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煙這頭還琢磨顧淮山又要納妾,那頭顧淮山磨著傅氏,傅氏不松口讓玉進門,任顧淮山怎麼說,傅氏只有一句話,玉是瘦馬,英國公府在京里有頭有臉,決不能讓顧淮山把這臉面給丟盡了,沒得還拖累顧明淵。
為著這事兒,顧淮山還來靜水居。
彼時顧明淵抱著沈清煙在陪玩花繩,花繩這種小樂子是沈清煙最拿手的,跟姨娘、雪茗、慶俞他們玩兒,都能贏,這次和顧明淵一起玩,也把顧明淵給贏了,顧明淵比雪茗他們還不會玩兒,需要手把手的教。
教都教不會,快把累壞了。
枕著顧明淵的肩嘟囔他,“你怎麼這麼笨啊。”
說他笨的時候,還小小的慨著,他讀書做事那麼厲害,以為這世上就沒有他不會的東西,哪想,他連一個花繩都玩不會,可見他也沒想的那般聰明。
顧明淵微勾著道,“隔房里的書你若能看完,我就能學會。”
沈清煙眼珠子一轉,才不干呢,隔房那麼多書,要看多久啊,這花繩以后不跟他玩就是了。
直搖頭,想從他上下去,找慶俞玩兒。
被他摟著沒放,只看他眸深深,便雙耳發紅,仰起臉去親親那張薄,他好像嫌不夠呢。
又把頭垂的很低,直到他的手到腦后,輕扣著抬起頸,低下來覆到上啃噬,再下移。
房門突被敲,“小公爺,國公爺來了!”
沈清煙登時飛快跳下他的,轉過穿鏡鉆進了次間。
穿鏡轉了一下,顧淮山踏步進來,眼往穿鏡上看了看,搖晃片刻就靜下來,他正踱過去,手去穿鏡。
顧明淵喊了他,“父親來找我為什麼事?”
顧淮山手往后一背,轉到桌前坐了下來,手著胡須道,“玉是你帶回來的,聽你母親說,是瘦馬,我猜一定是你母親不愿讓進門胡謅的,我才來問問你。”
顧明淵道,“是瘦馬。”
顧淮山把眼一睜大,又瞇回去,“就是瘦馬也沒什麼,清白的很,倒也沒什麼值當說的,等進門了,呆在院子里不出來,這誰還知道的過去,你母親就是太謹小慎微了。”
顧明淵回他,“這瘦馬原是別人送給荀家二公子的,他沒要,我上有傷需要人伺候,才暫留了,曾想方設法往我的榻上跑,父親也還想納嗎?”
顧淮山愣住,驀地一點也不信道,“玉子,我看為人本分,不像你說的這種人。”
顧明淵道,“若本分,怎麼會攀上父親?”
顧明淵老臉掛不住,“你這是什麼話?我與玉那是一見深。”
“父親深的人不,”顧明淵穿他道。
顧淮山蹭的起,直到他跟前,手指著他,“若不是看在你了傷,就沖你做下的混賬事,我都能請家法!”
顧明淵笑起來,“兒子做了什麼混賬事?”
顧淮山在屋里走來走去,咬牙切齒道,“你非要我不給你臉說出來才行?”
顧明淵斂住笑冷視著他。
顧淮山手往桌上一拍,發了火氣,“你與你那學生在屋里行那等事,被玉撞見,還要我說出來!我的老臉都被你丟盡了!”
作者有話說:
對不住對不住,這幾天太累了,在公司魚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累,現在吃在公司睡在公司,就很痛苦,明明很想碼字,可是旁邊太吵了,真的對不起大家,今天二更沒了,容我休息一晚上,希能把作息調回去,哭死,明天會繼續二更噠!
然后雖然沒二更,但是這張有小紅包!mua!
第九十三章
顧明淵不咸不淡道, “原來父親這麼多年也沒多了解兒子,竟信了一個瘦馬的挑撥,既如此, 父親留在府里, 不怕到說兒子的丑事?”
自顧明淵做以來,矜矜業業, 大理寺一路晉升, 手中從未出過冤假錯案,他的聲極好,現階朝, 他年輕有才能,很為許多老臣看好, 朝堂之中, 不乏有過顧淮山指點的年輕員, 英國公府的族塾, 所教學生里凡能科考仕的, 大多算是顧淮山和顧明淵的門生。
可以說, 只要顧明淵的上沒有污點,以后必是天子肱之臣。
顧淮山再為所迷, 也不可能糊涂到任一個瘦馬敗壞自己兒子的名聲,他猝然沉著臉問道, “你與那學生當真清白?”
顧明淵挑起眸,和他對視,“您此刻不是為了一個瘦馬,恨不得兒子不清白, 您好拿住兒子, 著兒子同意您納那瘦馬進府。”
顧淮山頗有幾分焦頭爛額, 那玉會不伺候人的招兒,正將他哄的開心,讓他一時半會兒丟開,他又舍不得,他思索再三,道,“我勉強信你一回,但玉我看著順,不像是搬弄是非的人,我暫且不納,留在邊觀察兩個月,若能守口如瓶,到時我再想納為妾,你們母子倆萬不可再阻攔我。”
顧明淵眉心起皺,倏然閉上了。
顧淮山轉過頭往那穿鏡上再過,要近前。
“大夫囑咐我要靜養,父親沒甚事我就不招待了,”顧明淵的嗓音冰涼。
顧淮山立時心中郁氣,正想尺罵他,可看他面慘白,難得良心發現,這兒子確實傷的很重,自回來到現在,一直臥床,不曾下地走,想想這些年他從沒讓自己過心,自己致仕后,這家中一應皆被兒子接,他整日里逗鳥賞花吃茶,日子過得逍遙,好歹也是兒子爭氣,顧淮山對他是有那麼些許愧疚的,當年不甚把他弄丟,要不是他自個兒能耐,估著一雙兒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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