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間手機在被子里被掃到了地上,君熹心都快停了,撿起來摁了下,居然關機了。
君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把手機在手里敲了敲,再摁開機鍵。
試了三次,忽然屏幕亮了。
但是屏幕有一道花了,滋滋閃著,不過不礙事,還可以看得清字,還可打電話。
終于開機完彈出主菜單,君熹火急火燎地打開通訊錄。
手都是抖著的,慌慌地摁了第一個號碼:應先生。
大概五秒鐘,五秒鐘后,接通了。
“你在哪兒?”君熹聲音夾著哭腔,“你騙我?”
“沒……”應晨書的聲音立刻傳回去,“傻瓜,沒有,我有事出來了,我給你發短信了,你沒看到嗎?”
君熹一下子松了大口氣,直接癱坐在地上,彎下趴在自己膝上嗚咽。
應晨書挑眉:“熹熹?別這樣,沒事,我真的出來了,很快就回去了。你醒了,我先給你個晚餐吃?”
君熹抬起頭,“不用。”了眉心,覺得自己也是有些瘋了,這麼患得患失。
緩過神來,清醒過來了,默默從地上爬了起來:“沒事,我不,你如果不回來了,我回謝安街吧。”
“那我讓司機去接你,我們一起吃。我來機場接練練了,一會兒一起吃,嗯?”
“哦,好。”
再說兩句,應晨書就聽到練安的呼聲,君熹也聽到了,就掛了電話。
被羽絨服裹得圓圓的像一只小球的練安從出口跑來,一個勁直接沖屈膝下去抱的應晨書懷抱中。
“爸爸,爸爸……”小姑娘的聲音開心又可憐,一個勁往他肩窩蹭。
“我在。”應晨書抱著,溫給整理腦袋上的帽子,暖乎的臉頰,“不?”
“不,吃了好多東西。”笑嘻嘻地說這趟飛機上東西都不錯。
趙高啟拎著一個卡通兒行李箱在后面悠哉悠哉出來,高大的子拿著那東西顯得有些不協調的稽。
應晨書抬眸看去:“不是說晚上十一點到,改這麼早的?”
“打完電話我看到天氣預報說晚上覽市可能會下雪,就查了下航班,一看還有票就回唄,反正那破覽市我們父倆都不想待。”
“……”
應晨書起,牽起練安的手往外走,“覽市下雪,不太可能。”
趙高啟:“寧可信其有,要是真的延誤我倆就廢了。”
練安點頭:“嗯嗯,廢了廢了。”
應晨書:“……”
他輕嘆,總覺得孩子跟著趙高啟,遲早學一些不正不經的。
“還吃飯嗎?”
趙高啟:“吃啊,飛機上的不好吃,都是什麼垃圾食品啊,我就喝了兩杯白蘭地。”
練安:“……”
爸爸剛剛在飛機上明明說好吃的啊。
…
回程的機場公路上,應晨書想起了孩子的親爸爸,問坐在后座的趙高啟:“你提前回來,跟令弘說了嗎?”
“沒有,誰管他,”趙高啟疊著二郎,吊兒郎當地道,“我本就沒告訴他我要帶孩子走。”
“……”應晨書挑眉。
“他從白天去你家到現在一個人影都沒有,我也是服氣,被那的下藥了吧。”
“……”
應晨書看了眼兒,小家伙一提起這個就往趙高啟懷里,看上去是真不喜歡這門親事。
他收回眼神,打了個電話給梅令弘。
一秒就接了,梅令弘的聲音也是火急火燎的:“我正想找你呢懷笙,你能聯系到高啟嗎?家里阿姨說他帶孩子出去幾個小時了。電話也打不通,這鬼天氣他怎麼搞的還弄戶外活。”
應晨書:“他可能下飛機還沒開機。”
“下飛機?他回北市了?那孩子呢?”
“帶回來了。”
“……”
梅令弘差點沒吐:“他瘋了吧,帶我兒走不跟我說一聲。”
應晨書:“可能是孩子自己跟他走的。”
“……”
“你今天怎麼消失那麼久?”應晨書出于人道主義,懶洋洋問了句,“人在眼皮子底下暗渡陳倉你還不知道。”
“我完全走不開啊,今天有事。”他嘆氣,“不說了,你看到練練了沒?”
“在車上。”
“你把電話給。”
應晨書把手機遞到后面去,“練練,你爸爸。”
小家伙搖著腦袋藏在趙高啟懷里,“不聽不聽不聽。”
應晨書:“……”
他坐回去,把手機放耳邊:“不聽。”
梅令弘:“……”
他茫然道:“為什麼?趙高啟把我兒帶得,親爸都不要了。”
車子行走在無人的機場公路上,車廂安靜,電話聲多在四周散開一些。趙高啟上前對著電話道:“你可拉倒吧,你這門親事悠著點沒錯,別怪兄弟沒提醒你,背后拐你兒。”
“什麼親事啊?”梅令弘就不解,“我今天和應叔去局里,那孩子我沒見,特麼你們以為我去相親啊,我相親能相一天?天都黑了。”
趙高啟:“……”
練安:“……”
司機:“……”
趙高啟和兒面面相覷,司機尷尬地看了眼中央后視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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