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零點剛過,我應該是第一個跟你說生日快樂的人吧?”
“嗯,是。”
他靜靜地看著,深邃眼眸暗浮現。
明舟打了個哈欠,眼下烏青都冒了出來,“禮送到,祝福你也收下了,我就先去睡了,晚安。”
走回沙發上,拖著被子躺下。
是真的困得不行,強撐著到零點的。
徐斯衍著蜷在沙發上的影,薄緩慢勾起愉悅的弧度,指腹輕輕挲著禮盒。
打開禮盒一看,里面是一條領帶,深暗斜紋,質澤。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徐斯衍拿上禮盒走進帽間,把門帶上,才接下電話。
“斯衍,生日快樂。”那邊傳來一道知的嗓音。
“謝謝。”徐斯衍回道。
“你最近過得好嗎?”
徐斯衍打開最右側靠窗的柜門,看到里面掛著和明舟送給自己一模一樣的領帶。
他頓時明白過來。
傻傻地把自己的手給夾到,原來是要看他有哪些領帶。
“還不錯。”
徐斯衍的語氣帶上些許笑意,把柜里的那條領帶拿下來,卷一團,套上深垃圾袋扔進了垃圾桶,再把禮盒里的領帶拿出來,掛了上去。
“斯衍,我過年就回國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吃頓飯吧。”許是怕對方不答應,人連忙補充道:“再上季延和青窈他們幾個,好久沒有跟大家聚在一塊兒了。”
“好,到時候我讓季延安排。”
“斯衍,我……”
關上柜門,徐斯衍打斷道:“不早了,我太太還在睡著,改天再聯系。”
那邊停頓了足足五秒,忍著不舍的緒說道:“嗯……那過年見。”
走回臥房,徐斯衍轉頭看過去,果然,明舟的被子又掉在了地上。
他無奈扯,走過去幫把被子撿起來。
這姑娘睡了多天沙發,他就給撿了多天被子,當兒園老師也不過如此了吧。
-
次日早晨,明舟刷牙的時候發現自己呼吸不暢,鼻子好像堵塞了,嚨也有點發。
“小舟醒啦,快過來吃早餐。”
林淑把牛端出來。
明舟拉椅子坐下,左右張,“淑姨,徐斯衍呢?”
“三爺早上要回一趟徐公館,爺今天生日,老宅那邊有規定,今天要回去祠堂上香。”
“噢……”
徐斯衍沒讓一起回去可真是太好了。
如果可以,真是一點都不想踏足徐公館。
不對——徐斯衍不在,豈不是沒有順風車可以蹭了?!
一看時間來不及,明舟立刻火急火燎道:“淑姨我不吃了,先去上班了!”
“哎等等,”林淑把人喊住:“別急別急,爺說已經安排了司機在停車場等你。”
明舟腳步一個急剎,淡定地咽下牛。
不愧是徐老板,真是又周到!
“不過淑姨,我今天嚨好像有點痛,鼻子也有點堵住,不想吃包子了。”
林淑關切地看著:“你該不會是冒了吧?”
-
忙了一上午,明舟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嗓子都冒煙了。
端起杯子一口氣喝了大半杯,肩膀酸痛地往椅背靠。
林小欣扭頭看過來,不由問:“明舟,你臉有點難看,不舒服啊?”
明舟不由想起淑姨早上的話,一上午的確是覺昏昏沉沉的,整個人提不起勁來,工作效率也大大降低。
“我可能真的冒了。”
“啊?那我找找有沒有冒靈。”
林小欣埋頭翻屜,沒找到,這時閆彬路過,把一盒冒沖劑丟了過來,“自己泡。”
丟下三個字便回了自己辦公室,留下兩張面面相覷的臉。
林小欣:“剛飄過去的人是閆哥嗎?他竟然會給人送藥?被奪舍了嗎?”
明舟:“……”
午飯時間明舟毫無胃口,吃不到兩口就放下,回了工位趴著休息,直到上班時間林小欣醒。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下班,明舟開車門往后座一座,渾倦怠。
到家時,儼然是一棵蔫兒的小菜苗了。
“淑姨,我回來了……”
明舟換了鞋,朝林淑肩上靠過去,整個人有氣無力的。
“哎喲乖乖,真的冒了啊,快進來快進來。”林淑心疼地一把將抱住。
林淑一通忙活,拿出溫計給測了測,還好沒發燒,白天買的海鮮也都不煮了,全部丟回了冰箱,改煮清粥,又把屋子的暖氣開高了好幾度。
明舟蜷一團坐在沙發上,小口喝著微甘的冒沖劑,“淑姨,徐斯衍今晚也不回來吃飯嗎?”
“是啊,爺今天生日,不得要飯局應酬,早上出門的時候代過,今晚會晚點回來。”
“哦,那他生日過得還辛苦的。”
明舟一想到那些推杯換盞的飯局就頭疼,生日難道不是該在家里吃碗長壽面,和家人和諧溫馨地一塊兒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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