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胤抿著,平復了許久的緒,才開口。
“天胤朝一百三十八年十月二十五………”
白彥秋打斷南胤的話,“一百三十八年?今年才一百三十五年。”
“對,母后,您沒聽錯,就是一百三十八年,那天,宰相府從塞外來了個姑娘,啊婭,是您的侄,也是外公孫,在宮里住了三個月,我們互有好,立為太子妃。”
想到妻子的音容笑貌,南胤悲傷的緒抑制不住。
說話的聲音,略帶著沙啞的鼻音,“親第二年,啊婭給我生了個孩子,孩子五個月大的時候,也就是天胤一百四十年秋獵,您和外公謀反的證據被公諸于眾,后來的事,就算我不說,您也該知道是什麼結果。”
他說不出口,那些痛苦的回憶,得他不過氣。
“死了,你們都死了,啊婭,孩子,外公,所有的人都死了,死得很慘,而我,歷經百般磨難之后,還是逃不掉死亡的命運,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
“我重生了,回到了現在,一切都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可是,命運似乎很喜歡捉弄人,在我以為一切都還來得及的時候,老天和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白彥秋早就呆住了,不想相信,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如此詭異之事。
但啊婭,的侄。
除了和父親,沒人知道的存在。
哪怕是遠嫁的姐姐,都不知道的兒還活著。
那是姐姐白彥月未婚先孕,生下的孩子。
孩子出生那一刻,宰相就告訴白彥月,孩子夭折了。
“母后,你信我嗎?”
不信也沒關系,只要白彥秋愿意收手。
凌新聽到這里,沒再聽下去,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坤寧宮……
第112章 神人
南墨城沒想到,凌新這麼快有了消息,還如此勁。
“此言非虛?”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南墨城,好半天,都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凌新低下頭,恭敬道:“屬下不敢有半點欺瞞,所言句句皆是太子親自出口之話。”
別說皇上,就是凌新,到現在,腦子里也是漿糊的。
離譜?
詭異?
荒唐?
種種不可置信的驚訝織在一起,讓他看上去有些恍惚。
南墨城左手捂著薄削的下,右手握拳,來回踱步。
想了一會,很快有了主意。
“白禮賢謀反的證據都掌握了嗎?”
“回皇上,我們的人一直盯著白禮賢,只是……白禮賢是個老狐貍,所有文書信函看完就燒毀,我們證據尚不充分,得等他手。”
“加派人手,十二個時辰盯著白禮賢,絕不能給他半路收手的機會。”
南墨城忍白禮賢好多年了,一個有異心的人,有野心又自負甚高的臣子,他不屑,也不敢留。
“是,屬下明白,這就去辦。”
凌新退下,南墨城一個人在窗外站了很久。
放眼去,是無邊無際的漆黑。
樹葉在月下倒影出張牙舞爪的影子,隨著微風擺,像惡魔跳起了優雅的舞步。
頭頂的明月忽明忽暗,偶爾被烏云遮擋了芒,又冒出頭來,像努力在趕走邊一切阻止它腳步的人。
“唉………”
南墨城深嘆一口氣,他不笨,相反,他很聰明。
南胤雖然沒有說出白禮賢是如何謀反,他又是怎麼掌握證據的。
但從他對南惜音的敵意來看,只怕是和有關。
可是……八歲。
即使是五年后,南惜音也只有八歲。
南墨城不驚訝天賦異稟的聰慧,只是從未想過,要把卷皇權的勾心斗角中來。
“音音………”
南墨城低低的喚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只愿以后,上天能對溫以待,他南墨城的兒,值得世間所有的好。
暗衛劉明:“…………”
皇上就是皇上,看個月亮都能看出個人生來。
劉明這一走神,再回神時,見南墨城后的圓桌上,不知何時坐了個人。
這可把他嚇壞了。
天吶,皇宮守衛如此森嚴,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能躲過重重把守的侍衛,來到淵政殿,就連如何出現的,劉明都沒看清,這得何等高強的武功?
腦袋要保不住了,劉明暗自嘆,腳下一,現出形,趁來人不注意,欺而上。
來人拿起杯子倒茶,手指著杯子上面刻畫得栩栩如生的龍,砸了砸,“嘖嘖嘖,弄得跟真的一樣,別說,南墨城,你還真有點像這條龍,一條毒龍。”
南墨城聽見聲音,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
他早發現淵政殿進了人,不曾想,竟是他。
一不的劉明一臉驚駭,目悲切。
這丫到底誰啊,他連人家角都沒到,就被隔空點了,那一個冤枉啊。
南墨城又靜站了一會,走到來人邊坐下,給自己也倒了杯茶,一眼都沒看劉明。
劉明:“?????”
第113章 獨孤門主
南墨城輕抿了一口杯中茶水,杯壁有一滴茶水滴落,他修長的手指輕,指尖反轉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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