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月眸中暗明明滅滅,閃爍的幾乎都是不甘心。
若還是跟著鎮北王回去,那弄的這一遭,豈不了笑話?
可若不回去,楚今安真的讓去做蘇太后邊的宮又該如何是好?
蘇太后其人,極其小心眼,莫說們之間甚至可以算是有仇,便只是一點兒小事,也要計較許久。
要放棄嗎?
楚今安看得再等,只道“朕先出去了,你若愿意,便來見聶云。”
聶云……
靜月神有些失神,片刻后,卻轉為堅定。
那實在不是個良人。
不如就留在宮中搏一把。
做宮又怎麼了?眼前這不就有個活生生的例子麼。
不過是幾分像而已,如今已是皇嗣圣寵位份都有了。
靜月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干脆調整坐姿,端莊的坐在了地板上。
以為自己是直了脊梁坐在那里,卻殊不知自己一小太監服不倫不類,臉上又被抹的灰燼和眼淚,瞧著奇怪極了。
至在衡月看來便是這般。
也實在不理解,為什麼靜月明明可以在外面做的這杯王府,卻非要來做一個宮?
這偌大一個皇城,瞧著繁華富麗,卻不過是一個個四四方方的籠子組。
好不容易出去了,為什麼還要進來?
衡月想不明白,卻也愿意尊重每個人的選擇。
既然這場走水并沒有真的死人,也放下心來,坐在床邊靠著床沿休息。
畢竟已經是半夜,又懷著孕,難免容易覺得困倦。
“你很得意吧。”
衡月不想對著靜月說什麼,只是沒想到,對方還要有話和說。
微微有些驚訝,睜眼便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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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靜月正帶著一種莫名的神看著自己。
衡月想了想,搖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明白?呵。”靜月高傲的昂起頭來,“我聽說,皇上后宮新進了一位采?”
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衡月點點頭。
靜月“也是宮出。”
衡月再點頭,還補充了一句“原是太后娘娘邊的宮,正是因為進了后宮,太后娘娘邊沒有合心意的人,才……”
一句話說得靜月噎住,片刻后才狠狠說道“你莫要得意太久!”
“我沒有得意呀。”衡月只是不解。
“你以為,你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靜月出一抹自得的笑來,“你憑什麼與其他人不同?”
衡月知道,靜月大約是要拿相貌之事來說了。
倒是無妨,點頭應道“我知道。”
“你……”靜月又是一噎,這次帶了些暴怒,“你既知道,怎還這般態度對我?”
“……”衡月有些無語。
應該是什麼態度?
且不說以后是貴妃,靜月是宮,便說現在,二人份也算是對等的,難道還要卑躬屈膝的去伺候對方不?
衡月也實在困倦,微微垂了眸,含糊道“是。”
“是……是什麼?”靜月徹底被衡月的態度激怒。
從地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床上的衡月“你既已知道自己寵是因相貌有幾分像我,便更
應該知道我對皇上的重要!”
說起這個,衡月還真有些好奇。
睜開眼睛看向靜月“那為何皇上不留你在邊,卻要送你到慈寧宮當值呢?”
“……”靜月哪里知道!
若是知道,也不必落到今日這般境地了!
衡月也有些愣住了“你也不知?”
“我……我與皇上之間的分,自然是不同的!”靜月還在逞強。
衡月點頭。
知道。
聽安王說過。
那些只屬于楚今安和靜月的過去的種種,衡月自知是任何人都比不過的。
見衡月還點頭,靜月卻覺得更像是到了侮辱。
怒道“你莫要太得意!”
靜月已經是第三次說這句話了,但是衡月實在不知道自己要得意什麼。
但也只是點點頭,算是應下這一句,并不反駁。
實在是困倦,又想合上眼睛,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睜眼,靜月就站在前很近的地方。
衡月頓了一下,忍不住往后想拉開距離“鎮北王妃……”
“我已經不是鎮北王妃了,衡月,從今日開始,我也有了搶奪皇上的資格。”
靜月盯著,正式宣戰一般,“你要小心了。”
衡月“……好。”
這般無所謂,卻是讓靜月如何都不是滋味。
還想再放兩句狠話,那邊楚今安已經走了進來。
見們二人離得這般近,楚今安蹙眉道“這是在做什麼?靜月,你要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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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靜月一愣,之后又有些委屈。
為何皇上不管不顧就先訓斥?
誰知道楚今安不僅是訓斥,還了廖忠進來,吩咐道“將人帶走。”
要帶走的是誰,不言而喻。
衡月又困的閉上眼睛,楚今安讓廖忠拉走靜月,走過來之后輕輕拍了拍衡月的肩膀“快睡吧。”
“嗯。”也實在睜不開眼睛了,順著楚今安的力道便躺在了床上。
靜月實在不了,開口喊道“皇上,衡月已經有了孕,怎麼能再與皇上同寢呢?”
“你是何份?也得到你來管朕?”楚今安蹙眉回頭,卻是完全的不耐煩。
靜月覺今日被懟得說不出話的時候實在是多,但這會兒,被心中的嫉妒和難過吞噬,不管不顧繼續喊道“可是皇上,祖訓便是這般!后妃有孕不能伺候皇上,如何能共寢呢?”
“衡月還不是后妃。”楚今安隨意的說道。
他擺擺手,催廖忠,“將人拉走。”
廖忠連忙用力,將還想拖延的靜月拉了出去。
衡月已經近乎要睡著,偏楚今安此時又湊到耳邊說了句話。
“嗯?”從鼻子里發出一聲疑問。
似乎剛剛,楚今安說了句什麼,“鎮北王?”
楚今安便又重復了一遍“鎮北王竟是來為靜月求的。”
“夫妻深……”衡月含糊著說了這麼一句。
楚今安卻哼笑一聲,之后便沉默下來。
衡月以為他沒什麼事兒了,才要繼續睡覺,卻聽楚今安又湊到耳邊問道“你怎麼一直也不問朕,關于靜月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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