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笙看著屏幕上邵崇年的信息,心頭的愁雲一下子就散開了。
“你在哪?”
“公司。”
“我想見你。”
“好,你發定位給我,我讓曹毅去接你。”
“嗯。”
宗玉笙發了定位給邵崇年後,去了街對麵的一家咖啡館等曹毅。
沒一會兒,邵崇年的車就停在了街口。
宗玉笙以為隻是曹毅來接,結果拉開車門,看到邵崇年也坐在車裏。
“你怎麽也來了?工作都忙完了?”
“嗯。”
曹毅從後視鏡看了老板一眼,老板明明工作堆積如山,但是,聽說宗小姐不開心,他就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趕來接。
老板為了人,真是越來越不江山了。
“怎麽不開心?”邵崇年握住宗玉笙的手,“發生什麽事了?”
宗玉笙也不瞞著,把任巧巧安排相親和一氣之下辭職的事告訴了邵崇年。
“辭職就辭職,我還養不起你麽?”邵崇年說。
“我開玩笑的,我才不要你養,我還要繼續跳舞。”
跳舞是的夢想,可以離開任巧巧的歌舞團,但是,不會放棄跳舞。
邵崇年也知道絕對不會是甘於被男人圈養的金雀,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覺得充滿魅力和生命力。
“那你先休息一段時間調整一下心態,再重新給自己做個職業規劃。”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
邵崇年把拉到懷裏:“了嗎?帶你去吃飯?”
“好。”
兩人在附近找了個餐廳用餐,吃完飯,又一起回到了明月灣。
“我今晚得早點回家。”宗玉笙一進門就說,“我好久沒有陪了,讓我今天早點回去。”
“所以呢?”邵崇年似笑非笑地看著。
“所以你想要的話,就得快點。”宗玉笙紅著臉在他耳邊輕聲說。
邵崇年把拉到懷裏,往上吻了一下:“到底是我想要,還是你想要。”
“肯定是你想要啊,你現在不應該是老房子著火,每天都想我想得罷不能嗎?”
“機靈鬼,這都被你知道了。”
邵崇年這兩天,的確滿腦子都是宗玉笙,夜裏睡眠質量更差了,一躺下,就想起擁著在懷裏是什麽滋味。
“所以……”的呼吸掠過他的耳廓,“到底要,還是不要?”
邵崇年直接以吻回答。
這一次,邵崇年比上一次克製了許多。
畢竟,宗玉笙還得回家去,他要是把折騰得太過,哪裏還能剩力去陪。
“邵先生,你該不會已經對我沒興趣了吧?”宗玉笙趴在邵崇年的口,蹙著眉問。
“你怎麽會這麽覺得?”
“這麽快就結束了,難道不是因為我沒有魅力嗎?”
上一次在酒店,邵崇年明明還是一副想要把吃拆腹的模樣,怎麽才過去短短兩天,他就好像已經興致缺缺了?
“傻瓜,你怎麽會這麽想。”邵崇年按住的腰,往上頂了一下,“到了嗎?它有多想要你。”
“那你怎麽……”
“你還要回去陪長輩,給你留點力氣。”
宗玉笙攀住了邵崇年的脖子:“我睡得早,回去陪老人家說會兒話的事,倒也不需要給我留那麽多力氣。”
邵崇年:“……”
行,自找的。
**
宗玉笙回到家已經八點一刻。
正在客廳裏看電視,姐姐宗清影陪著。
“笙笙回來啦,快來看,這是你姐做製片人的電視劇。”招呼。
“已經在播啦?”
宗玉笙坐到沙發邊,隨手扯下了脖子上的巾。
姐姐宗清影看了一眼,默默又幫把巾係回去,宗玉笙有些不解地向姐姐,姐姐朝了眼,宗玉笙瞬間秒懂,按了自己的巾。
兩姐妹陪看了會兒電視又聊了會兒天,就熬不住去睡了。
一上樓,宗清影就一把扯掉了宗玉笙脖子裏的巾。
“草莓都種上了,邵崇年什麽時候來家裏喊我一聲姐?”
