

陸言歡停了下來，背對著沈璨靜站了兩秒，轉過去，微微歪著頭，雙眸迷中挾著一清明。

抿了抿，問“你為什麼都投給我？”

沈璨往前走了幾步，停在面前，雙眸又深又亮。

“你覺得是為什麼呢？”

陸言歡雙了幾分，心里忐忑得比起第一次跟周鶴凜告白，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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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張和不安。

搖頭“我不知道。”

“你知道。”沈璨灼灼看著，“你只是不敢去承認，也害怕承認。”

“言言，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在你還不知道什麼是喜歡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你了。”

陸言歡臉上有驚訝，有慌張還有無措。

沈璨沒放過臉上任何一緒。

他知道，自己卑劣的。

可他急不可待想修復和陸言歡之間的裂痕，他很清楚，三年前的事，讓陸言歡跟他之間有了一道難以過的壑。

事實證明，陸言歡確實說到做到了。

無論他怎麼努力，都不會回心轉意。

而他唯一的勝算，也就是那些年里，他那份怯懦而又卑微的喜歡。

曾經，他是不屑讓陸言歡知道的。

他覺得那樣的自己，很丟人，像個癡漢、神經病一樣，暗暗地窺探陸言歡的一切。

“你騙人！”

陸言歡紅了眼，瞪著他。

沈璨“我沒有。我知道你每天早上七點二十到學校，上午第二節課下課會跟姚煢去學校小賣部，你很喜歡吃小賣部的椰子糖，不能吃生姜和香菜，有一次在學校食堂誤吃了生姜，直接吐得近了校醫務室。晚自習之前，喜歡跟姚煢去學校外的茶店買杯茶，但你不喜歡吃珍珠，五分糖——”

“你別說了！”

陸言歡直接手去堵他的，抿著，眼睛愈發紅得厲害，瞪著他。

半響后，咬牙切齒道“沈璨，你就是個狡猾的騙子！”

沈璨手握住纖細的手腕，然后吻了吻的掌心，“是，我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