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嬈愣一下,本能退后。
“你、你要干嘛?”
金予琛長得高,有量過,著腳不穿鞋子剛好在他肩膀的位置。
就算此刻穿著高跟鞋,人也才到他的下,從高上來說就于弱勢,拼命昂起頭也不過是在仰視對方。
瞳孔里,男人的臉越發清晰。
金予琛的臉很好看,不同康濯那種溫掛的,他好像天涼薄,無論何時看他,臉上都像覆了層薄冰。
康嬈只見過他對妹妹還算是和悅,也不對,還有那晚……
見過他的樣子。
康嬈的臉紅了。
在這種時候還能滿腦子,也是佩服自己的了。
見他沒有停下的意思,也在一步步后退。
“想說什麼就站那說就行……”
的背抵在了墻上。
穿著一件短T,腰肚子的那種,腰窩那里頓時一片冰涼,可些比眼前男人的迫比起來都不算什麼。
想逃,看出的意圖,金予琛一手就撐在墻上,攔住的去路。
康嬈作慢半拍,臉頰差點撞上他手臂。
“談談吧。”他說。
“談……談。”
康嬈是心虛的。
不傻,也能猜出來他想談什麼,可就是想逃避,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那你……”指指他的手,“能放下嗎?”
“不能。”
金予琛冷靜地拒絕了,還上前一步,挨。
突如其來的親,讓康嬈呼吸一滯,背整個在墻上,都不敢。
“康嬈,我記得我那天有問過你。”金予琛依舊冷靜自持,看向的眼神出一涼意。
“問、問過什麼?”
不
是記不好,實在是這會大腦不太會轉了。
他哼笑一聲,不在意幫回憶。
“我問過,你是認真的嗎?”
“……”
康嬈不說話了。
顯然,想起那天的事了。
金予琛繼續說道:“你當時沒說話,卻直接親了上來。”
“……”
康嬈低下頭,臉都紅了。
沒錯,是干的事。
強吻民男。
“我記得,我攔了你一二三四……六次。”金予琛面不改道:“可你還是一次又一次撲過來。”
康嬈慢慢蹲了下去,雙手捂住臉頰。
真是沒臉聽了。
這是人干的事嗎?!
“見我沒有就范,你就采用了激將法,你問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啊啊啊!”
康嬈聽不下去了,“別說的,小金總,求你別再說了!”
這種事后算賬是最讓人社死的!
更何況,的所作所為,連這個當事人回憶起來都很想掐死自己!
金予琛居高臨下地睨著,眼神冰冷,“雖說這樣的言語激將很低級,可我也只是個凡夫俗子,在男尊嚴這個問題上,我也免不了俗。所以,只被就范。”
康嬈騰地起,雙手合十拜向他,向他求饒,“小金總,我錯了,我那天真的不該……總之,你說怎麼辦吧?只要你說,我就乖乖配合!我一定會想方設法彌補你的損失!”
“彌補?”他挑起一側的眉:“怎麼彌補?”
“我可以……”
可以怎樣?
給錢?
巧了,人家很不缺。
應該說金予琛有過缺什麼嗎?要家業有家業,要錢有錢,要有,這種男人也絕不會缺人。
所以,能給人家什麼?
痛定思痛,終于出聲:“那我……公開道歉吧。”
現在想來,只能還他清譽了。
金予琛瞇起眼睛,足足看了四五秒,最后點頭:“行。”
康嬈悄然松口氣。
能解決就好。
為了表現出自己的誠意,立即坐在桌前,“那我就手寫一份聲明吧。”
“不。”男人拉過椅子坐在對面,抬起幽冷的眸一瞬不瞬地看:“我怎麼說,你怎麼寫。”
康嬈一聽,倒也合理。
點頭:“好。”
金予琛收回視線,半斂著眸緩緩道:“周三晚上,我們在酒店不期而遇。”
說的也是實。
康嬈馬上按他說的寫出這行字。
“我喝多了,見是他,我就徑直抱了上去。”
康嬈手一抖。
“呃,這……”
“怎麼?我說錯了?”
“沒!沒。”
著頭皮寫。
“我對他上下其手,先口再腰,還一直追問,能不能給我看看他的腹。”
康嬈頭埋低,快要到桌面了。
“他說我喝醉了,其實我清醒得很,甚至,還能數清楚他到底有幾塊腹。”
br> 康嬈再也聽不下去了,放下筆,眼含熱淚地著對方:“小金總,我真知道錯了,您說吧,到底要我怎樣?我真的怎樣都沒問題!就是……就是求您別再提這件事了。”
金予琛沒理,“之后,我強吻他,其間還去扯他的腰帶,被他幾次掙扎制止,依舊不依不饒,甚至還用言語威脅詆毀,最終,功將他倒在床。”
“小金總!!”
康嬈騰地站起來,“你是心的吧?我都道過歉了,你還想我怎麼樣啊?對!我那晚是睡你了,可那又怎麼樣呢?你、你要是不愿意,我也睡不啊!你是男人,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的吧?!”
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既然他都能豁得出去,那也行!
別搞得好像是壞人,那他要是不想,也辦不事啊~
最重要的是,那晚……那晚也不止那一次……
跟這副“渣”模樣相比,金予琛就顯得冷靜得多。
他仍是穩穩坐在對面,略抬眸的表,仿佛一切都被控制在掌之中。
“你錯了嗎?”他問。
“錯錯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既然做錯了事,是不是要善后?”
“是是是,我善后,我一定善后。”
只要他別再提那晚,哪怕是一個字都不能提,他說什麼都會答應!
他點了點頭:“那就好。”
“那當然是要負責了……”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什麼意思?”
男人站了起來,倏爾冷笑道:“康嬈,我不是隨便能讓你白睡的人。”
康嬈怔愣在原地,壯著膽子問:“所以呢?”
“既然睡了,就沒有不負責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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