宗玉笙趕捂住自己的脖子:“姐,你別急,我們也就剛在一起,等穩定了,我就把他帶家裏來。”
宗清影看著妹妹那一臉幸福的模樣,忍不住慨一聲:“我家的大白菜,還是被邵崇年拱走了,我既替你開心,又覺得舍不得。”
“我還沒嫁人呢,就算嫁人,也會經常回家來陪你和的。”宗玉笙說著又想起什麽,“不過,場得意職場失意是真的,我今天辭職了。”
“怎麽回事?”
“也沒什麽,主要還是和團長的做事理念不和。”
“那我支持你辭職,出去工作開心最重要,如果你在一個歌舞團覺得不開心了,那你在舞臺上的表演也會大打折扣。”姐姐攬了一下宗玉笙的肩膀,霸道總裁範十足,“再說了,就算你天天在家裏什麽都不做,我們也養得起。”
“邵崇年也這麽說。”
“哦,看來是我想養,都得排隊拿號碼牌了。”姐姐酸溜溜道。
“我當然不會讓你們養啦,關於舞蹈,我還有很多夢想沒有實現呢。”
宗玉笙其實一直都希有一個自己的舞蹈工作室,之前因為沒有經驗,所以隻停留在想想的階段,但過去的一年,多已經積累了一點經驗,覺得自己是該好好考慮怎麽去實踐了。
沒想到,機會很快就來了。
周三上午,邵崇年忽然給打電話,問有沒有想法自己做老板。
“什麽意思?”
“有個朋友打算立自己的舞蹈工作室,正在找合夥人,如果你有意向,可以和見一麵。”
宗玉笙第一反應是:“朋友?”
“是,是朋友,但不是朋友。”邵崇年在電話裏糾正,然後說:“我的朋友隻有一位,還需要我多介紹嗎?”
“我不介意你多介紹一下。”
“好的,宗玉笙小姐,麻煩你現在走進洗手間,照一下鏡子,鏡子中那位貌的士,就是我的朋友。”
宗玉笙依言走進洗手間,對著鏡子拍了一張照,發給邵崇年。
“別說,你朋友還真的漂亮的。”
邵崇年功被帶偏,兩人聊了一會兒他才想起正事。
“對了,舞蹈工作室的事,你有意向嗎?”
“好啊,你把你朋友的聯係方式給我。”
“好。”
**
宗玉笙沒想到,邵崇年的朋友是富靜湘。
拿到富靜湘的聯係方式後,當天晚上就聯係了。
兩人約好了第二天見麵,考慮到富靜湘已經懷孕了,宗玉笙特地把見麵的地點選在了富靜湘小區外的西餐廳。
隔天,宗玉笙提早十五分鍾到達,結果富靜湘比到的更早。
“學姐,你也從歌舞團離職了嗎?”宗玉笙問。
“是的,之前就打算自己出來立工作室,發現懷孕後,就提前離職了。你呢?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也沒什麽,就是和歌舞團的團長有些理念上的不和。”
富靜湘點點頭,任巧巧在業是出了名的唯利是圖,資曆老一些的舞者都知道,可以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但凡真正熱跳舞的人,在手下都不可能長久,日子一長,任巧巧的本就暴了,宗玉笙會辭職,一點都不奇怪。
“學姐你怎麽想要出來立自己的舞蹈工作室啊?”
