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熹就將帶到房間,兩人一起睡。
有了姐姐的陪伴,小家伙睡得倒是不錯,但君熹就睡不著,可能是自從初中住校后就很和人一起睡,加上擔心應晨書救出練安的父親后自己馬上會面臨的危險,所以君熹這一夜睡得不好,睡過去又醒來,一夜反復。
第二天起床時已經不早,君熹早飯都來不及吃,也沒法趕地鐵自力更生了,只能坐司機的車飛公司去。
剛把包放下,昨天那個兇的組長便從外面推開玻璃門進辦公室,意有所指地說:“從今天起,遲到的人每次樂捐五十在群里。”
君熹淡然得好像事不關己,兀自坐下打開電腦。
組長站在門口一會兒都沒有等到在群里發紅包,抱著肩頭瞪說:“君熹,你窮得五十塊錢都拿不出來嗎?”
君熹冷淡地掃了眼:“我遲到了嗎?”
“你沒遲到嗎?!你剛剛進辦公室的時候已經10點零2分了。”
“我打卡時沒遲到就行了,”懶散地笑了笑,一邊登錄公司件一邊說,“公司建這麼大,還不讓人走幾分鐘啊?怎麼我來您這上個班還要自帶風火或者帶瞬移功能嗎?”
“你……”
指了指君熹,點點頭,又甩手出門了。
邊上的同事說:“君熹,肯定要去查你的打卡時間了。”
君熹才不搭理,的打卡時間還早,9:59:06就打了。
不一會兒,吃癟的組長氣昂昂地回來了,坐在君熹對面,一會兒就在對面指著君熹的大名說讓工作認真點,別在公司件上聊私人信息,發現一次扣一百。
整個辦公室大氣不敢出一聲,君熹深呼吸,忍著沒發作,剛剛不過是回復邊的同事一句午餐要吃什麼,是人家先來問的,這組長倒是有病,故意拿來罵。
不止這個,接下來一整天,君熹被找的麻煩出奇多。
明明工作很認真,今天非得破天荒地在下午的時候要求寫一份日結報告,君熹寫完對方各種挑剔,打回來重寫好幾次,又說一天就干這麼點活,公司不養閑人。
可是那會兒才下午三點,離下班還有三小時,還有不活沒干,當然沒得寫了。
君熹后面把報告一字未改發過去,丟回來就繼續原封不發過去。
猜測對方也沒看,就是故意找岔的,不然都沒發現沒修改一個字。
這麼想著又覺得有點好笑,心不錯地熬到了下班。
五點五十八分的時候,君熹把所有工作容寫上去,再把報告從賬號上給組長丟過去就準備走人了。
“君熹,你的報告不合格,重寫。”組長冷冷地在座位上開口。
君熹已經走到辦公室門口了,邊拉開玻璃門邊說:“不好意思哦,今天就干這麼多活,再寫就得杜撰了,我哪好意思胡來騙您呢。而且,電腦已經關了,現在開要算加班費的。”
組長不可思議地抬頭,君熹已經關了門走了。
出了門,看著北市六點十分艷紅的天,風吹來,帶著盛夏特有的燥熱。
明明昨晚一場暴風雨剛席卷了北市,今天就熱得好像那場雨沒有來過,了無痕跡。
君熹覺,仿佛昨晚在車上的那一出驚險畫面也是假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拿手掌扇著風,意興闌珊地往地鐵口走。
北市的下班高峰期是很恐怖的,君熹因為有些出神沒有集中注意力,愣是了四趟才功上了地鐵。
回到家覺得整個人被干了力氣,晚飯都沒胃口吃,君熹和阿姨說了句不吃晚飯后就跑回后院,直接去洗了個澡神神。
練安一會兒就跑去看了:“君熹姐姐你怎麼了?你不吃晚飯會的,你想吃什麼,讓阿姨給你做好不好?”
君熹倒在床上嘆息:“沒事啊,姐姐一頓不吃不死。”
小練安走到床邊去的額頭,“沒有發燒。”
君熹笑了,扭頭看小公主,小朋友是不是以為人不舒服就是發燒導致的,真是可慘了。
哄道:“沒事,姐姐很好,就是工作煩人,下班又很,天又熱,總結,姐姐累了。我休息會兒,你吃好了姐姐就給你上課去。”
小朋友還是很關心:“你的工作那麼煩人嗎?”
“對,那個組長變態吧老是沒事給我找事,盡折騰我。我們練練以后當大老板,咱不這窩囊氣。”
小練安趴在床上,苦惱著臉:“可是我以后還想當個探險家呢。”
君熹笑了:“也行,反正咱不給人氣就行,你喜歡什麼姐姐都支持你,探險家多好啊,自由自在。”
小練安開心地笑了,“那你要不要換個工作呀?姐姐這麼累太辛苦了。”
君熹深深地嘆了口氣:“不吧,才做一個月,我不能吃不了苦。”
“可是,人一定要吃苦嗎?爸爸說,哦,就是你的應先生……”
“……”
“他說人不是一定要吃苦的,即使吃苦也要自己喜歡,人可以為了自己的喜歡吃苦,不能為了不喜歡吃苦。”
君熹眨眨眼,品味了一下這句話,很驚訝:“哲理啊……但是話雖如此,這世界上能有幾個人做的是自己喜歡的呢?普通人這輩子改變不了多麼大的人生,吃穿不愁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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