“因為想自己更自由地跳舞,也想教別人跳舞,還想讓更多的人上跳舞。”
這不就是宗玉笙心裏的想法麽,富靜湘完完全全就是的替。
兩人一拍即合,聊了兩個多小時還意猶未盡。
富靜湘的老公秦一銘打電話來的時候,兩人還在興頭上,富靜湘都不太想搭理老公,直接開了免提。
“還沒聊完?”秦一銘聲問。
“快好了。”
“別聊太久,差不多就回家休息,你現在不能太累,好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好。”
宗玉笙聽著富靜湘和老公的對話,才想起來富靜湘現在是個孕婦,這樣坐著聊了兩個小時,有些不妥。
“抱歉靜湘學姐,我聊得太開心都忘了你肚子裏還有個小寶寶,我們今天先到這裏吧,有什麽事手機上也可以通,你快回去休息吧,別讓姐夫擔心了。”
“我沒事,我老公就是大驚小怪的。”
“聽得出來,姐夫很在意你。”宗玉笙說。
“崇年也很在意你啊。”富靜湘朝宗玉笙笑,“你都不知道,為了這個工作室的事,他特讓我老公接我去公司麵談了兩次,等確認我這邊無誤之後,才把我的聯係方式給你,讓你選擇要不要和我合作。”
宗玉笙不知道邵崇年原來在背後為做了這麽多事,心裏升騰起一陣暖意。
“我認識崇年也很多年了,從來沒有見他這麽在意誰,我看得出來,他真的很你。”富靜湘說。
“學姐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真的,崇年以前很孩子歡迎,但他的心一直在工作上,難得見他下凡,我希你們能幸福。”
“謝謝學姐的祝福,我們會好好的。”
**
宗玉笙和富靜湘聊完之後,覺得神清氣爽。
之前還覺得前路迷茫,這會兒已然有了方向。
剛才餐廳出來,送走富靜湘,一轉頭,就看到了邵崇年的車停在的後。
“過來。”邵崇年降下車窗朝招手。
宗玉笙小跑過去:“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
“跟著秦一銘來的。”
秦一銘開完會說要來接老婆,邵崇年就提前下班,跟著一起來了。
宗玉笙上了車,邵崇年手將攬到懷裏。
“聊得怎麽樣?”
“很好,我和靜湘學姐理念不謀而合,我都不敢相信我們兩個人竟然這麽有默契。”
“這麽說來,工作室應該是穩了。”
“細節還要在商量,但是大方向有了。”
“那就提前恭喜宗老板了。”邵崇年玩笑。
宗玉笙對“老板”兩個字有點過敏:“你可別這樣喊我,就算立工作室,老板也是靜湘學姐來當,比我懂得多。”
“靜湘的確是個靠譜的人,你可以相信。”邵崇年說。
宗玉笙看了邵崇年一眼:“說起來,我之前還一直誤以為靜湘學姐是你的白月呢。”
那個時候,海舞校慶,富靜湘和黎曼琳同時出現的時候,人人都說這是邵崇年的前任和現任鋒,宗玉笙起初還抱著吃瓜的心態,直到富靜湘把黎曼琳給的咖啡直接扔進了垃圾桶,才確信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很微妙。
“我和從來沒有往或者曖昧過。”邵崇年求生很強,當即就解釋起來,“不過,我和認識,的確有點戲劇化。”
當年,富靜湘的妹妹富靜安曾喜歡過邵崇年,富靜安很主,多次在公開場合對邵崇年高調示,這件事被黎曼琳知道後,對邵崇年占有極強的黎曼琳立刻就對富靜安采取了行,用錢買通了街上的混混,試圖對富靜安進行強bao侮辱。
雖然,混混最終沒有得逞,但這件事給富靜安造了很大的心理影,深陷抑鬱,多次想要自殺。
富靜湘找到邵崇年,希邵崇年能幫著勸勸妹妹。邵崇年對富靜安一直沒什麽覺,但他還是同意去找富靜安,畢竟,這件事也是因他而起。
邵崇年見到富靜安後,不僅安了,還主承擔了之後的治療費用,為當時生活很拮據的姐妹倆減輕了負擔。
“經過那件事後,我和靜湘就了朋友,我們偶爾會聯係,不過每次聯係,都是和我說妹妹的近況,僅此而已。”
“那一年前你出事的時候,你對誰都沉著一張臉,對卻笑了。”
“我有嗎?”
“你有,我看到了。”
邵崇年想了想:“好像是有那麽一回事,不過,我笑,是因為告訴我,妹妹現在已經痊愈,準備結婚了。”
“那後來你和緋聞滿天飛,你怎麽不解釋?”
“宗二小姐,如果醫生告訴你你的站不起來了,你還會在意你在和誰傳緋聞嗎?”
宗玉笙想了想,也是,八卦緋聞在沉重的打擊麵前,不值一提。
原來此前種種,完完全全就是一場誤會。
“那我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宗玉笙昂頭看著邵崇年的眼睛。
“你問。”
“在我之前,你有深過的白月嗎?”
“沒有。”邵崇年看著,深道:“這麽多年,我唯一深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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